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築翎的吩咐周禮自然會去做,不過周禮也是個普通人,他和外界大多數人同樣的好奇現在簡長年是什麼樣的一個狀態,跟著簡築翎回到她的房間之後,周禮還是忍不住問道:「老大,簡叔現在怎麼樣了?」
簡築翎瞪了一眼周禮,好像在說這才是你來的真正目的吧,不過她也沒有隱瞞,直接對周禮說道:「還能這麼樣?每天都陰沉著一張臉,好像和這個世界有仇一樣。」
「他沒什麼打算?」周禮繼續問道。
「這些天,他都沒有開口說話,誰知道他有什麼打算,我也不敢問,怕刺激到他。」簡築翎有些無奈的說道,她知道簡長年心裡肯定非常難受,不過她也非常的清楚,並不是裴風華不和他在一起而讓他難受,因為他們兩人之間早就沒有感情了,既然沒有感情,簡長年怎麼可能還會因為這樣而惱怒?他生氣陰沉的理由,恐怕是因為裴風華讓他丟了面子而已。
「老大,我可不是八卦,你也知道我不是個八卦的人,不過我還是想問,陳志遠怎麼會和……裴阿姨呢?」周禮道。
「你可真是不太八卦啊。」簡築翎咬著牙說道。
周禮訕訕一笑,道:「我也就是有個普通人的好奇心而已。」
「你問了也是白問,因為我也不知道。」簡築翎說道,她也很想不明白這件事情究竟為什麼會這樣,陳志遠怎麼可能和裴風華走到一起,這是完全八竿子不相干的人物,即便是到了今天,簡築翎還是有些懷疑,裴風華是不是只把陳志遠當作擋箭牌而已,這兩個人根本就沒有什麼實質性的關係。
聽到簡築翎這麼說,周禮無意間便露出一絲失望的表情,而這個表情正好被簡築翎捕捉到,簡築翎也不客氣,直接一巴掌拍在周禮的腦門上,道:「怎麼的?你還打算來打聽消息賣到報社不成?看你這失望的表情,你不是專門來打聽這件事情的吧。」
周禮連忙搖頭,道:「老大,這你可是冤枉我了啊,我絕對沒有這麼想,也不敢這麼想。」
「算了,不想跟你爭論這些事情,我心煩得緊。」簡築翎說道。
這時,簡長年突然到了簡築翎的房間,這讓簡築翎和周禮兩人頓時都有些慌張,這些天簡長年不修邊幅,看上去完全就是一個頹廢老人一般,身體散發著陣陣的酸味,如同街頭流浪漢一般。
「周禮,你來了。」簡長年看到周禮也有些意外。
「簡叔,我今天休假,所以來找老大玩玩。」在簡築翎面前周禮可以問他想問的事情,不過面對簡長年就不一樣了,周禮瞬間就拘謹了起來。
簡長年點了點頭,看向簡築翎說道:「我今天想吃罐燒,你出去買點吧。」
這麼多天來,這是簡長年對簡築翎說的第一句話,只不過讓簡築翎沒有想到的盡然是這樣的要求,不過簡築翎還是點了點頭,道:「爸,我馬上就出去買。」
簡長年也沒有回答,直接離開了簡築翎的房間,步伐邁得異常的沉重。
簡長年離開之後,周禮無意識的歎了口氣,以前的簡長年是多麼的意氣風發?而現在呢?卻是如同一個遲暮老人一般,這件事情給他的改變,真的是很驚人的,不過這種事情發生在任何人身上,恐怕都會接受不了。
「老大,出門?」周禮對簡築翎問道。
「廢話,今天開車了嗎?」簡築翎說道。
「當然開了,早就有準備了,我昨晚夜觀星相就知道簡叔今天要吃罐燒,而你的車又沒油了,我怎麼能不開車呢?」周禮笑著道。
對於周禮的這等阿諛表現,簡築翎都習以為常了,所以也沒有太大的反映,只是淡淡的反駁了一句:「我是節約點油錢而已。」
周禮在簡築翎面前經常有各種臉皮厚的表現,不過在其他人面前,周禮卻始終保持著他的名門風範,畢竟是周家的人,那種威嚴是任何時刻都不能夠丟的。
北京這件事情雖然鬧得很大,不過也不是一般的平民百姓能夠知道的,一般都是些上流社會的人才能夠知道,而其實這件事情早就通過這些上流社會傳達到了各省,上海,成都,南京,都有很多人在關注著這件事情的變化,特別是付余天,當他聽到陳志遠做出這件事情的時候,興奮得兩個晚上沒睡好覺,玩簡長年的女人,這是多少人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可是陳志遠卻做到了,老大就是老大啊。
付余天從虎衛隊回歸成都軍區之後並沒有懈怠自己的訓練,每天都會和特種兵練上幾次,不過以付余天現在的身手,在整個成都軍區幾乎已經沒有對手了,所以這傢伙那種無良公子的脾性又跑了上來,當然,不是說他又會去夜店揮霍,而是會廣發告示,在民間尋求高手對決,只要能夠贏了他,就可以得到一萬塊的獎金,不得不說,他這麼做還是吸引了不少的人來挑戰,可還是沒有人能夠打敗他,畢竟在虎子哥的調教下,付余天的身手早就超出了平常人,再說了,那些隱世的高手,也不可能為了一萬塊就露面,所以這位無良公子就徹底的無聊了。
付振是個經歷過很多戰爭的革命英雄,戰場英豪,他對陳志遠是非常看重的,即便是在知道了陳志遠的真實身份之後他也沒有絲毫的排斥,這對於付振這個有英雄情節的人來說是非常難得的,畢竟官匪不可能是一家人,他是官,陳志遠是匪。他現在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聽付余天講述他在虎衛隊的生活,因為現在也只有這一件事情能夠讓他感受到當年的熱血,而對於虎子這個人,他更是充滿了好奇,如果當年有這樣一位猛將的話,他們也就不會被聯軍皇軍給欺辱了。
「天兒,你說那次在金三角,幾乎是虎子一人搗毀的?難道你們虎衛隊就沒做什麼貢獻?」付振再次在
書房聽付余天講述他在虎衛隊的生活時,聽到這一段對付余天問道。
其實付余天在虎衛隊的時間並不是很長,而且任務也不多,在很早以前就已經把該說的都說了,現在不過是老調重彈而已,不過付余天也不覺得乏味,因為在虎衛隊的任何一件小事,都是值得去懷念的,因為這是他人生改變的開始,沒有虎衛隊,哪有今天的付余天?
「爺爺,你可不知道當時的場景,虎子哥,那可是戰神一樣的人物啊,當時我們的火力對不過那幫人,虎子哥直接讓我們拆槍,利用子彈的火藥來做炸藥,直接把他們的老窩給炸掉了,當時有兩個交易的老大還想跑,虎子哥直接衝上去就掀翻了一輛吉普車,那得是多大的力量啊,不瞞你說,我回來之後還試了試,可是連前輪都抬不起來。」付余天有些汗顏的說道。
「其實你也不用妄自菲薄,你也有很大的功勞,如果不是你們拖住那幫人,虎子也不可能炸掉他們放毒的屋子的。」付振笑著道。
「是啊,球查當時很拚命,可是最終還是死了。」付余天表情有些黯然的說道,每次說道這件事情,付余天都會想起當初和他並肩作戰的球查,如果沒有球查的掩護,恐怕他早就死在亂槍之下了。
「球查這個人倒是有些奇怪,聽你說他很膽小的,可最後卻幫虎子擋了一槍。」付振非常清楚那種在戰場上失去戰友的心情,所以他說話的語氣也變得有些低沉。
「是啊。」付余天臉上露出了淡淡的微笑,似乎是想到了球查那些膽小的表面,不過在付余天心裡,球查並不是個膽小的人,他比任何人都膽大,甚至是付余天也並不覺得自己有球查那樣的奉獻精神。
「對了,陳志遠最近在北京的事情,我多多少少知道了一些,你打算怎麼做?」付振突然對付余天問道。
怎麼做?當付余天聽到這件事情的時候就有一個想法,拉部隊去支援陳志遠,可是他敢這麼做嗎?明顯是不可能的,政界和軍界雖然兩不相干,不過也有自己的約束,他不可能拿著解放軍去砸掉共和國的牌子吧。
「爺爺,你說我應該怎麼辦呢?」付余天對付振問道。
「叫上幾輛裝甲車,每人配備兩顆手榴彈,一隻衝鋒鎗。」付振笑著道。
「呃……爺爺,你這是在跟我開玩笑呢?」付余天有些無奈的說道,付振這麼說,很明顯是就是玩笑話了,怎麼可能付振會讓這種事情發生呢?
「我沒有開玩笑,不過倒也不用叫裝甲車,你可以以成都軍區的立場去北京。」付振淡淡的說道。
「爺爺,你說的是真的?」付余天一臉驚訝的看著付振道。
付振老神在在的點了點頭,道:「現在是你報恩的時候到了,今後你能夠有什麼樣的成就,或許這一次就能夠注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