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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玉聽長公主說是爭權奪利之事,立時便想到了一直不老實的二皇子,便問道:「是不是二皇子……」
長公主忙以眼神示意,黛玉便停住不說,柳嬤嬤出去看了一圈,回來對長公主點點頭,長公主這才繼續道:「現在朝裡除了梅花內衛又多出許多暗衛——說是暗衛,其實不過是些江湖上會點武功之人罷了,不過還是不得不防。」
難道局勢已經緊張到這種地步了?黛玉忍不住問道:「皇上他為什麼不管?」
長公主苦笑道:「總要有了證據才好下手,如今這些人雖然猖狂,不過做事縝密,抓不住證據也不好定罪,尤其那位還是他兒子。」
黛玉想了想,歎氣道:「不知道我父親會不會有危險……」
長公主便寬慰她道:「不會有事的——林大人是內閣首輔,位高權重,且又是文臣,在滿朝文官中的號召力不小,還是舉國上下學子們的榜樣,要想動他,除非二皇子瘋了。」
黛玉稍微放心了一點,如今的局勢跟廢太子造反時不同,林如海身份更高了,二皇子的勢力和名頭也比那時的廢太子更是不如,且林如海如今保衛嚴密——前些日子蘇雲恆又特意加派了三個暗衛過去貼身保護,應該是萬無一失的。
趁著早上天氣不冷不熱,長公主便陪著黛玉去花園子裡逛了一會兒,二人順道去了上課的地方看了看二妞三妞的情形。
黛玉這一胎懷的很是輕鬆,除了嗜睡這一條之外,幾乎沒有別的毛病,因為每天都要堅持走半個時辰。御醫每次來請平安脈都讚她身體好。
來定國公府拜訪的一些官員女眷嘴上都是艷羨不已,心中卻是幸災樂禍——都說女兒疼娘,這一胎懷得這麼輕鬆,必是女孩兒無疑了。
晚間黛玉照例在叢穆軒等著蘇雲恆回來,然後兩個人一起去慎如堂用晚飯,誰知左等不來右等也不來,已是打發了幾個人去外院等著了。
水晶見時辰不早了,便勸道:「要不姑娘先去慎如堂罷?世子爺可能是有應酬,忘了打發人回來報信了。」
黛玉蹙眉不語,蘇雲恆向來少有應酬。即便是不回來也該早早的就打發人回來報信了,今天這麼反常,不知到底是何緣故。
看看天色已晚。說不定長公主知道些什麼,黛玉便去了慎如堂。
到了慎如堂,二妞三妞正爬在定國公的懷裡嬉鬧。
長公主見黛玉來了,便拉她坐下,道:「恆兒許是有應酬。我們不等他了。」便下令傳飯。
定國公一邊擋著二妞拽他鬍子,一邊向黛玉道:「聽說逸親王府上有夜宴,恆兒跟逸親王交情好,說不定是去逸親王府了。」
黛玉聞言點點頭,可是心裡還是七上八下的。
二更時分,郝嬤嬤剪了剪蠟花。看著手裡捧著書卻一副魂不守舍樣子的黛玉道:「要不姑娘先睡罷,都這個時辰了,姑爺許是喝醉了。」
黛玉回過神來。搖頭道:「再等一會子罷。」
郝嬤嬤只好吩咐下人去廚房要夜宵。
夜漏更深,夜宵送上來的時候,黛玉已經歪在榻上睡著了。
快三更時分,蘇雲恆才一身酒氣的回了叢穆軒,看黛玉已經在床上睡的香了。怕擾了她的覺,索性就睡在了外屋的炕上。
黛玉一覺醒來已經天色大亮。剛睜開眼沒看見蘇雲恆就忙揚聲喚人,郝嬤嬤匆匆走過來,黛玉忙道:「世子回來了沒?」
郝嬤嬤道:「世子爺昨兒個快三更時候回來的。」又為難道:「可是今兒早上世子爺剛一走,逸親王府就送來一個歌姬,說是……說是世子爺昨天晚上幸過的。」
黛玉心裡猛地一痛,咬了咬牙,捧著肚子從床上下來,恨恨道:「給我更衣,我倒要去看看這個世子爺幸過的歌姬!」
黛玉正在氣頭上,郝嬤嬤不敢勸阻,只好叫了丫頭來服侍黛玉起床。
水晶一邊服侍黛玉穿衣,一邊小聲道:「那個歌姬已經被長公主殿下送去西北角上的小院了,姑娘要不要叫婆子抬了竹轎來?」
這會子黛玉已經冷靜了一點,先不說這歌姬跟蘇雲恆有沒有翻雲覆雨,就說蘇雲恆深夜回府,但是這歌姬早上才被送過來,這中間說不定就有蹊蹺。
黛玉聽水晶這樣說,便點頭應允了,畢竟這麼長的路,犯不著委屈自己。
早飯都沒用,黛玉就坐了小竹轎去了西北角的偏僻荒蕪之地。
說起來以前葉可馨也在這附近住過,由此可見她的受歡迎程度有多低了。這歌姬住的小院更是偏遠,黛玉都忍不住感歎了,這裡哪像是豪門大宅啊,簡直就是原生態花園,花草樹木生長得欣欣向榮,各類籐蔓植物把院落都快掩埋了——該給負責這一片的花匠獎勵才是。
一時到了這小院門前,門上的匾額已經被風吹雨打看不出是什麼字了,從打開的門看進去,石磚縫中生長的野草可以沒過膝蓋。
這地方不知有沒有蛇蟲之類的毒物,黛玉索性就坐在竹轎上沒有下來。
還沒等黛玉把這裡的風景瞄一遍,院子裡慌慌忙忙衝出來兩個婆子,見了黛玉便忙行禮陪笑道:「世子妃要想見這歌姬,只消說一聲就是了,咱們立即押著她過去。」
黛玉微微一笑,道:「我不過是一時好奇罷了,那歌姬呢?」話音落下,那歌姬這才不慌不忙的從院子裡一搖三晃的走出來。果然是吃這行飯的人,妝容精緻自不必說,這天已經微涼,她還穿著薄紗裙,隱隱約約可以看見肚兜的圖案和肩膀胳膊。
歌姬身姿綽約的上前跟黛玉行了個禮,說話聲音宛如鶯啼,曼聲道:「有勞世子妃大駕親臨,賤妾不勝榮幸。」
黛玉不怒反笑,這才哪到哪,你就自稱「賤妾」了,這屎盆子扣得也太不假思索了吧?
郝嬤嬤上前兩步昂頭道:「你是哪來的小賤人,還沒跟世子妃敬茶呢就以為攀上定國公府的高枝了,自稱賤妾,哼!也要看看你配不配!」一揮手,道:「給我掌嘴!」
先前從院裡跑出來的兩個婆子聽了一邊上前去,一邊就擄袖子。
那歌姬見黛玉聽了掌嘴眉毛都沒動一下,沒想到這世子妃的作風竟這般野蠻,跟以前聽說過的費心給定國公世子納妾的賢良淑德的形象一點都不一樣,見那兩個婆子是動真格的,嚇得慌了神,乾脆利索往地上撲通一跪,忙向黛玉磕頭,求饒道:「賤妾……不不不,是奴家,奴家是被逸親王妃送來的,奴家什麼都不知道啊!」
黛玉見她求饒,便叫那兩個婆子停手,冷笑道:「你不知道?——那好,你都不知道些什麼,說來聽聽,說不定我倒是知道一些,可以給你解惑。」
那歌姬無言以對,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來。
黛玉心裡明白了,這歌姬絕不會跟蘇雲恆有什麼,若是真的有——還不早就嚷嚷起來了?剛開始還裝得像那麼回事,不過被人一嚇就怕成這樣,顯然不是「有什麼」的樣子。
黛玉心裡安定下來,閒閒的伸手看了看指甲,道:「既是如此,那就別讓她住在這荒涼的地方了,哪天被毒蛇咬死了都沒人知道。我們府裡養的不是也有歌姬什麼的?送她過去罷了。」
那歌姬急了,忙抬頭分辯道:「我已經是世子爺的人了,怎麼還能去做歌姬?——我要去見世子爺!」一急起來連「奴家」都忘了說。
黛玉雖然本能的覺得她是在說謊,這應該是別人給蘇雲恆下的一個套,但是聽她嘴裡說出「世子爺的人」,還是忍不住膈應,便冷了臉吩咐郝嬤嬤道:「你親自送她去,要是她還是口口聲聲敗壞世子爺的聲譽,那就灌一副啞藥罷了。」
郝嬤嬤應了聲是,黛玉坐著的竹轎便轉了個方向,順著原路回去了。
那歌姬喊了兩聲就不喊了,許是被人堵了嘴,不過黛玉很是納悶,若果真是蘇雲恆被人陷害,這個陷害他的人怎麼會是他的鐵哥們逸親王呢?關於那個歌姬,黛玉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大正常,但是仔細回想卻想不出來。
一大早的沒有吃飯就去惹氣,回到叢穆軒黛玉已經餓得肚子咕咕叫了。
長公主得了消息特意來看黛玉,生怕她一時衝動傷了自己,見黛玉回來就嗔道:「你也真是的,要是想問話,叫人綁了她過來就是了,你還特特的自己跑一趟,也不怕餓到了肚子裡的寶寶。」
黛玉也是一時衝動就跑了過去,畢竟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事,還有些把持不住。現在卻覺得自己完全沒必要這麼看得起那歌姬,就算是以後再遇到這樣的事,也一定先跟蘇雲恆問明白了再說,不能再魯莽行事。
長公主見她已經平靜下來,便忙叫人傳飯,看著她吃好了,才回慎如堂去。
一時郝嬤嬤回來,說是已經把那歌姬送去了管歌姬舞姬的吳教習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