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發現沒有,這個少年雖然看似受了驚嚇,導致一句話都不說,其實從他的眼眸都可以看出,他什麼驚嚇都沒有,有的只是冷漠和堅定,這樣的眼神出現在一個殺人慣犯身上不足為過,但是別忘了他還不到十五歲!」
關谷警官說不出是一個什麼感覺,總之他就是覺得很奇怪,也很可怕。
「可是他是手塚老先生的孫子,這樣也很正常吧?」佐籐也還是覺得沒什麼不對勁的地方,他只是覺得手塚家的人不都是這麼冷靜而又淡定的嗎?
關谷搖搖頭,雖然手塚家也應該是這樣,但是總覺得這個少年像是訓練有素的人,而不是簡單的警察世家的孩子,如果說是殺手世家,或許他還相信。
「警官,我祖父現在怎麼樣?」看見關谷走了進來,我忙著站起身,現在我最擔心的就是祖父的情況,不知道他是不是受到了驚嚇,如果是的話,那還真是麻煩了。
「手塚老先生已經沒事了,不過倒是手塚少爺的這件事麻煩了。」關谷摸了摸下巴,然後坐在我的前面。
他所說的麻煩,我當然也清楚,看起來就是殺人罪了,不過我現在一是未成年,二是對方是先對我不利,況且他劫持的人質可是兩個,我充其量也只能算是自衛過當了。
「證人應該很多,我只是自衛殺人。」我淡淡的開口,看起來這位關谷警官是對我產生了一些懷疑,不過他再怎麼懷疑也沒關係,他沒有證據。
「不錯,只是真的是那麼簡單的自衛殺人嗎?」關谷的眼神很是犀利,雖然他的資歷不算老,但是好歹也是十來年的經驗了。
伸手推了推自己有些下滑的眼鏡,眼眸深處閃過一道清冷的金光,「難道不是。」這是整間屋子的溫度都下降了不少。
是,我的嫌疑很大,而且這個所謂的自衛殺人也的確是過頭了,但是沒有證據,不就什麼都不是嗎?而且我沒有打傷任何一個無辜人,全部都是舉槍的搶劫犯,難道這些人拿著槍就是安全的嗎?真是可笑。
「關谷警官,手塚君的律師來了。」佐籐也一直都崇拜神槍手,所以他可以對一個未成年用尊稱,而這個時候丘木也帶著一個律師走了進來。
律師不愧是律師,他冷冷的看了一眼關谷,「我的當事人受了驚嚇,從現在開始他可以拒絕回答任何問題。」
「這是警長簽發的保釋。」丘木將保釋的文案放在了關谷的桌子上面,然後將一件外套披在了我的身上,這裡有些冷,穿著襯衫的我早就覺得冷了,現在有了衣服,感覺好了很多。
關谷有些生氣,他沒有想到現在事情竟然成了這個樣子,況且他也只是例行詢問而已,怎麼好像他就是犯了巨大的錯誤一樣?
「那些人是持槍搶劫犯,對老人和婦女都不放過,就算是死也是罪有應得。」說完之後,我看了一眼關谷,然後就走了出去。
「還真不愧是手塚家的人,果然夠冷。」關谷無奈的笑笑,的確他是非常的懷疑,但是事到如今,再怎麼懷疑也沒用了,那些人已經死了,而且人證也有幾十個,更重要的是死了的人也不過是人渣,如果不殺了他們,或許死掉的無辜人都比他們多。
好帥,佐籐也看著別人這一行人快速的離開,不禁覺得真的是太帥了。
「小子,還不趕快收拾案卷。」關谷對著這個後輩就是一拳打過去,真是笨死了,看著別人一個少年呆滯,而且還是一副狗腿樣,真的是白養這個傢伙了。
「前輩,手塚君好帥,而且他的槍法怎麼會那麼準?簡直就是太帥了!」佐籐也還是處於崇拜狀態中,讓關谷歎了一口氣,果然是小孩子,還這麼容易崇拜偶像。
翻開一份資料,關谷愣了愣,打網球的?那個冷酷到爆的少年竟然是打網球的?而且還是國中界頂尖的選手?這還真是有些出乎意料,那種家庭出生的孩子應該是去練習劍道或者武術吧,沒想到竟然是在打網球?關谷忽然覺得自己對這個世界的認知殘缺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