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過這裡幾次了,印象都不算深刻,要說最深刻的一次應該還是那天吧,那天遇見了鈴木,鈴木當初對我說的話我現在都覺得清晰。
鈴木……她說過喜歡我,但是她真的懂得喜歡嗎?十四五歲的年齡正是一個衝動的年紀,特別是少男少女們,他們似乎並不知道什麼是喜歡,只知道憑著感覺去,或許是有點好感吧,但是他們也將好感當做了喜歡,這樣的他們不算是懂得喜歡。
如果當時她要我說出答案的話,或許我的答案就是一個問號,因為就連我自己都不知道應該怎麼回答,感情這種東西,我不敢去觸碰,也不知道怎麼去觸碰。
血族這個種族強大而且恐怖,但是對我而言,血族這個種族很是低級,因為他們所謂的強大只是建立在**在,建立在無法看見陽光之下。
其次,血族的人並不是人類,他們的思想和人類比起來很奇怪……我或許無法理解,在他們眼中,他們是高貴強大美麗的種族,所以眾生都應該膜拜他們,但是我並不這麼覺得,藏匿在黑暗的地方,這種日子難道真的該過嗎?雖然生命悠長,這也是一種悲哀,血族有那麼多的悲哀,為什麼卻沒有一個血族自知?
最後,血族的思考很少是遵循大腦的,他們靠的是身體的本能,說得好聽點是異性緣強大,但是難聽了,就不過是縱慾吧,血族對**的什麼從來都不在意,他們似乎精力很好。
但是能夠控制自己的血族太少,不能控制自己的血族都太過低劣了,真正的血族是完全靠自己的,就算是需要解決**上面的什麼,也可以節制,並不像是一些血族那樣毫無節制。
潔身自好這種東西對於血族來說實在是遙遠而又可怕,但對於我來說,那根本就不是問題,從我有記憶開始,我就是一個人,最多有幾個長老,還有幾個侍衛,除此之外就什麼都沒有了,雖然對男女之間的事情瞭解一點,但是要說瞭解多的話,那還是一問三不知,雖然這樣可能會被別人說成是情商低,但是情商低也有好處,至少我是潔身自好了。
二長老是大長老的弟弟,他曾經喜歡過一個女子,但是他將那個女子變成了血族,然後又軟禁了那個女子,對外宣稱那個女子是他的玩物,血族並不缺乏玩物和血奴,對他們而言,玩物就是縱慾的工具,這樣的工具是被任何血族所不齒的,因為只是一個玩具,一個可以隨時隨地扔掉的玩具而已。
但是……二長老沒有看透這裡面的問題,那個女子以前是人類,她雖然被迫成為了玩物,但是她的內心是絕對無法忍受的,或許,她曾經對我說過,她說她或許喜歡過二長老,但是在被軟禁起來的那天,就再也沒有了,她不想殺他,但是也不想就這麼被軟禁起來。
後來,那個女子死了,她自己放幹了她全身上下的每一滴血液,就算是神來了也救不了她,二長老知道了她死了,當時可能是差點被氣瘋了吧,他抱著她的屍體,痛哭了三天,等他不哭了之後,整個人都變了樣,從那個時候開始,他就是一個人,不再理會任何女人。
他只說了一句話『她以前最討厭的就是我和別的女人在一起,現在我做到了,只是她會開心嗎?應該會吧,她那麼溫柔的人是會上天堂的,不像我,只會下地獄……』流著眼淚說完了那句話,二長老了好像一瞬間就蒼老了十分,雖然外表看起來還很年輕。
這件事我是旁觀者,我不知道該怎麼勸二長老,如果他早點認清自己的心,早一點明白什麼是喜歡,勇敢的說出來,而不是軟禁她的自由,那麼事情到底結果或許就不是那樣了,那個女子是喜歡二長老的,但是卻被二長老傷了心,他只是將她當做了一個玩具,玩具沒有尊嚴,既然如此那為了自由,自己也可以放棄。
喜歡是沉重的,或許血族的喜歡要付出別人的生命,要讓別人也陷入永生的悲哀,那麼乾脆不要喜歡,不要感情,這樣更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