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這後宮的任何一個女人,眼前的這抹稚嫩的妖嬈更讓他瘋狂地沉淪!
「啊——!」莫大的驚慌充溢的花熙熙小小的心臟,她忍不住尖叫一聲,緋紅的小臉泫然欲泣,眼淚汪汪地推阻抗拒著他,「不要這樣,求你……楚夜闌!!」
覆在她身上的帝王卻早已浴火焚身!!
粗重而火熱的喘息自他唇瓣中發出,深深的吻烙印在她的雪頸,肩膀,胸口,褻衣被撕裂開來,袒露出嬌嫩如凝脂般的肌膚,楚夜闌狠狠控制住她胡亂動彈的手腳,肆意侵吻掠奪!他身上的大紅喜服,在燭光下散發著猩紅刺眼的光!
「別碰我……」被他溫熱的手掌攥住胸口的柔軟,小熙兒瞬間哭出聲來,那樣的懼怕蔓延到四肢百骸,她顫抖著不能自已,濃烈的酸澀脫口而出,「不要拿碰過別人的手來碰我……不要!!」
滾燙的眼淚流淌出來,她稚嫩的嘶喊讓人濃濃心疼,最後的那幾個字,竟如尖刀般捅進了楚夜闌的心裡!
他幾欲癲狂的動作猛地停下來,眼眸裡有著嗜血的渴望,沉重的喘息噴灑在她的肌膚上,身體瞬間僵硬。
她說什麼?
摻雜著醉意的意識,終於在那劇烈的疼痛下,逐漸變得清晰……
深邃的眸子恢復清明,他喘息著,終於看到她的顫抖,凝脂般的肌膚上泛起緋紅,遍佈著青紫的淤痕,她哭得抽噎,小臉上滿是淚痕……
察覺到他的僵硬,小熙兒眼淚汪汪地凝視住他的目光,皓齒狠狠咬住嫣紅的小嘴,她委屈地推開他的懷抱,狼狽地跌坐在床榻上,小手顫抖著扒扯著自己被撕裂的衣服,像一隻受驚的小獸,帶著滿心的酸澀和驚駭,縮在角落裡再也不肯出來。
楚夜闌臉色有些蒼白,略微失神,深邃的眼眸裡滿是濃郁的傷痛,抬眸看她。
「所以,你不接受朕,也是因為這個?」他聲音低沉而嘶啞,凝視著那嬌嫩的小人兒,屏氣凝神,等待著她的回答。
小熙兒徹底呆愣了,咬著唇瓣,噙著淚,不知如何開口。
她曾經厭惡過他的碰觸嗎?
沒有。
在那些甜膩到讓她迷醉的日子裡,他唇邊的淺笑,俊逸的眉眼,溫柔清淺的吻,都讓她癡戀心動,甚至……甚至她迷糊到喝醉的那一晚,都能夠感受到一整晚他的致命親近,她腿間的酸澀和滿身的吻痕,都是證據……
「我……」小熙兒的臉滾燙滾燙,燙到她自己都難受,小嘴被自己蹂躪著,卻不敢說一個字!
她的沉默已經說明了一切。
楚夜闌垂眸,渾身凜冽的戾氣散去,鮮紅的錦袍襯得他臉色愈發蒼白,他修長的手指攥緊成拳,再緩緩鬆開。
一抹淒涼至極的淺笑,浮上嘴角。
那萬人之上的帝王,一掃往日的威懾逼人,高大卻孤獨的身影,竟顯得那樣……那樣淒涼!!
他抬起頭,眼眸裡滿是死灰般的絕望,他望著她,幽幽開口:「早知如此,你又何必……那般招惹朕?」
嘶啞的嗓音,輕不可聞,卻字字清晰地傳入那小人兒的耳中。
她柔美的小臉散發著清澈無辜的柔光,青絲散亂,衣衫撕破,彷彿傾盡了天下的魅惑,集於一身。
只是那樣的魅惑,任他怎樣費盡心神,都無法得到。
楚夜闌這才知道,為何帝王必然無愛……
被摯愛之人所傷,原來會傷得這般狠,這般痛……
小熙兒的心,陡然就怕了,怕得那樣突然,她澄澈的眼睛緊緊凝視他,想要衝上前抱住他,想要換得他哪怕半分的溫柔,告訴他,她有多喜歡多喜歡他……滾燙的眼淚浸濕了她的眼眶,此時此刻,為什麼她會那樣怕,怕那樣的他從此消失在她面前!
彷彿全身的力氣都被抽走,楚夜闌收回視線,像是有一把刀,狠狠割裂開他心底最不捨的那塊肉,頓時鮮血淋漓,劇痛滅頂。
「明日起,你會被冊封為妃……」夢遊般,他的聲音飄渺而毫無溫度,「這一道旨意,為擋住鍾離夜而下,待他回到荊國,你自己想辦法……離開朕。」
一字一句,他說得沉重而淡然,遮掩了心底滴血的聲音。
這是他能夠做的,最大的讓步。
「楚夜闌……」哽咽的聲音從角落發出,小熙兒心裡顫抖著,心被狠狠揪住一般地痛!
那帝王已經站穩腳步,高大的身軀投射出巨大的光影,他俊逸的輪廓有些模糊,深深看她,笑得清淺而慘淡:「朕一直以為帝王就該心狠,可是朕居然,真的不忍傷你半分……」
「只是日後,最好不要讓朕再看到你,熙兒……朕只放你這一次,一次而已。」
他一直以為她不肯接受他,是因為楚歌的存在。
卻不曾想,真正阻攔她的,竟是他帝王的身份……
一聲喟歎,心痛更甚,他已經被她清澈到透明的眼神折磨到不能呼吸。
閉上絕望的眼眸,楚夜闌決然地走出了房門!
……
一夜,一夜枯坐,酩酊大醉!
晨曦殿的殿門緊閉,案台上的燭光亮了整夜,沒有那帝王的命令,誰人都不得靠近。
於是,那酒氣便沖了天,瀰漫得每個角落都是,卻無人敢上前勸阻。
……
楚歌裹著一身寒氣走到殿門口的時候,夜已經深到靜謐無比。
他清幽的目光掃過那緊閉的殿門,身後的小宮女還在擔憂地嘀嘀咕咕,急得跳腳。
他的心裡恍惚瀰漫過一絲傷痛,聞到那酒氣,也聞到了裡面絕望的氣息……
他是皇子,而裡面的男人,曾經是他最最崇敬的神,也是他傾盡所有想要成為和超越的帝王……
而此刻,他的腳步卻停住了,不知是什麼絆在心裡,勒得他不能行進半步。
「四殿下,我們主子她……」
「她沒事……」楚歌眼眸裡閃過一絲柔光,聲音難得的淡然起來,帶著不忍將人嚇到的輕柔。
舒蘭被華麗麗地嚇到了,瞅瞅那裡面的燈光,煞是不解:「那……那為什麼,皇上會在這裡飲酒澆愁呢?」
在某蘭的理解中,那皇上還不是想幹啥就幹啥了?且不說她那主子迷糊到白癡的地步,就算是個聰明的主兒,也抵擋不住皇上那幾乎能將人生吞活剝了的氣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