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馬車緩緩停在那水磨磚雕門樓黑漆大門前,水柔真的有些傻眼了。門外站著一名溫婉焦急的婦人,見到馬車滿臉激動,她身後幾個小丫頭也是翹首企盼,看到馬車停穩,紛紛叫道:「回來了,回來了,小姐回來了,夫人總算可以開心了!」
車中的水柔看到這一幕,心中湧起一股酸澀的感覺,有多久不曾感受過被親人惦念了?以為自己已經麻木了,卻原來只是被刻意的忽視了而已。不用身邊人提醒,身體已經有了自己的意識,風一般衝下馬車,迎著那個門邊的婦人歡快的飛奔過去。埋在婦人溫暖馨香的懷抱,水柔暗自感歎:久違了的媽媽的感覺!以為自己只是寄居者,卻原來本尊對母親的眷戀自己也一併承稟了下來。
不似水柔的撒嬌無賴,攬著水柔的婦人溫和有禮的沖風傲天點了點頭,手指下意識的撫摸女兒的頭髮:「嫁人了,都是大姑娘了,還是如此頑皮!」說完又歉意的看了風傲天一眼。風傲天不以為意,看向婦人懷中扭股糖一般的女子滿眼寵溺的勾起唇角。冰山霎時融化,如春風拂柳,婦人身後的一眾女子頓時看傻了眼,不知今夕何夕。
走進如江南小鎮般的府邸,水柔有種熟悉的親切感。一路拉著婦人的手不放,細心回答著婦人每一個問題。婦人時不時的用擔憂的眼神看向水柔,眼中的寵愛不捨都快溢出來了。為了讓婦人安心,水柔使出渾身解數逗她開心。
看著堂上古靈精怪,耍寶的水柔,風傲天眼底劃過一絲暖流,這樣的水柔不多見!聞訊提早回府的蘇丞相進門看到的就是寶貝女兒逗得老妻笑意融融,身邊坐著的風傲天滿眼寵溺的看著她,沒有一絲不耐。想來女兒在王府過得也算舒心,自己總算老懷安慰了!
恭敬的向風傲天行禮,正在笑鬧的水柔立刻收聲,看向那個精神矍鑠的老頭,自從夜宴之後自己就不曾見過的丞相父親——他的精神依然飽滿,滿眼慈愛,水柔只覺心中大定!加上水寒,這就是自己的家,有溫暖的家人守候的地方!
午膳過後,水柔舒服的躺在後園小涼亭內,初夏暖風柔柔掃過讓她睡意更濃。而風傲天則與丞相一起進入書房好像商談什麼大事,臨進書房的時候風傲天後背的手輕輕打了一個響指,一抹淡入青煙的人影轉瞬即逝。
書房內,表情嚴肅的兩人端坐桌邊。風傲天手指輕敲桌面,蹙眉問道:「如此說來,魔源令最近似乎頻頻出現異常?」
花白頭髮的老者慎重的點了點頭:「沒錯!這種異常似乎顯示令主出現。可蘇家近日不曾有新生兒誕生,嫡系親屬都在京城也沒任何不同以往。」
「若說令主出現,應該在新生兒時就能和令牌有感應!蘇家除了老夫,只有水柔水寒兩兄妹,但都過了快二十年了,此時令牌才有異常,老夫覺得此事事有蹊蹺,故請王爺過府一敘!」
風傲天不置可否的挑挑眉,老者苦笑一聲繼續:「我知道王爺除了在等令主出現,也在尋找另外一種能進入禁地的方法,因為那裡有個女子等著王爺去救。」
聽到這裡風傲天原本有些懶散的神情頓時凝重了起來:「你派人監視本王?」森寒酷冷的語調帶著肯定。
蘇丞相一聲苦笑:「王爺也太抬舉老夫了,莫說老夫手下沒有能跟蹤王爺的高手,就是有,老夫也不敢這樣做啊!是福王!」看著那雙冰寒疑惑的鳳眸,蘇丞相繼續解釋道:「福王的心思,王爺也知道吧?但他有個忌憚就是這批魔源軍,他曾含糊的和老夫提過,魔源禁地中的女子是王爺的心愛之人,但若我同意不動用魔源軍,保持中立,那他保證那個女子不會成為小女幸福的絆腳石。」
說完細細的盯著神色變幻不定的男子。風傲天則饒有興趣的翹起唇角:「丞相大人在和我談條件嗎?」看著把玩著白玉茶杯的男子,明明和煦無比,蘇丞相卻覺得心底湧起一股難言的恐懼,周圍的空氣都似乎帶上了絲絲涼氣。
「不敢,小女已經是睿王妃,今日我看小女的樣子,王爺也沒有虧待與她,小老兒也別無所求了!」
男子含笑的鳳眸淡淡掃了一眼看似紋風不動的蘇丞相,心中暗道:好狡猾的老狐狸!變相的和自己示好嗎?倨傲的點了點頭:「如此就甚好!丞相心中明白,本王甚感欣慰!盡快找出令主,人——本王必救!時候不早了,本王就先行一步了!」
說完寬大的衣袖一甩,人已經踏出書房。看著那道倨傲的身影離開,蘇丞相搖頭歎息:「女兒啊,爹已經盡力了,以後的事就靠你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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