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真田一起趕往幸村那邊。
此時立海大的人都站在手術室外面,顯然是一副焦急的樣子。
「副部長!是你!還有你青學的部長?」切原本來之前看見真田的時候還挺開心的,但是一看見頓時眼眶都紅了,那種感覺應該像是想要撲過來算賬吧。
「赤也,不許沒有禮貌。」真田一把拉住切原的衣領,然後扔到了一邊。
其餘的人也沒有說話,只是時不時的看過來一眼,然後又看向那邊的手術燈,奇怪,怎麼到現在都還沒有出來?按理說是不可能出現這樣狀況的。
忽然閃著的手術燈停下了,然後一個人率先推開了門,取下了臉上的口罩。
「老師,幸村君怎麼樣。」我立刻快速上前。
「手術很成功,病人自己也很頑強。」凱洛勒鬆了一口氣,然後就一把抓住了我,「小子我可算是逮住你了,你知不知道讓一個六十多歲的老人在手術室裡站著指導那些後輩就是幾個小時的,這簡直就是折磨好不好?」
我看著被捏住的手,很想要甩開或者是凍開,但是顯然不太可能。
「老師,你不是主刀的醫師,不會這麼累。」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我只能是任由他這麼抓著了,只是覺得他有點用詞不當而已。
日本的醫學也很先進,只是他們對於急性神經根脊髓炎的經驗不算豐富,所以我才讓理論知識超級豐富的凱洛勒全程觀看這場手術,在必要的時候親自提出意見。
但是……還是太大意了。
「等你六十多歲的時候去站幾個小時,你就知道那是什麼感覺了!」憤怒的凱洛勒直接用德語對我進行了控訴。
「啊?嗯。」鬱悶的回答了一句,我六十多歲的時候早都過去了,現在都不知道到底多大了。
「凱洛勒老先生,實在是感謝您的全程觀看,不然我們也沒有信心能夠將手術做得如此成功。」主治醫生走了出來,然後對著凱洛勒鞠躬說道。
感覺這邊人還很多,所以凱洛勒立刻就恢復了一本正經的老專家樣,「這全部都是你們的功勞,我並沒有做出什麼,只是看了看,對了,這是我學生,也是我唯一認可的學生。」然後就被推到了好幾個醫生面前。
實在是……我竟然就這麼被灌上了凱洛勒學生的名頭。
「副部長……這是什麼情況啊?」切原看著真田,明顯就處於了茫然之中,然後另外幾個人也看著真田處在了茫然之中。
「這位專家是德國的凱洛勒先生,和手塚認識,所以手塚才會請他來幫忙觀看幸村的手術全過程。」早在咖啡店的時候,我都讓真田盡量不要把這件事和我鏈接起關係,但是真田似乎也是一個不會撒謊的人。
「難道……副部長你是因為……」切原愣了一下,然後立刻就開口。
「赤也,不要亂說,弦一郎是什麼樣的人,他怎麼可能會因為這個故意輸掉比賽?」柳冷聲制止了切原,然後真田直接就是一拳打了過去,真是一個欠打的傢伙。
「雖然介紹的那個人是青學的人,但是那個人是手塚,手塚嚴謹嚴肅公平公正,我不希望有任何人誤會他。」真田的臉色還是一如既往的黑著。
「對不起。」切原捂著腦袋,然後忙著道歉。
真田這才讓臉色稍微好了一些,幸村之前就被送進了病房,其餘人都跟了過去,不過真田還不能,他還有幾句話需要說出來。
「手塚,這件事還是謝謝你了。」
「老師他也沒幫到什麼忙,謝謝真的客氣了。」對於自己沒有盡到力的幫忙,我覺得接受客氣不太好,不是我太善良,而是一貫如此而已。
「不管怎麼說,還是謝謝你了。」真田悶悶的說道,然後快速的離開,追上了之前的立海大眾人。
「小子,你這是什麼意思?我好歹也指導了別人手術,你怎麼可以這麼無視我?」凱洛勒雖然對日語不算是很明白,但是這樣簡單的對話還是能聽得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