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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三章:貪戀 文 / 水滴的眼淚

    又在醫院裡面住了幾天,今天他們都在收拾東西,看樣子應該是要出院了,出院了,是不是就可以不用忍受那個小鬼的哭聲了,我真的很討厭小孩,那傢伙老是哭泣,不管是要幹什麼都哭,一點都不知道節制,好像那個眼淚就是不要錢。

    隨便流都無所謂,我從來都沒有哭過,以前沒有,現在也沒有,或許是哭過的,但是因為時間太久遠了,所以我忘記了,也或許是我根本就不知道什麼是哭。

    手塚彩菜抱著手塚光翼,小心翼翼的往醫院門外走去,而手塚光翼也樂呵呵的享受著母親的懷抱,我好像也有點喜歡那個懷抱,當初被抱過之後,就一直都忘不了。

    可是自從那些人用憐憫的眼光看我之後,就再也接觸不到了,就像是一個遙不可及的夢一般。

    而這個應該是我父親的人,提著很多的東西,而且還騰出一隻手抱著我,那些袋子將我給弄得很痛,果然這嬰兒的身體就是脆弱,如果是以前,即使血流得再多,也不會變成這個樣子。

    微微閉上眼,這樣或許就感覺不到疼痛了吧。

    「國晴,你在幹什麼?」手塚幸子快步跑上前來,然後從手塚國晴的懷中接過了閉著眼睛的長孫,長孫微微皺著眉頭,小拳頭也是緊緊握著。

    似乎在忍受著什麼,讓手塚幸子看了就心痛,這兩個做了父母的傢伙,怎麼一點疼惜孩子都不會?竟然這麼大大咧咧的,實在是可惡。

    「母親,我?」手塚國晴不知道該說什麼,他又不是故意的,也沒有想那麼多,反正孩子也從來沒有掙扎過,所以他也覺得應該不會被碰痛的吧。

    「笨蛋,國光也是嬰兒,你就不知道輕手輕腳一些?」手塚幸子很生氣,怎麼可以有了小兒子就忘記了大兒子?實在是沒有做人家父母的自覺。

    沒有感覺到那些硬邦邦的袋子了,我微微睜開眼睛,眼前的是手塚幸子,雖然我不知道她的名字,但是她好像是我的祖母。

    祖母這個詞語已經讓我淡忘了,如果不是到了這個世界,或許我一直都想不起,但是她的懷抱也好溫暖,似乎很舒服,的確,是舒服,我從來都沒有感覺到的舒服,這是連在我的那位生母身上都沒有感覺到的舒服。

    「國光,你這個孩子也真是的,老是這個樣子,是會被人遺忘的。」手塚幸子微微皺皺眉,然後輕柔的摸了摸我的額頭。

    閉上了眼睛,我忽然覺得有些困了,雖然以前也感覺到過睏倦,但是還從來都沒有感覺到這樣溫暖的睏倦,或許這個老太太是一個很好的依靠。

    至少我不用那麼疲憊的去看這個世界了,現在的我是一個嬰兒,那麼也貪戀作為一個嬰兒的權利吧。嬰兒的日子,我從來都沒有體會過。

    以前,自從有了意識之後,就一直生活在那個城堡裡面,好像有過很多人,那些人都是害怕我,看見我也是極其的小心翼翼,或許那麼多人裡面只有他是不同的吧。

    我不知道誰是真心的,所以我開始變得冷漠,任何人在我面前都不過是一具身體而已,那樣的日子很不好過,然後我就開始越來越孤僻,不說一句話,不和任何人交流……

    我彷徨了,我存在那個世界到底是為了什麼?是活著,還是死去?活著沒有心跳,死去又一直長生不老,好像就一直活著,永遠都結束不了那樣的命運。

    直到我受夠了,無法忍受了,陰差陽錯讓我終於擺脫了,也終於解脫了,可是醒來之後,還是有著記憶,就說明我一直都沒有擺脫掉那樣的生活,不過是換了一個方式繼續開始而已。

    不屬於這個世界,終究只是一個過客,別人的溫暖也不是屬於我的,那麼我何必要貪戀呢?到時候只會讓自己無法放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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