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志遠一直不是個喜歡惹是生非的人,哪怕是以前在金融學院那般光芒耀眼,也不曾有過任何眼高於頂或者欺凌弱小的舉動,因為陳志遠便是從小在山區裡長大,雖然說現在飛黃騰達,有錢有勢了,但是根骨裡的那股山裡人的善良並沒有改變,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是陳志遠的宗旨,而隨著愈發強大之後,這份內斂就更深了,對於那些挑釁更是不會放在眼裡,只要不對他做太過分的事情,他都能夠當作什麼都沒有發生,當然,這並非是他裝逼,而是以他現在的地位,著實沒必要因為一些小事而大動肝火,可這小混混精蟲上腦想在那些白領面前表現一番,一再的得寸進尺,那就怪不得陳志遠發怒了,損失了兩顆蛋都是小事,要知道無影殺神出手,便是生命的終結,所以這個小混混應該感到慶幸。
那群白領看到陳志遠下手狠辣,頓時不敢言語,那個說陳志遠不是的男白領更是低頭不敢去看陳志遠,他怎麼也想不到,這個白頭髮的傢伙一再的退縮之後,竟然會有這麼狠的出手,比那些小混混都要狠,雖然他並未親身感受到,可剛才的力道以及小混混現在一臉痛苦的表情都在告訴他,這個白頭髮的傢伙,不是那麼好惹的。
三個女人雙眼閃爍著桃心,一副癡貨壯的看著陳志遠,這才是男人啊,有哪個女人不喜歡強勢的男人?不喜歡一個能夠有絕對實力保護自己的男人?
江湖,不僅僅在每個男人心中有一片幻想,在女人心中也同樣如此,她們或許是穿金戴銀,或許是錦衣玉食,或許是能跟在一個男人身邊浪跡天涯,又或許是能夠有陳志遠這樣一個男人,自己能夠默默的站在身後看著他的成長,這就是江湖,江湖的定義非常簡單,並非是武俠小說當中的門派之爭那才是江湖,更加簡單一點的理解,江湖,也就是生活。
「等我把面吃完先。」陳志遠發難完,說了一番讓眾人無語的話,可就是這番話,更是讓那群小混混膽戰心驚,更是讓那三個女人為之迷戀,在這種情況下還能保持如此雲淡風輕的態度,這是一般男人能夠做到的嗎?
在殺手界的日子,陳志遠覺得最為痛苦的事情就是讓自己填飽肚子,就如同前幾天被弒殺追殺,陳志遠不就是滴水未沾,粒米未進麼?所以對陳志遠來說,吃飽就是天大的事情,至於其他的,等老子吃飽再說吧。
一碗牛肉麵吃得的波瀾起伏,等到碗裡湯汁吸進,陳志遠這才露出一臉飽足的笑意,擦了擦嘴,對那幾個還在愣神不知道該幹什麼的小混混說道:「怎麼樣?還要打?」
這番話是疑問,可是聽在那幾個小混混耳朵裡,這就是十足的威脅啊,已經廢了一個人了,而且還是廢得那麼驚天動地,還能有人敢對陳志遠出手?
「不打了?那我可走了。」陳志遠淡淡的說道,找到老闆結賬,陳志遠還真就要跨步離開了。
「高敏,你不打算去認識一下?」小美見陳志遠要走,有些著急的說道。
高敏無奈的瞪了一眼小美,道:「你想認識,怎麼不自己去?」
小美癟了癟嘴,道:「我不是怕他看不上我嘛。」
高敏歎了口氣,雖然陳志遠吃的是路邊攤,可她卻能夠看出陳志遠和自己不是同類人,或許他的地位遠比她所想像的高高在上,搖了搖頭,對小美說道:「有種男人是我們駕馭不了的,這個白頭髮的就是其中之一。」
「媽的,你們怎麼不上?」那個被踢蛋的傢伙終於回過神來,看陳志遠已經要走了,趕緊吼道。
一群小混混馬上圍在他身邊,其中一人輕聲道:「別忘了,曹哥要我們看好那個女人,現在最好是別惹事了,而且剛才那個白頭髮的傢伙也不是好惹的。」
這事,並未走多遠的陳志遠聽到這話,立刻皺起了眉頭,曹哥?女人?這兩件事情的關聯,似乎是冶韻脫不了干係啊,本來這件事情是讓十人小隊去辦,但是現在既然已經被自己遇上了,陳志遠自然不會坐視不管了,所以陳志遠去而復返,當那群小混混看到陳志遠已經站在自己身邊的時候,個個都連退了幾步。
「那個女孩現在在哪?」陳志遠冷冷的問道。
「什麼女孩?哪有什麼女孩?」剛才對爆蛋說話的那個混混有些慌張的說道,因為這件事情非常機密,只有他們幾人知道,而且曹哥給他們下了命令,必須要保密這件事情,如果透露了出去,他們就性命難保,所以此刻聽陳志遠這麼說,混混立馬就露出了破綻。
「想死?」陳志遠淡淡的說道。
混混一聽這兩個字,原本應該嚇得肝膽俱裂的他反而笑了起來,原因無他,如今是什麼社會?法治社會,殺人是那麼簡單的事情嗎?而且這裡還有客人和老闆,他根本就不相信陳志遠敢殺了自己,只當他這番話是威脅罷了,所以有恃無恐的他,反而底氣足了不少。
「哥們,你的確能打,不過要說殺人,我量你沒這個膽,你真以為上海是你家?隨便就能殺人?這裡可是這麼多目擊證人,哪怕是你打我,我也能夠告你蓄意傷害。」混混笑著說道。
「你們這麼多人,去了局子,警察是信你?還是信我?當然,如果他絕對吸毒也是合法的,我想他應該會放過你的。」陳志遠笑著說道。
混混心裡一驚,這傢伙怎麼會知道自己要吸毒?自己口袋裡可還真裝著私下兜售的k粉啊,雖然這不及『海鮮』罪名大,可也是要拘留罰款的啊,如果真進了局子,那可就完了,剛才的底氣被陳志遠一番話直接擊碎。(海鮮就是所謂的海洛因,白粉)
「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混混心虛道。
「那個女孩在哪,我不是太有耐心,這是我最後一次問你。」陳志遠冷冷道。
混混哪敢招認,這可是
是曹哥讓他辦的事情,雖然說現在不及當時上海一條狗時的風光,可也是如今上海最有勢力的人之一,怎麼可能是他得罪得了的,而陳志遠的身份大不了就是能打而已,也就是說,他不說,不過是挨頓打,但要是說了,指不定就被扔進黃浦江餵魚了。
「我真的不知道什麼女孩啊。」混混一臉苦笑的說道。
陳志遠慢慢朝著混混走來,每一個,似乎都踏在在場所有人的心坎裡,他們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可無一例外的,都是加重了呼吸,有些緊張,就連老闆都是如此,不知道為什麼,當他們看到這個白髮青年的時候,總覺得有股壓迫讓人喘不過氣來。
走到混混身邊,陳志遠直接一手掐著混混的脖子,竟然將他懸空提了起來,混混也沒有想到陳志遠竟然會有如此大的力氣,喘不過氣的他只能使勁的掙扎,頓時就紅了臉,而其他人,則是更為震驚了,這得需要多大的力氣啊。這混混雖然個頭不大,可至少也是一百多斤吧,一隻手竟然就能夠把他舉起來?如果陳志遠是一身肌肉的魁梧大漢也就不說了,可他不過是個頭比別人高而已。
陳志遠臉上突然露出一絲笑意,旁人不明白他是為什麼而笑,可他自己卻知道,如果是虎子在這裡的話,應該可以直接捏碎這傢伙的脖子吧?哎,還是沒虎子強大啊。
「說?還是不說?」陳志遠冷冷道,雖然只是過了十多秒的時間,但是混混的掙扎已經沒有剛開始的激烈,這麼下去,不到三十秒的時間,他應該就一命嗚呼了。
混混聽到這番話,心裡那個罵娘啊,你要我說,倒是要給個說話的機會啊,這麼舉起來,我能說出什麼來?只能不停的對陳志遠打著手勢,希望他能夠看得懂,雖然說他不相信陳志遠會殺了自己,可現在卻是清晰的感受到自己意識越來越模糊,而最讓他害怕的是陳志遠那張表情,一頭白髮的他,就如同死神一般,那雙眼睛不帶絲毫的人性可言。
陳志遠看到混混的動作自然明白他是什麼意思,不過依舊是十多秒之後才放了他,隨手一扔便讓丟了出去,之所以會這麼做,就是要讓這傢伙感受一下死亡的臨界點,否者那麼快放了,他又什麼都不說,陳志遠豈不是白忙活一陣了?
混混被扔出去之後,也顧不得屁股被摔得生疼,一陣貪婪的喘息,這才感覺自己真正活了過來,也不敢對陳志遠有什麼隱瞞,說道:「兄弟,我們的確是看著一個女孩,不過她跟你是什麼關係?」
「你有資格問?」陳志遠淡淡的說道:「帶我去。」
「可是……。」混混猶豫了一下,說道:「這是黑火堂的事情,而且是曹老大吩咐我們做的,如果你真要管這件事情,我怕他承受不了後果。」原本這件事情是被曹動要求保密的,可混混卻希望能夠用曹動嚇退陳志遠,這樣一來如果事情平息了,他也就安全無憂了,而如果他帶著陳志遠去找那個女孩,那麼這件事情後果可就嚴重了,不過他做夢都不會想到,曾經的曹動是一條狗,而這條狗的主人,此刻就站在他的面前。
陳志遠嘴角帶著一絲冷笑的不屑,道:「帶我去。」陳志遠要保密自己的身份,自然不會為了嚇嚇這傢伙就暴露自己,而且對他而言,這實在興不起什麼榮耀感,有獅子會在兔子面前炫耀自己實力的嗎?
混混面色有些難看,看樣子,今天這件事情是得不到妥協了,而他如果不帶眼前這傢伙去的話,估計少不了被痛打,雖然說事後曹哥可能會給他補償,可除了他之外,這裡還有其他的兄弟,自己不說,他們呢?至少那個三娃就是個孬種,要是被打了,肯定得什麼都招,與其這樣,還不如自己說出來,又能避免一頓痛打。
「好吧,我帶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