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鼻的濃烈血腥,滿地的屍體橫成,鮮紅的血流成河,眼前的場景讓匡三思陷入呆滯,他幾十年來為這個勢力付出了所有的心血,甚至是所有的財力,可以說他這輩子最大的成就就在這些人身上,他可期望能夠靠著他們打下自己的一片江山,可是現在,什麼都沒有了,所有的夢想都破滅了,只因為他心存僥倖的認為這些人能夠給陳志遠製造一點麻煩,至少能夠讓他在陳志遠面前扳回一層,可到現在他才真正的明白,他的這個想法有多麼的無知,有多麼的白癡,他親手毀了這幾十年來所有的期望。
對於死人,陳志遠從未有過任何的畏懼,除了第一次殺人讓他無法入眠之外,隨後的經歷都讓陳志遠把這件事情當作是隨手摘花般的輕易舉動,所以陳志遠看也沒有看倒在血泊之中的上百人,直接對匡三思說道:「你現在應該帶我去找我想找的人了。」
匡三思精神已經崩潰,他無法接受眼前所發生的事情,所以當他聽到陳志遠這番話之後,立馬爆衝到陳志遠面前,可他還沒有出手,便被陳志遠一腳踢中腹部,劇烈的疼痛根本就讓他無法起身。
「如果你也想成為其中的一員,我可以成全你,這對於我來說是非常輕鬆的事情。」陳志遠沒有絲毫憐憫的看著匡三思,冷冷的說道,對於對手,陳志遠不會有任何的同情,他的同情或許會用在天橋下的乞丐,或許會用在一個借口錢包被偷而在車站裝可憐的少女,但是絕對不會是他的對手。
匡三思因為這撕裂的疼痛總算是恢復了一些神智,他清楚的知道自己不可能是陳志遠的對手,如果盲目的和陳志遠死磕的話,最終倒下的只會是他,他現在已經沒有了這股暗中的勢力,如果還要死在陳志遠手上的話,那麼他這麼幾十年來所做的就全部都成為了一場空,他不希望看到事情的結局是這樣。
微微顫顫的站起身,就如同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般,匡三思對陳志遠說道:「我帶你去。」
在離開窯洞之後,陳志遠見匡三思在窯洞口拉開了一個機關,隨後便聽到窯洞裡傳出的爆炸聲,這應該是匡三思留的後手,等這些人訓練完成之後就毀了這個地方,以免被人發現,不過他絕對沒有想過,他的設計,會成為這些人最終的墳場。
在距離窯洞不遠的地方有一間平房,雖然表面上看去很破舊,不過走進門內裡面卻是一層不然,這裡應該就是匡三思來這裡所住的房間。
這時,陳志遠聽到其中一個房間傳出了一些掙扎的動靜,直接饒過匡三思朝那個房間走去,可不客氣,直接一腳踹開了房門,隨後就看到兩女被捆綁在一起,捲縮在角落,嘴巴被堵上所以無法發出求救的聲音,只得一直嗚嗚的叫著。
因為兩女被蒙著眼睛,所以陳志遠走近之後,兩人開始強烈的掙扎,因為她們看不見,所以對來人充滿了恐懼,這時陳志遠趕緊說道:「是我,別擔心,我來帶你們離開。」
兩人一聽到陳志遠的聲音,瞬間就安靜了下來,當為兩人鬆綁之後,裴風華和趙敏都沒有太大的反映,也不像一般的女人害怕得痛哭流涕,或許這就是成熟的表現,不過當陳志遠看到裴風華嘴唇已經有些乾裂,看樣子是從昨天到現在都被堵住了嘴巴,不免有些心疼。
「沒事吧?」陳志遠柔聲對裴風華問道。
裴風華淡淡的搖了搖頭,道:「我知道你會來的。」
「沒事就好,回家吧。」陳志遠摟著裴風華道。
一旁的趙敏瞪了陳志遠幾眼,以陳志遠的勢力他能夠找到這裡並不是什麼稀奇的事情,只不過看到兩人這般溫存而沒有她的份,心裡有些吃味,看到站在門口的匡三思之後,趙敏怒不可遏的走到匡三思身邊,道:「是誰綁架了我們?」
趙敏這麼問,貌似是把匡三思當作陳志遠的人了,這讓匡三思有些尷尬,他總不能對趙敏說就是我吧。
「說話啊?愣著幹什麼?難道你老大不說話,你就不能說話了?」趙敏沒好氣的道。
匡三思聞言哭笑不得,他現在到是想當陳志遠的小弟,因為除此之外,他已經沒有別的辦法可以去實現他的事情,可是陳志遠會答應嗎?
「就是他綁架了你們,你這麼問他,要他怎麼回答?」看到裴風華沒事,陳志遠心情也好不少,開起了匡三思的玩笑。
趙敏一愣,隨後咬牙切齒的指著匡三思,道:「是你。」
匡三思無奈尷尬的點了點頭。
「你知道老娘是需要睡美容覺的人?每天還需要在睡前兩小時喝200cc的果汁來保養,還要擦乳液,你知道這一天給我的皮膚帶來多大的傷害嗎?」趙敏憤怒的對匡三思說道,不過她所說的事情卻讓現場的幾人有些無語,這女人是不是太無腦了,這種事情,她所關心的只是自己的皮膚?而不是性命嗎?
匡三思有些錯愕,只得低頭不語,因為他實在是不知道用什麼話去開脫自己,而且還是這麼奇怪的理由。
「好了,敏敏,我們趕緊走吧,難道你還想呆在這裡?」裴風華走到趙敏身邊說道。
這種鬼地方趙敏自然是不想久呆,不過她對這件事情並沒有要罷休的意思,走到陳志遠面前,雙手叉腰道:「因為你我才被綁架的,你說吧,怎麼補償我?」
陳志遠有些無奈,不過還是說道:「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有千千萬萬的子孫能夠補償你。」
「什麼千千萬萬,你還真把自己當救世主不成了。」趙敏瞪著陳志遠,她認為這是陳志遠在開她玩笑,所以更加的生氣。
「我雖然不是救世主,但我是男人啊,是男人就有千千萬萬的子孫,難道你不知道?」陳志遠疑惑的看著趙敏……
趙敏見陳志遠神情詭異,察覺到有點不對勁,仔細又認真的想了陳志遠的話之後,這才反映過來陳志遠說的是什麼意思,頓時臉色面紅耳赤,最終只憋出了兩個字來反駁陳志遠:「流氓。」
陳志遠對於趙敏的反映哭笑不得,這個有時候潑辣的女人居然到了這種關鍵時候害羞遲來,還真是讓人有些吃不消。
裴風華和趙敏兩人先回到車裡,而匡三思則是緊跟在陳志遠身後,他知道他現在的性命已經掌控在陳志遠的手中,而如果他還想要有所成就的話,就必須要依靠著陳志遠,所以他沒有其他的選擇,只能聽候陳志遠的發落。
看見著陳志遠就要上車了,可是他什麼話都沒有說,這讓匡三思有些著急,迫不及待的對陳志遠說道:「陳志遠,難道你就沒什麼對我說?」
「啊,對了,差點就忘了,這筆賬,等我安撫好她們之後,再來找你算。」陳志遠說罷便直接上了金盃車,自己開著車呼嘯而去,至於匡三思要怎麼離開這裡,就不是陳志遠所關心的事情了。
一起綁架事件並沒有在兩女的心裡造成多大的陰影,一來在這個過程中並沒有發生讓她們受辱又或者是痛苦的事情,而來她們也不是一般的女人,裴風華以前身為簡長年的老婆,自然是見多了社會上的陰暗面,而趙敏奔走於多個國家,特別是非洲柬埔寨這些國情不穩定的國家,她見過的事情絕對要比綁架來得厲害得多,所以這件事情在兩人心裡不過就是一個小插曲而已。
車開會市區,但是並不是朝著酒店的方向而去,反而是隨著路程的行徑讓裴風華感到有些熟悉,最終在心裡確定了目的地之後,裴風華忍不住對陳志遠問道:「你要去簡家?」
陳志遠點了點頭,簡長年已經準備好離婚協議了,現在救出了裴風華,自然是要趕緊去把這件事情給辦了,雖然目前陳志遠還無法給裴風華正身,不過至少現在能夠讓她真正的成為單身。
「我昨天去過簡家,簡長年已經準備好了離婚協議,讓我告訴你。」陳志遠對裴風華說道。
聽到陳志遠的話,裴風華沒有絲毫的傷心,反而是鬆了一口氣的感覺,道:「總算是等到這一天了,不過我沒有想到他居然會這麼快妥協。」
「我也挺奇怪的,感覺簡長年好像完全變了一個人。」陳志遠疑惑道,在昨晚和簡長年見面的時候,陳志遠從簡長年身上感受不到一絲對自己的敵意或者的憤怒,簡長年就如同是一個旁觀者一般,這讓陳志遠非常的不解。
「他是怎麼想的已經不重要了,因為我已經脫離苦海了。」裴風華笑著道,看她的樣子,這段婚姻所帶來的痛苦不是一般的,特別是後來這幾年的時間,幾乎讓裴風華感覺自己身處地獄一般。
「明天我們去你家見你家人吧。」陳志遠淡淡的說道,既然已經到了這一步,陳志遠是時候要給裴風華家裡人一個交代了,不過陳志遠現在還並不知道,裴照天會如何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