不等她怨念再起,被拖行的身子感覺一陣刺痛,這些宮女倒是會省事,可憐了自己這身「細皮嫩肉」啊。剛想「嗚嗚」兩聲以示抗議,那隨後跟上的宮女眉眼倒豎,低聲斷喝:「老實些!不然有你受的!」水柔毫不懷疑她話中的真偽度,加上她自認自己也算識時務者裡的「俊傑」,只好不甘的咬住下唇,忍下溢到喉管的哼聲,垂下洩露情緒的「心靈之窗」。
奈何這群歲數年輕,心卻如「容嬤嬤」般老辣的宮女不知是有心還是無意,拖著她淨揀不平整的小路走,很快她早起新穿的衣裙就被磨得七零八落,破碎不堪。這下不等水柔抗議,那慢悠悠跟在她們身後的宮女開口了:「苦頭差不多了,將她抬起來走,免得哪裡鉤掛下一片半片的衣裙讓人起疑。」果然是她的主意!
拖著水柔的宮女倒是聽話,聞言立刻停下腳步,麻溜兒的圍了上來,就要伸手將水柔抬起。看著已經快成絲兒的衣裙裡透出隱隱的血絲,水柔唯有一咬牙,趁著她們鬆手的空,將手掌探到自己身下,狠狠的掐了一把,感覺有溫熱的液體順著這不小的力度滑下,水柔面上也是一跳,繞她心性堅韌,此時近似於自殘的行為還是讓她不由蹙起眉峰。
急於交差的宮女只以為水柔身下被磨破,此時讓她們不太溫柔的抬起觸動傷口才蹙緊眉峰。因為了不暴露行蹤,這群宮女淨揀花木茂盛,林暗幽靜的小路走,夕陽斜掛,本不甚明亮的小路更顯陰森,點點血花在幽密的花林中綻放。
就這麼三彎五繞,左彎右拐的一行人居然進入一座潔雅大方的宮殿。水柔心中不由微微稱奇,這絕不是東宮,也不是壽康宮,可是自己昨日才進宮,何時得罪了這麼一位有權有勢,看樣子還頗得寵愛的宮妃?被人像丟麻袋一般扔在地上,水柔只能哼哼兩聲,誰讓自己連話都說不出呢?不過此時她也有些擔心了,看這群宮女也應該是宮殿主人的心腹,性情已經如此狠戾,這主人又當如何?而且自己此時尚不能出聲詢問辯解,看來真是凶多吉少了。思及此,水柔心中暴汗,又將那害自己失聲的罪魁禍首雲凌飛問候了千遍……
一陣香氣襲來,只聽環珮叮噹,一道柔雅好聽的女聲響起:「你們怎能如此對待本宮的貴客呢?」音落臉上接連挨了幾個耳光,水柔有些發愣,原來「貴客」是要這樣的待遇啊!水柔垂下頭,低低的笑了起來,「你笑什麼?」
沒有得到水柔的回答,站在她身後的宮女又狠狠的踢了她一腳,上座的女人也有些惱怒的追問:「本宮問你到底笑什麼!為何不回答!你該死!」話落,一杯香氣四溢的茶碗砸在地上,她人也衝到水柔身前,一揚手,玉白的掌帶著一陣風狠狠刮過水柔的臉。
微微揚起頭,水柔半瞇著眸看向「紆尊降貴」的彎著腰站在自己面前的女人,好精緻的妝容,如果不是她此時明亮的大眼中射出狠毒的光芒,水柔也要誠心的贊上一句:「果然是個別具風格的大美女!現下她只想說『你可真是胸大無腦』。」
當然以她目前的狀況只能腹誹幾句了。「本宮問你,為何發笑?還有你和太子是什麼關係,為何能住進微瀾軒?你若實說,本宮念你還有絲懼怕也許會考慮留你個全屍,若你膽敢欺瞞,那就別怪本宮翻臉無情!」
得,這兩條路有啥子區別嗎?水柔眨動無辜的眼瞳用眼神詢問,按自己理解,唯一的區別也只是一個死得快點,一個死得痛苦點慢點,終歸都是死啊!人家壓根一開始就沒給自己設定活路?水柔很想問,這位娘娘,我才踏上你們雲靈國的地界兒,是一不小心斷了你家水源,還是路過踩平了你家的祖墳啊?讓你如此氣憤,恨不得拔了我的皮,啖了我的肉,抽了我的筋,啃了我的骨頭,挖了我的心?
奈何奈何這只能純觀賞無智慧的女子根本不能理解水柔眸中那深切的「含義」只是直勾勾的盯著她狼狽的小臉按著自己的臆想猜測:「你是否給太子下了**湯?本宮聽聞江湖中有種迷香能讓人迷失心智,你是不是用了那下三濫的手段?抑或你已經爬上了太子的床,還是你抓到了什麼太子的痛腳逼他就範……」
在她越說越離譜的時候,站在水柔身邊的大宮女終於忍不住出聲提醒了:「娘娘?表小姐的事情重要!」成功得打斷她無厘頭不靠譜的猜測。
女子頓時晃過神來,端正了神情,踱步走到一邊,坐在椅子上:「你們來問,手下不要留情,不要怕,出了事,自有本宮擔待!」
水柔的唇角一抽一抽的,心中哀嚎,這地方果然和自己八字相沖。看著漸漸圍上來的宮女,水柔再次認清一個事實,這宮中不是所有的主子都是聰明的,也不是所有的奴才都是忠心的!唯一奇怪的是,如此腦殘的一個女人除了外貌可取,她究竟靠什麼在這深宮中過得如此風光無限,如魚得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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