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光趕緊跟著柳天縱和柳飛羽進了病房,和剛才想比,柳長安此時的臉色更為憔悴了。網
手環取不下來,歐陽光只能將左手放在了柳長安的心口上,因為柳天縱告訴他,柳長安的毒是從心臟開始蔓延的。
歐陽光靜靜的保持著這個動作,三人都沒有說話,看似平靜,實際上,他們餓內心,充滿著激盪。他們都在等待著,等待著奇跡的出現。
不一會兒,歐陽光突然眼睛一亮,因為他感覺到左手腕好像有種麻麻的感覺。
每次有這種感覺之後,都會有奇怪的事情發生,希望這次會有好事吧!
半個小時以後,歐陽光左手腕處的酸麻感還存在著。明明沒幹什麼,他的額頭已經浸出了密密的汗珠。
柳飛羽都給他擦了幾次的汗水了,可是汗水就像流之不盡一樣。
柳天縱每隔十分鐘,都會給柳長安把一次脈,掌控著他的身體的最新狀況。
又是半個小時過去了,奇怪的是,精力充沛幾天不睡覺都不會有絲毫困意的歐陽光,竟然疲憊不堪,上下眼皮開始打架了。
「嗯?」柳天縱又替柳長安把了一次脈,突然眼神一閃,輕聲說道,「毒性被控制住了……」
「真的嗎?」柳飛羽睜大了眼睛看著柳天縱問道,「是不是可以解毒?」
「嗯!」柳天縱點了點頭說道,「剛才毒性還在一步步的加深,現在已經沒有加深的趨勢了,長安的身體狀況穩定住了!」
「那太好了!」柳飛羽輕撫著心口說道,「嚇死我了!」
「呼呼……」歐陽光長舒了一口氣,抬手揉了揉太陽穴說道,「有效果就好!」
「陽光啊,你太累了,要不先休息一會兒吧。」發現了歐陽光的疲憊,柳天縱趕緊說道。儘管他希望自己的兒子能活過來,卻也不想因此讓歐陽光陷入危險之中。要是讓歐陽光出事了,就算救活了柳長安,他也會愧疚一輩子的。
「沒事。」歐陽光搖了搖頭說道,「現在柳叔的毒性控制住了,我不能停下,還是等他成功解毒之後,我再去休息吧。」
「可是……」柳飛羽皺著眉頭問道,「可是你的身體扛得住嗎?」
「放心吧,我年輕著呢,身體好,扛得住。」歐陽光衝著柳飛羽淡然一笑道。
「那好吧。」柳飛羽抿著嘴點了點頭,又給歐陽光擦了一次汗水。
漫長的等待,漫長的煎熬。
「噗……」突然,柳長安身體一顫,緊接著,一口鮮血吐向了半空中。
鮮血落在了床上,將他的衣服染紅了大半。歐陽光看了看沾在他手上的鮮血,不是很紅,淡淡的紅色,夾雜著黑色。
柳飛羽趕緊給他爸爸擦拭著衣服,又給歐陽光遞了幾張紙巾。
「陽光,趕緊用清水沖洗你的手。」柳天縱皺了皺眉頭說道,「不要讓它進入你的體內。」
「嗯。」歐陽光點頭說道。他也知道,柳長安吐得是毒血,血液中夾雜著毒液,要是不小心混進了體內,可能造成二次中毒。
用洗手液把手洗了好幾遍,歐陽光才放心。回到病房裡,柳天縱已經給柳長安換了衣服和被罩傳單。
「柳叔吐血了,是不是快好了?」歐陽光問道。
「不是吧,難道……吐血還是好事兒?」柳飛羽疑惑不解的問道。
「嗯,是好事。」柳天縱點了點頭,又開始給柳長安把脈,片刻之後,柳天縱擠了擠眉毛,緩緩說道,「長安的身體已經穩定下來了,大部分的毒液已經被逼出了體外。」
「那太好啦!」柳飛羽拍著手說道,「那現在我們該怎麼辦?」
「無能為力,只能看他的造化了。」柳天縱說道,「龍手環可以將毒性逼出來,還可以將他的身體修復到一定程度。但是,他的身體已經受到了極大的衝擊,僅靠龍手環的修復作用,還無法完全讓他恢復。現在他需要的是靜養,他的身體正在驚醒自我修復,這也是他現在還不能醒來的原因。至於能不能好起來,我只能說……希望很大。」
「好吧,祈禱爸爸沒事。」柳飛羽雙手合十,立於胸前說道。
「好了,現在讓他靜養。」柳天縱拍了拍手說道,「我去給他配點補藥,你們去查查是誰人下的毒。」
「對哦,我把這事兒給搞忘了都。」柳飛羽一愣,隨即憤憤的說道,「等我抓到了兇手,非把他千刀萬剮不可!」
「話不能說的太滿。」柳天縱很隨意的說道,「你們先去查吧。」
柳飛羽不明所以的看了看柳天縱,又看看歐陽光。歐陽光只是聳了聳肩,兩人先後出了房間。
柳飛羽喊來黑曼巴說道:「馬上把家裡所有的人叫到大廳!」
「是,小姐!」黑曼巴一點頭,跑開了。
「我們去你爸爸出事的地方看看吧。」歐陽光說道。
「嗯。」柳飛羽帶路,進了書房。
因為柳飛羽吩咐過,自從她爸爸出事以後,就沒允許任何人進來,所以書房還保持著出事時的摸樣。
柳飛羽在屋裡仔仔細細的勘察著,歐陽光走到了辦公桌後面,看著桌子上還沒干的水跡和桌邊的一個還有半杯咖啡的瓷器杯子,歐陽光的心裡就已經有了計較。
端起杯子聞了聞,沒什麼異常。歐陽光到了一點咖啡在桌子上,發現咖啡竟然和水一樣鋪開著。按理說,濃稠耳朵咖啡滴在光潔的桌面上,應該形成圓潤的水滴才對。
這就說明,咖啡有問題。
柳飛羽過來看了看,也發現了這個問題,兩人對視一眼,一切盡在不言中。
大廳裡,六個女僕人和十個保安像等待檢閱的大兵一樣,站成了直直的兩排。
柳飛羽站在前面,掃視一圈,沉聲說道:「所有人都到了嗎?」
「是的,小姐。」黑曼巴答道,「十六人集合完畢。」
「好。」柳飛羽看了看時間說道,「今天中午十二點到一點之間,誰去過書房?當時我爸爸在書房裡。」
底下的一群人都大眼瞪小眼的,低聲議論著什麼,忽然,一個四十來歲的大姐站了出來,戰戰兢兢的說道:「小姐,我記得我進去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