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替我向你的朋友說一聲謝謝了。」幸村低垂著眼眸,咬咬牙,然後說了出來,他也擔心也害怕,神之子又怎樣,面對了這樣的事情,再怎麼希望也屬於無用之功。
真田關上電話,繼續保持著沉默,我也是,只是不知道幸村是怎樣回答的,我沒有讓真田說出我的名字,因為我們現在還是對手,如果幸村知道是我的話,或許他並不願意。
「你為什麼想要幫助幸村?」真田微微皺皺眉,開口說道。
「我的左手之前不能打球,所以我不願意見到同樣一個熱愛網球的人卻因為某些原因而不能早點觸碰網球。」端著咖啡,我喝了一口,放下之後冷眼看著真田。
他沒有撒謊,真田忽然腦海中閃過了這樣的一道亮光,他似乎是明白了什麼,對面這個人只是單純的不想要幸村無法打球而已。而且能夠讓手術多點保障,這也沒多少的問題吧。
「多謝,明天就是幸村的手術,什麼時候可以……」真田有點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現在就可以。」我拿出手機,然後看著上面的那串號碼,就撥了過去,起初那邊是響了半天,好像沒有人接,但是就在真田眉頭越來越深,臉色越來越難看的時候。
總算是有人接了。
「我是凱洛勒,請問你是?」對面說話的是一個老年人的聲音,雖然滄桑,但是卻並不失活力。
「老師,我是國光,我有個朋友得了急性神經根脊髓炎,希望您能來一趟。」我簡單的介紹了一下幸村的病情,然後就不說話了。
「是vi啊?可算是找到你了,我來日本都好些年了,你這個小傢伙都不知道跑到什麼地方去了?現在有需要我的地方了,你就出來了?還真是物盡其用……」
老者辟里啪啦的說了一大串總算是停歇了。
「老師,您到底幫不幫。」很簡單的一句話,將凱洛勒的全部話語都給堵塞住了。
「好啦好啦,我幫,我幫,等一會兒我就去聯繫東京綜合醫院,這樣你總算是滿意了吧,不過明天你最好也來一次,這都好些年了,學生怎麼可以不來看看老師呢?」
「好。」關上電話,我看向真田,微微點點頭,表示事情已經辦好。
真田這個時候更加不知道該怎麼說才好了。
「明天青學一定是第一。」我站起身,然後冷冷的開口。
「立海大一定會三連霸。」真田習慣性的接上了這句話。
那就好,我沒有說話,然後轉身背著網球袋就走了出去,凱洛勒是德國人,他不單單是德國人,更是德國的神經科學專家級的頂尖人士,只不過在幾年前因為他要追尋他出逃的學生就來到了日本尋找,雖然他時常是在日本,但是依然還是在德國手術。
所以技術反而是越來越精湛,他的理論知識和臨床經驗是沒有幾個人比得上的。
而他那個尋找的學生很不才,就是我,當初我本來就是在和洛瑞進行世界旅遊,在德國的一家啤酒屋遇見他的,當時他正喝得爛醉。
我不過是說了一句酒精對神經的影響,然後他就樂了,開始和我商討起神經科學,在德國半年左右,我們經常一起研究神經科學,所以我現在對於神經科學才能夠如此清晰的認識到,甚至很多經驗比那些真正的醫學還要豐富。
這就全靠這位老師了,不過不知道為什麼,我遇見的人全部都很脫線,這位神經科學家凱洛勒也是,雖然名義上我們是老師和學生的關係,但是私下說是忘年交也不差。
他今年都六十了,但是卻總是玩心不改,經常有事沒事跑到日本來找一找那個學生,而最近正好,我無意中知道,他正在日本大肆尋找,竟然還登在了報紙上面,不但是留下了電話號碼,還有住址。
果然他是動真格了,看來人還真是越老越頑固,不找到我,他果然是準備不回去了,既然如此拜託一下也沒多大問題吧,不過也不能大意了,還是要感謝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