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書房中,風傲天鐵青著臉聽著暗衛一無所獲的匯報,之前真的是太忽視這個壓根不放在自己眼中的蘇水柔了。若一直在她身邊綴個暗衛,此時何愁找不到她!凌飛太子在得知水柔恰巧在飲宴中途身體不適,二話不說立刻接走了凌霜,眾人都以為水柔在耍小性子。可為何三日還找不到一個嬌生慣養的大小姐,雖然她有些許改變,但自己可不認為她能去過平民百姓的苦日子。
殊不知,他印象中的大小姐,此時正在忙著給自己的新店面起名字,內部改造,培訓人手,忙碌而充實。看著煥然一新的飯館內部,水柔一股滿足感由心而出,和馬老頭商量了開張日子,水柔終於放下心中一塊大石,美美的睡了一覺。
第二日,在一片喜慶的炮竹聲中,馬老頭的飯館正式改名為:「神仙美眷」,油刷一新的大門邊上掛著一副蒼勁有力的大字:問世間情是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幾位自詡滿腹才華的書生先就這副字進行了一番品評,都深覺很有意境,好奇的想一見這所謂的神仙美眷有何名堂,這自命風流雅士的都進去了,餘下人也都好奇的很,紛紛跟了進去,大堂中一時人聲鼎沸。
訓練有素的小廝穿插其間,迅速而有禮的安置眾人落座,間或有帶著小丫鬟的女子貴婦進來,立刻被等在一邊的小丫頭客氣有禮的請上二樓。不多時,二樓也變得人影曈曈。輕紗覆面的水柔滿意的點了點頭,原本以為寧安河靠在城門外,客流不會像城中一樣繁多,可經過近幾日的觀察,這河邊不只有茶樓飯館,客棧商號一樣不少,除去青樓畫舫,也有許多人家是臨水而居,這裡倒更似一個小城鎮,規模雖小,五臟俱全。
寧安河區域廣闊,水路通暢,南來北往的客商都喜愛走水路,因為天龍國都三面環水,一面靠山,若是走陸路麻煩費時,倒不如水路來得通暢。只是百十年前,天龍國一場混戰,讓當時的國君下定決心修築城牆派軍駐守,才將寧安河隔離在外。因城門到了戌時就會關閉,這河邊便漸漸興建起客棧飯館,之後是越來越繁華。
隨著一聲:「吉時到!」水柔收回發散的心神,耳邊響起一陣悅耳動人的琴聲,整個人頓時振奮了精神,如一縷輕煙般飄到廳中正中的表演台上。此台外圓內方,中間一環清水,水中幾尾小魚,幾片翠綠的小蓮葉點綴其間。
一襲寶藍紗衣裹住輕柔妖嬌的身姿,白色的挽紗隨著起舞的人影飛舞,間帶落入水中,帶起一片飛花碎玉一般的水珠,曼妙的人影在水霧中若隱若現,衣袖,裙角上暗繡的金紋在水光的映照下閃閃生輝。清妙的舞姿配著女子清越的嗓音:「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舞動中的身影越轉越快,最後如一朵盛開的睡蓮伏在台中,靜止不動。半晌,周圍轟然一聲叫好聲,樓上樓下傳來熱烈的掌聲,水柔心中一陣歡快,這開場算是不錯了。
一道雪白的流紗蕩到水柔身邊,眾人只覺眼前一道流霞閃過,那個清妙絕倫的女子已經隱沒了身姿。二樓的樓梯口出現了一個滿頭花白的老漢:「謝謝各位捧場!今日每桌小店免費供應狀元紅一壇!」馬老漢說著都心疼,那酒可不是一般的廉價酒啊,不過東家說得對:捨不得孩子套不得狼。看著底下頓時興高采烈的人群,馬老漢的心情還是稍微平衡了一點。
繼續說道:「大家看到那個舞台了吧,有要獻藝或尋找奇文妙對的大可上去表演或念出來,用以尋找知音人,但我這小店二樓只招待女賓,若有夫妻同來,可在樓下開個雅間。今日開張只為熱鬧,其他規條請大家去看櫃檯邊的告示!現在請馮先生給我們說上一段最新的故事話本!」
話落,一個乾枯瘦弱的小老頭摸著山羊鬍,邁著八字腳走了出來,眾人一陣低噓聲,倒都是伸長了脖子等著剛剛那個輕舞的女子出現,無奈直到馬老頭坐回櫃檯後,那名女子也不曾出現,「不過爾爾。」的議論聲響成一片,若不是為了那壇免費的狀元紅,估摸人走了大半了。馬老頭對於幾個前來詢問水柔的人都是輕描淡寫的一句:「人家自願獻藝,不知哪家閨秀。」給打發掉了。
依然一副老神在在的樣子打瞌睡,眾人直道他這酒館怕是白折騰,不用多久又得關張。可漸漸的喧鬧的大堂安靜了下來,只聽那乾瘦的馮先生抑揚頓挫的說著一段從沒聽過的故事,慢慢的人們都入了迷。正在緊要關頭,只聽乾瘦老頭一拍案板:「若知後事,請聽下回分解。」眾人只覺被搔到心窩,滿心不甘又覺得意猶未盡,有那好事的問道:「先生這書叫什麼?」心說,你不說我問到名字去外面找知道的人打聽,老頭也不惱怒,坦然回道:「神雕俠侶!」說完頭也不回的走掉了。
直到日薄西山,眾人才三三兩兩的從這小店走出,看著外面的天色才恍然發現不知不覺竟在這裡消耗了一天的時光,紛紛邀約明日再來。除去那神雕俠侶的評書,下午又來了一個杜老頭說書,也是精彩緊張,聞所未聞,眾人如被吊住胃口哪裡捨得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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