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立在側的侍女則很是乖巧的端過一盤蜜餞,水柔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抓起幾枚就丟進口中,直到那股香甜滑膩緩緩散開替掉口中的苦澀,水柔才滿臉愜意的微瞇了雙眸,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隨後的幾天,風傲天與水柔倒是相安無事,各自養傷,除去每日水柔喝藥的時候,男人一副別人欠了他八百萬兩白銀的樣子站在榻邊惡狠狠的盯著欠債人的模樣外,水柔覺得日子倒不是很難過,偶爾兩人還能說笑幾句,但都有意識的避開了那個血腥殘酷的早晨。
坐在回城的馬車裡,水柔羨慕的看著坐在自己對面喋喋不休,一臉興奮的小蟬。風傲天那個奇怪的男人,在自己養傷期間居然沒有將小蟬找來,只在打道回府的時候將人帶了回來。
聽著小蟬敘說著這幾日「神仙美眷」發生的點點滴滴的小事,水柔都恨不得身臨其境。半響,終是壓不下心底的愧疚不安,「小蟬,前幾日寧安河邊發生的混戰,到底波及大約多少?可有什麼……」
到底囁嚅半天,話語在舌尖不停的打轉,但就是說不出口,好在小蟬伶俐聰穎,立刻接口道:「當時聽了小姐遇襲我真是嚇個半死,不過隨即傳來的消息說這是王爺布的局,我就放了大半的心了,後來到底不放心,還偷偷找人去打聽,結果那裡被王爺封死了,裡面的百姓早就被化了妝的侍衛替代了,後來王爺又派侍衛告知我們,小姐無事,我才放下心來。」
一口氣說了這麼多話的小蟬還用手拍了拍胸脯,似乎安慰自己那顆激動的小心肝,似乎有什麼光芒從頭頂罩下,水柔連日來的憂懼內疚一掃而光。又看到小蟬那一副「小女怕怕」的樣子,一掃陰霾,露出連日來第一抹真心的微笑,霎時如初陽破雲般,明媚耀眼。
風傲天挑著車簾子的手就那樣僵住一動不動,望著那個車中笑得純淨無暇的女子,愣住了。水柔與小蟬驚覺車簾被挑起,也回眸去看,只見那個高大英俊的男子滿臉柔情的看向車裡,水柔的心一跳,頓時覺得慢下半拍,一絲紅暈慢慢染上白玉瓷兒似的小臉。
終於抵受不住男子**熱烈的眼光,水柔覺得自己該說些什麼,遂清了清嗓子,只是吐出的聲音婉轉嬌媚,讓她連耳垂都是紅的了:「王爺,我們到了嗎?」
被這聲包含春意的問聲喚回神的風傲天,也難得的不自在的咳了一聲:「嗯,下車吧。」說完,彷彿那車簾燒手一般,趕緊縮回了手,車內的水柔也不自在的低垂了頭。只聽車內緩緩傳來小蟬包含深意的笑聲,夾雜著另一道隱含怒意與羞意的呵斥聲。
踏進闊別多日的府門,水柔一番感概啊,此番出門雖然不是平安順遂,偶有廝殺,但也算小有成就,不過唯一的遺憾是,自己來不及踏遍萬里山河,賞遍世間景就再次回到這華麗的牢籠繼續假裝高貴典雅大方的王府女主人。
似乎看到水柔隱隱的失落,風傲天鳳眸不滿的冷撇了過來:「怎麼,這府門可有需要修葺的地方?」冷寒的語調讓水柔頓時打了個哆嗦,心說,這丫的有透視眼?看出自己極不願踏進府門嗎?立刻配合的邁動自己相對而言的小短腿:「哪裡,哪裡,府門威嚴端莊,怎麼會有需要修葺的地方呢?」
笑話,這府門好歹也代表些王府的臉面,自己有什麼膽子敢挑剔?那還不等於直接上去扇這男子的臉面嗎?自己活膩歪了,敢挑這個茬?!
男子冷然的哼了一聲,高高挑起眉梢,不依不饒的說道:「本王倒覺得這王府多處需要整治,既然王妃身子在別院養得差不多了,那就有勞王妃多多操心府中事務,不要讓本王失望!」後幾個字幾乎是咬著後槽牙說的。
水柔敢發誓,她從這句話中聽出一絲威脅。看著走遠的男子背影,水柔恍若驚覺自己被分派任務了!等等,誰說自己身體無恙的?明明還很虛弱,需要好好靜養的好不?他……他……虐待病號!水柔只好抖著手指顫顫的指向那道明朗高大身影消失的方向,欲哭無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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