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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雲恆揭過蓋頭,喜娘便笑道:「請新郎官坐在新娘子身邊.」
蘇雲恆見黛玉的臉在晃動的瓔珞下若隱若現,一雙大眼睛流轉生輝,跟鳳冠上的金剛石互相輝映,明艷不可言狀,不由得愣了。
喜娘又說了兩邊蘇雲恆方才反應過來,便走過去坐在黛玉身邊。
圍觀的那些女眷都掩口而笑,蘇雲恆自小就是冷面,沒想到娶媳婦時也是這般傻呆呆的。
喜娘拿了一把小銀剪,將黛玉和蘇雲恆的髮髻各剪下一小束,繫在一起,放進準備好的荷包內,口中唱道:「結髮為夫妻,恩愛兩不疑。」
小丫鬟已經送了合巹酒上來,喜娘便端了分別奉給黛玉和蘇雲恆。黛玉將面上的瓔珞微微掀起,跟蘇雲恆相對而坐,將合巹酒飲下。
最後喜娘又拿了一個小簸籮,裡面放了栗子花生棗之類的,抓在手裡往兩個新人身上撒,一邊笑道:「一把栗子一把棗,明年生個大胖小。」
這些乾果撒在身上生疼,蘇雲恆忍不住替黛玉擋了一下。還沒等喜娘說話,一旁圍觀的一個婦人便忙笑道:「新郎官可不能替新娘子擋好兆頭,不然是要不吉利的!」
蘇雲恆只好訕訕的收回手來。
終於撒完了這些討好口彩的乾果,結婚儀式才算是正式完結。
那些圍觀的女眷有的是定國公府遠親,有的是不怎麼顯赫的皇室親戚,此時見天色暗了,更兼蘇雲恆顯是沒有打算搭理她們,便頗有眼色的各自告辭了。
一時客人都離開了,黛玉偷偷看了眼坐在身旁的蘇雲恆。見他也正看過來,又忙收回視線。
屋子裡已經點上了巨大的龍鳳喜燭,郝嬤嬤過來笑道:「廚房來問世子爺,是不是現在傳飯?」
已經到了晚飯的點。蘇雲恆便點頭道:「傳飯罷。」
揭過蓋頭,黛玉終於可以說話,見郝嬤嬤正要轉身出去,便忙叫道:「嬤嬤順便幫我叫水晶、珊瑚兩個來。」
郝嬤嬤應了便自出去不提。
蘇雲恆跟黛玉並排坐在床上。正猶豫開口說什麼話,卻見黛玉一等郝嬤嬤出去,就迫不及待的提著裙子快步走到梳妝台邊坐下,對著鏡子一個個的拔掉頭上的小細簪子。一邊又表情痛苦的揉著脖子,不由失笑。
黛玉從鏡子裡看見,知道他在嘲笑自己。不由撇嘴道:「你笑什麼?——這鳳冠比你頭上的紫金冠最少重一百倍。不信你來掂掂看。」
蘇雲恆順勢走去黛玉身後,雙手輕輕把鳳冠取下,黛玉頭上猛地一鬆,不禁滿足的歎了口氣。
水晶、珊瑚過來時,黛玉已經把固定髮髻的小簪子都取了下來,只餘下一個圓髻,世子蘇雲恆正站在她身後捧著鳳冠。
黛玉見水晶和珊瑚來了。便招手道:「去取衣裳來,我要先把嫁衣換掉。」
水晶猶豫了一下,還沒用晚飯就把嫁衣換了,只怕不大好罷?可是她深知自家姑娘的脾氣,便只好轉身去取黛玉的家常衣服。珊瑚便上前把黛玉頭上的圓髻梳整好,又撿了簪環戴上。
東梢間裡面還有一間耳房,本是下人上夜用的,不過已經被改成了淨房,水晶珊瑚進去服侍黛玉換上輕便的衣裳,這邊廚房已經送了晚飯來。
這會兒功夫,黛玉洗去了臉上脂粉,露出本來面貌,把嫁衣換成了大紅地鳳穿牡丹三色金的裌衣,長裙曳地,裊裊婷婷。
珊瑚撥開東梢間和東次間之間的珠簾,黛玉便邁步去了正廳。
蘇雲恆已經坐在首位等著,桌旁站了有七八個丫鬟,手裡拿著托盤,見黛玉出來,齊刷刷行禮。
這幾個丫鬟看著眼生,沒有黛玉以前見過的,便知道不是慎如堂的丫鬟,黛玉笑讓她們起身,又吩咐水晶看賞。
定國公府的飯菜比起林家來更偏北方口味,但是其中有幾道淮揚菜明顯是黛玉愛吃的,不知是長公主特意吩咐的還是廚房打聽了來討好少***。
食不言寢不語,一頓飯時間轉眼過去。
伺候用飯的丫鬟收拾了桌上的碗盤之後就退下了。房間裡只剩了站在屋角默不作聲的幾個丫鬟,蘇雲恆和黛玉面面相覷,兩人間只餘下一陣尷尬的靜默。
黛玉看蘇雲恆看著她的眼神逐漸灼熱,忍不住有些慌了神,忙道:「時間還早,不如……不如我們下棋玩罷?」
蘇雲恆恭敬不如從命,兩人便轉戰書房,對坐在羅漢榻上擺開陣勢開始下棋。
黛玉棋力不高,但是思維天馬行空,常常有出其不意的落子,蘇雲恆則是穩紮穩打步步為營,兩個人第一局都下得很是小心。過得半個多時辰,蘇雲恆贏了七個子。
正巧柳嬤嬤奉命來新房看看,見新郎新娘大晚上的居然下起棋來,忍不住失笑,便上前道:「時候不早了,世子、世子妃早些歇息罷。」又嘮叨了幾句就退下了。
郝嬤嬤也來勸道:「姑娘,已經快二更了,明日還要早起拜公婆,去宮裡拜見皇上呢!」
黛玉被她們一催,心中更是慌亂,忙求道:「郝嬤嬤,我再下一局就好了。」
郝嬤嬤見自家姑娘居然洞房之夜還要耍小性,便板了臉道:「姑娘別胡鬧了,再下一局到什麼時辰了!」
蘇雲恆見黛玉嘟了嘴,便替她求情道:「那就再下一局罷了,嬤嬤放心好了。」
既然蘇雲恆開口說話了,郝嬤嬤只好先退了下去。
黛玉忙笑嘻嘻的去收拾棋盤。蘇雲恆搞不懂小姑娘心思,只模模糊糊知道黛玉是在拖時間。
第二局下到一半,水晶上來奉茶,蘇雲恆一邊落子一邊吩咐她:「你們都先下去罷,有事我會喚你們的。」
水晶看了看黛玉,見她點頭,便應了聲是,帶著屋裡的幾個丫鬟出去了。
方才屋子裡到處都是女人,蘇雲恆還是不大適應,這會子都趕出了才覺得好些。
蘇雲恆贏了第一局,這一局便故意放水,好在他放水不明顯,黛玉便沒有察覺。蘇雲恆落子的間隙看黛玉每落一子都凝神苦思,有時還會無意識的咬指甲,看上去極是可愛。
蘇雲恆正望著黛玉發愣,黛玉又落下一子,兩手一拍,笑道:「這一局是我贏了!」
蘇雲恆看她笑得既得意又挑釁,左手拇指上還有些濕濕的,忍不住眸色一黯,長身站起就把黛玉橫抱在懷裡。
黛玉兀自高興,大呼「過癮」,正準備再邀戰,卻忽然被「突襲」,忍不住驚呼一聲。
蘇雲恆把黛玉往懷裡一抱,這會兒滿腦子都是前些日子看過的春宮和歡喜佛什麼的,更想起之前父親的暗衛帶著他去妓院觀摩現場版的刺激,抱著黛玉就大步往東梢間走去。
黛玉嚇得瞪大了眼睛,結結巴巴道:「你……我……我們還是再下一局好不好?……大不了我讓你贏……」
蘇雲恆現在的狀態與其說是熱血沖昏了神智,倒不如說是精蟲上腦,哪還能聽見黛玉說些什麼,只覺得她的聲音軟軟糯糯,帶著點求饒的感覺,只覺更加受不得了。
床上早已鋪好繡被,帳子裡面不知何時掛上的香囊散發出魅惑的味道。黛玉被蘇雲恆輕輕放在床上,正要掙扎起身,已經被他壓在身下。
雖然黛玉清楚這洞房之夜是躲不過的,不過還是又羞又急,兩手撐著蘇雲恆的前胸,紅了臉道:「我……你還沒去洗漱呢!」
蘇雲恆不等她說完,已經俯身吻了下來。
帳子被蘇雲恆放下了一半,帳內光線昏暗,只能看見蘇雲恆雙眼如星,裡面好似有火苗在燃燒。黛玉感覺蘇雲恆在自己臉上亂親,垂下的頭髮好似在撓癢癢,忍不住咯咯一笑。
蘇雲恆是新手上陣,只有理論沒有實踐,不過這種事向來是靠本能的,沒要多久,蘇雲恆就掌握了一些竅門。
黛玉亂動的兩個手被蘇雲恆一隻手固定在頭頂,便深深的吻住了黛玉的嘴唇。
黛玉初時還在「唔唔」的掙扎,不消片刻就只覺身上發熱,神智模糊。
蘇雲恆見狀大喜,大手一揮,將另外一邊的帳子也放了下來,順勢解開了黛玉的腰帶。
且說這帳子裡四角都掛了香囊,就是為的催情之用,蘇雲恆武功高強,自然不受影響,只有黛玉不消一會兒就中了招。
蘇雲恆快手快腳將黛玉外面的裌衣脫下,黛玉星眸微閉,已經在不滿的伸手扯著裡面中衣的領口了。
蘇雲恆看她酥胸微露,不禁喉頭一動,三兩下除去自己的衣服,便又合身撲了上去。
因黛玉執意下棋,郝嬤嬤一邊發愁,一邊出去命人吩咐廚房晚些送熱水來。
水晶叫了承影一起去西廂房清點黛玉的嫁妝,珊瑚她們被蘇雲恆趕出來後不敢離開,只留在門口守著,一個個的支著耳朵聽吩咐。
許久沒聽見下棋落子和說話的聲音了,珊瑚忖度著是不是進去看看,正猶豫間,就聽東梢間那邊傳來黛玉一聲痛呼,又哭道:「你出去!你出去!」蘇雲恆忙低低安慰了幾句,不知怎的,黛玉的聲音便低了下去,只偶爾還能聽到抽泣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