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隨上來的杜先生剛好聽到主子的奚落與水柔的不忿,偷瞄一眼主子不悅的神情,暗自摸了摸鼻子,原本就性情不定,不好捉摸的主子猛然掉進愛河,那只會更加難伺候,自己還是自求多福的好。
拐進一間靜雅的小院,杜先生越發畢恭畢敬:「請主子容我看看您的傷勢!」看著一路行來都不曾如此恭謹的中年人,水柔眨動瞳眸:「杜先生還會看傷?果然是深藏不露啊!」聽得她突然興奮了聲音,滿眼滿心的讚歎,雲凌飛更是不爽,攬著她的手臂再次收緊:「無妨!」
杜先生默了,兀自看著那個罪魁禍首笑嘻嘻,喜玫玫的打量院落,紅潤的小嘴微張著,讓他瞧得是冷汗直流,心中默念:「我的小祖宗啊,您可別再稱讚我了,沒瞧見您身旁的大神已然不滿了嗎?您這是想幫我還是害我啊?」
好在水柔也覺察出身邊人的不對勁:「你鬧什麼脾氣呢?趕緊讓杜先生瞧瞧,莫非想讓我擔心死?」前半句說得讓雲凌飛恨不得立刻將杜先生發派到無毛之地,後半句又讓他的心情莫名的飛揚。
暗沉魅人的眉眼緊緊鎖在那個此時皺著眉,嘟著小嘴,滿臉不忿的小女人身上,半晌終是歎了一口氣——對她果然急不來!袍袖輕揚,一轉身:「不悔,進來吧!」杜先生意味深長的看著水柔笑點了下頭,隨著那抹身影而去,留下明顯不清楚狀況的水柔——這男人屬狐狸的嗎?性子如此詭異?!
留在清河小鎮的風傲天此時看著暗衛傳來的消息,當看到上面寫的:遇襲,失蹤,遍尋不獲,這幾個字時,修長有力的手緊緊的拳了起來,望向外面深沉的夜色,心頭亦如那抹黑,沉重無比。
除了阿丑最初傳來的消息,讓他知道是誰帶走了她,之後阿丑再沒有消息傳回。看來這裡搜救的工作也要加快進程了。風清霜端著一碗精心燉煮的燕窩粥靜靜的站在門邊,瞧著那道俊挺英武的身姿微微出神——從那日起,他越發沉默,心事難測了!像那天邊遙不可及的星辰,離自己越來越遠了,這種感覺並不好,甚至讓她恍惚了心神。
「彭」,風清霜看著地上裂成幾瓣的白瓷碗,再慌張的看一眼那聞聲轉過頭來的風傲天,白皙的臉頰染上一層羞惱:「傲天哥哥,我……我不是有意的……我再去煮……」說完不等他回話,人已經逃也似的跑開了。
躲在樓梯的拐角,風清霜緩緩蹲下身子,心中委屈萬分:曾幾何時,自己也要在他面前如此狼狽奔逃?自己不是一直是那最特殊的存在嗎?為何會變成現在這樣?不敢探問他的事情,不敢驚擾他去想念其他女人!
一道急促的身影從她身邊刮過,筆直的站在風傲天的房門前,恭謹的說道:「啟稟王爺,京城八百里加急!」
風傲天揚手接過侍衛遞來的書信,看著那上面熟悉的字體,微微蹙起眉峰,拆開一看,卻是臉色大變:雲凌飛十日後大婚?!斜飛的鳳眸瞬時射出冰寒的殺意,新娘是誰?這個問題啃噬著他的心。最初的驚愕閃過,他立時覺察出有問題,緩緩平復了心情,將緊握在手褶皺的信紙再次展開,細細研讀。
信上是父皇的囑托,雲靈太子大婚,早在一個月前就有人送請柬到天龍國,此時他正在離雲靈不遠的邊關,是以此行就讓他代為出行。
嗯,時間不對,雲凌飛帶走水柔不足半個月,新娘定然不是水柔。而且自己也是才確定水柔出谷,哪怕雲凌飛一直關注水柔,然他有探子在天龍國,也定然知道水柔已經入谷,生死難測,這次在邊關見到水柔怕也是臨時起意將她擄走。
想通這些關節,風傲天才舒了一口氣,再次展閱全文仔細閱讀,這次赫然瞧見新娘的人選寫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雲靈國麗妃內侄女——孟玲瓏!看著那幾個剛勁的小字,風傲天才覺得自己的心真的落了下去。
略一沉思,他轉身走到桌邊,提起筆在紙上唰唰寫下幾個大字,遞給前來送信的侍衛,揮手讓人退下。之後整個人就如入定一般立在窗前沉默不語。
第二日清晨,幾道人影在朦朧的霧氣中悄然離開客棧向著雲靈的邊界行去。二樓窗口一道纖然的麗影望著遠去的幾人,清亮的大眼中劃過一絲狠戾,塗滿紅蔻汁的指甲在窗欄處劃下一道道白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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