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晴天一霹靂啊,水柔興致高昂的甜美俏臉頓時縮成了苦瓜乾,不情不願的捏著嗓子裝作睡夢才醒的回道:「知道了,好好奉茶,我收拾下就來!」在小蟬的幫助下,迅速換了衣服散了頭髮,然後在小蟬細心的服侍下,身子微虛,有氣無力的走到朝陽閣大廳。
心裡默念,滿天神佛,呃,不對,滿天神魔一定要保佑我,只是什麼無關緊要的事就好,別出什麼ど蛾子,可是聽完太監的傳旨,水柔真的是被雷得外焦裡嫩了,呆呆的掃過傳旨太監,耳邊迴盪著公公那尖細的嗓音:「著睿親王妃即刻入宮伴駕,欽此!」
十里楊淮絢爛迷人的夜景碎成千萬片,從眼前一點點消散,水柔內心的小人已經在捶肝頓胸嚎啕不已了,面上仍然一副傻呆呆的樣子,不理會傳旨太監驚愕的眼神,平淡溫婉的行禮,嗓音柔柔:「有勞公公,還請公公稍帶片刻,容水柔進去換身衣服即刻入宮!」說完僵硬的轉身,面無表情的扶著小蟬走進內室。
即使再不情願,水柔也知道此時可不是抗旨的好時候,看了一眼小蟬拿出來的精美華麗的各色衣裳,搖了搖頭,執意挑了一件白色有暗花,裙底是暈染成淡藍色的外裳,頭髮鬆鬆挽起,斜插一把晶瑩剔透的玉扇,一條細細的白鏈繞在額上,中間滴下一顆淡藍色的水晶淚,清掃蛾眉,淡點胭脂,一個清新脫俗的女子裊裊婷婷的站在鏡前,小蟬幾乎看直了眼,小姐很久沒有好好梳妝打扮過了,此時略微著裝,當真給人耳目一新,脫胎換骨的感覺,這恍若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當真是自家小姐嗎?
坐在軟轎中,水柔刻意忽略傳旨太監及一干人疑惑驚訝的打量,探出頭,慢慢和走在轎邊的小太監套話,繞來繞去,才弄明白皇帝見攸關兩國和平共處的宴會開始前,自己倚重的丞相黑著臉,心情很是煩躁,略一詢問,才得知自家兒子居然帶了個小妾來赴宮宴,頓時很是氣憤,立刻著人來宣水柔進宮!
水柔無語凝噎,暗暗腹誹,作為國君作為父親,看到自家兒子做了錯事是應該及時糾正,但事情都有兩面性,我們不能單一的就說風傲天做錯了,至少她這個當事人之一就很感激他不帶自己進宮的決定,既然事件的雙方都沒意見,他們旁人插手做什麼啊?所謂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此時若不進宮,她現在也算寧安河邊一翩翩佳公子不是?
隨行的侍衛和宮人此時也很納悶,這世人都傳蘇丞相的女兒,無才無貌,身材壯碩,且刁蠻任性,所以這來接人的轎夫都是經過仔細挑選的壯漢,此時一看,此女不說有才無才,光說身形也是嬌小玲瓏,面貌娟秀可人,更兼有一股出塵的氣質,但為何會不得王爺歡心呢?此時的水柔才顧不上眾人探究八卦的心思,雙手死死的扣住軟轎邊上的扶手,努力克制自己身形,雖然外面的壯漢個個走得四平八穩,但對第一次坐轎的水柔來說,微微的晃動還是讓她的頭發暈,有些前世人們說得暈車的感覺。
好在轎夫的速度還是很快的,在水柔還忍得住嘔吐的時候停下了轎子,一名身穿淡粉紗裙的宮女迅速走了上來,打開轎簾,扶著水柔走了出來,清爽的風微微浮動,讓水柔鬱悶的胸腔一陣舒爽,壓迫感散去大半。
一邊走一邊欣賞夜色中巍峨的宮殿,佈置精巧的假山流水,跟隨的宮人逐漸減少,只有前面準備去復旨的一名太監,兩名宮女,其餘的人都各自在一個轉彎,一個岔道消失了身影,水柔懶洋洋的跟在她們身後,迤邐得向宴客的迎賓殿走去。
來到大殿門口,傳旨太監和看門的幾人點了點頭,讓水柔暫且等候,自己則施施然的走了進去,偏巧一停下腳步,剛剛壓下胃腑的嘔吐感又翻騰了上來,水柔急急得和一名宮女打了個招呼,快步向一邊花樹下的暗影走去,好不容易按下心胸翻騰的噁心感,水柔擦了擦唇角,只來得及看到剛剛還陪侍自己的兩個宮女快步跟在一個藍衣宮女身後離去。
慢悠悠踱到殿門口,水柔並沒急著走進去,只和守殿門的幾個侍衛微微點了下頭,雙手抱胸,水眸微閃,向大殿內打量,好在侍衛知道她的身份,不然哪容她如此毫無顧忌的扒牆角?剛剛慶幸過,水柔又閃回了神,心下汗顏啊,這聽牆角咋成習慣了,要改,一定要改,一邊想一邊仍安靜的望著殿內!啊,死不悔改了!自己莫非有當八婆的潛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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