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穆本超離開,秋翰林這才對楚中天說道:「楚總,你這場戲可是看得熱鬧啊。網」
「你我都不是什麼正人君子,對付以前那些對手,難道就沒有用這些手段?現在不過是報應來了而已。」楚中天一臉不屑的說道,這三個公司互相之間結緣不淺,如果不是因為陳志遠,他們根本就不可能會這麼和顏悅色的出現在同一場合。
楚中天也起身離開,這下包廂裡可就剩下了秋翰林和周暢兩人,原本視若仇敵的兩人,此刻竟然有些朋友意味。
「你打算怎麼做?」周暢對秋翰林問道。
秋翰林一臉頹喪,為了這塊地,他已經忙了一個多月,本以為勝券在握,卻沒有想到這個時候竟然殺出個陳志遠,打破了他所有的佈局。
「遇上陳志遠這種人,還能怎麼辦?」秋翰林說道。
「就打算這麼放棄了?」周暢疑惑道。
秋翰林頓了頓,隨即便點頭道:「算了吧,不掙這點錢也沒問題,可要是為了掙這點錢賠上了性命,那就有點不值了。」
秋翰林放棄了,楚中天放棄了,可周暢卻依舊心有不甘,說道:「你我都知道這塊地的價值至少在5億之上,哪怕就是放在那裡轉手賣掉,也是一筆客觀的利潤,就這麼割肉給陳志遠?」
秋翰林搖了搖頭,不願在多說什麼,站起身,離開了包廂。
包廂裡剩下周暢一人,表情有些猙獰,狠狠的說道:「我倒是想看看你用什麼方式來對付我。」
離開酒店,陳志遠便看到了那沒有殘雪的斷橋,此刻穆本超也走到了他的身邊,淡淡的說道:「這沒有殘雪的斷橋,就如同卸了妝的娘們兒,平淡無奇。」
穆本超認同的點了點頭,道:「本就是一破敗之物,卻是被人視作景點,不正是那飄零大雪的原因嗎。」
「去你家看看?」陳志遠突然提議道,因為他知道穆本超是在西河旁租了一間小套房,而這裡無疑距離穆本超的家很近。
穆本超猶豫了很久,這才點了點頭,似乎有什麼顧忌一般。
穆本超是真的租了一間小套房,小到讓陳志遠感覺咋舌,不足十五平米的地方,有衛生間,有廚房,有臥房,當然,它們彼此之間並非是分隔開來的,也就是說,吃喝拉撒睡,都是在這一個小房間裡面,而讓陳志遠驚訝的是,床上此刻坐著一個女人,她竟然就是自己在西湖旁看到的那個出塵女子,戚玉珍,雖然陳志遠並沒有看過她的容顏,但是她那一身的氣質卻是永遠不會忘記的。
「玉珍,來客人了。」穆本超對戚玉珍說道,不過戚玉珍並沒有任何的反映,壓根就沒有抬頭看陳志遠,穆本超似乎早就習慣了這種事情,歉意的對陳志遠一笑。
好不容易挪出個能夠放凳子的地方,陳志遠這才坐了下來,房間雖小,而且因為廚具這類雜七雜八的東西都在一個房間裡,顯得有些紊亂,不過細看之下,陳志遠才發覺這亂中有序,甚至就連每一雙筷子和湯匙的位置都顯得井井有條。
「老穆,你這地方真心寒磣啊。」陳志遠並沒有嫌棄的意思,而是實話實說。
穆本超從來不會因此而覺得無臉見人,對陳志遠說道:「總比露宿街頭好吧,這樣總算也是一個家,小了點,但是卻有家的溫馨。」
「你這人倒是挺容易滿足的。」陳志遠笑著說道,穆本超有著一股不甘蟄伏的氣息,可此刻他卻表現得這麼知足,是因為戚玉珍嗎?
「陳總,喝點水?」穆本超對陳志遠問道。
雖然距離西湖不遠,不過也走了接近十分鐘的路程,陳志遠的確是有些口渴了,道:「來點吧。」
「來。」穆本超拿著一根水管對陳志遠說道。
陳志遠發愣的看著穆本超,喝水……就是這麼直接對著水管的?
「家裡買了好些次的杯子,不過因為家裡小,玻璃杯容易摔碎,膠質的杯子容易喝出毛病,所以就沒用杯子了。」穆本超對陳志遠解釋道。
「得,你還不如不問我。」陳志遠你無奈的翻了個白眼道,不過依舊是接過水管喝了幾口,那水甘甜吶,一點不像是自來水。
「這水味道奇怪啊。」陳志遠皺眉道。
「濾水器,裡面裝了一個茶包,所以有淡淡的清香和甘甜,不過你放心,茶包是每天都會換的。」穆本超說道。
陳志遠比著一個大拇指,看樣小兩口的日子還是過得非常愜意的嘛。
「就不打擾你們了,我先走了。」陳志遠站起身說道,心想幸虧那麼沒做什麼出格的時候,否者現在可就尷尬了。
穆本超沒有挽留,把陳志遠送到了門口,不過也就是兩三步的事情。
離開穆本超的家,陳志遠繞著西湖而行,藏青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出現在他身後,說道:「已經有三波上忍到上海了。」
陳志遠淡淡的問道:「她們沒事吧?」
「沒事,不過你現在應該要擔心一下怎麼應付這兩個家族,日本三菱財團也是衝著你來的,雖然他們沒有蔣家這麼勢大力大,可也不是能夠忽視的。」藏青對陳志遠提醒道。
「不過是一些上忍而已,有什麼值得擔心的,不是還有你嘛。」陳志遠一臉無所謂的道。
「籐原星澤來了。」藏青淡淡的說道。
「值得你這麼慎重對待的,肯定來頭不小吧?」陳志遠笑著問道。
藏青受不了陳志遠這種什麼事情都不上心的模樣,無奈的說道:「籐原家族是日本的最大貴族,而這個籐原星澤是籐原家族這一代的繼承人,可這人生性怪癖,自己專研忍術,將伊賀和甲賀兩派的忍術選齊精華融為一體,而且還得到了非常好的成效,如今是日本第三大上忍,只比手持妖刀村正的那個女孩和一個不出世的老怪物弱上些許。」
「巴掌大的國家,還妄稱貴族?」陳志遠一臉不屑的說道:「傳言日本是秦始皇派去尋找長生不老藥的五百童男童女,亂了倫理之下才發展起來的國家,腆著臉稱貴族,就真不覺得害臊?」
「你相信?」藏青疑惑道。
「當然,而且深信不疑。」陳志遠一臉笑意的說道。
「這個籐原星澤已經到了中國,在三菱財團中國負責人安倍拓也的身邊,除了保護他之外,更是要找到機會除掉你。」藏青說道。
「我不是有你保護嘛。」陳志遠哈哈大笑道,順便在藏青的翹臀上狠狠的拍了一下,還好除了幾個大媽之外並未看到這般風情,否者那些男人又得對這個褻瀆女神的牲口怒目相向了。
藏青並沒有流露出嬌嗔之意,被陳志遠吃豆腐,那是從獵人學院就開始的事情了,她早就習以為常。
「對了,青帝最近沒有現身,去幹什麼了?」陳志遠好奇的問道。
「聽說去了梵蒂岡和教皇將佛法無邊。」說起青帝,藏青臉上的無奈更加濃重,去教皇面前宣揚佛法?這種事情恐怕也只有青帝幹得出來,敢幹。
「這丫的吃飽撐得大腦都不好使了吧。」陳志遠一臉嫌惡的說道。
「你和他是同種人。」藏青不屑道。
「別別別,千萬別拿風流倜儻的我和他相比,他那慫樣,我真心不敢比啊。」陳志遠聞言趕緊說道。
藏青無奈不語,青帝和陳志遠在某種程度上,有著不得不承認的相似,只是他們彼此之間不願意承認而已。
「二奶,今晚陪爺笙歌一夜?」陳志遠問道。
「如果你不想那些女人受到傷害的話,我要回一趟上海。」藏青說道。
陳志遠看了雙手,歎了口氣,道:「看來今晚只有十指姑娘能夠陪我了。」
藏青不理會陳志遠那張無恥的臉,無視道:「最近從國外回來一個獵人學院的殺手,聽說是你讓他回來的?」
聽藏青這麼說,陳志遠才想起當初去找蔣芳的時候遇上的那個男人,點了點頭,道:「嗯,訓練一下,如果可以的話,讓他來我身邊,現在日本方面要想殺我,正缺這些高手使喚。」
藏青點了點頭,道:「你想要高手,獵人學院多的是,而且血玫瑰也是一個好選擇。」
陳志遠搖了搖頭,道:「血玫瑰那些終究是女人,有點不放心啊。」陳志遠說完之後似乎才發覺藏青的性別,趕緊補了一句:「你不同,你可是……。」癟了半天,陳志遠也沒想出啥好聽的稱呼,腦子裡都是些老女人,深山老妖之類的詞彙,實在是沒有辦法說出口,最後只好作罷。
藏青也沒有追究著陳志遠問,把陳志遠送到酒店門口的時候,她便離開了。
曹動跟著陳志遠到杭州來,目前還沒有任何的事情做,在酒店的大廳候著陳志遠,一看到陳志遠的身影便馬上跟了上去。
在電梯裡,陳志遠對曹動說道:「去聯繫一下杭州那些黑道大佬。」
曹動點了點頭,並沒有問什麼事情,他所要做的,就是按照陳志遠的吩咐去做,至於原因他不必知道。
一場飯局,陳志遠看到出來楚中天已經放棄了那塊地,但是秋翰林和周暢兩人明顯有些不甘心,所以不得以的情況下,還是只有用些上不得檯面的陰招,而這些就需要本地的黑道配合了,陳志遠還沒傻到要動用上海天狼兄弟,讓他們浩浩蕩蕩的趕到杭州來。
曹動雖然現在已經離開了富都大廈,可他瘋狗的名號威力卻是絲毫不減,不過是幾個電話便讓杭州的黑道風聲鶴唳,一些個不怕死的黑道老大在這一刻都戰戰兢兢,要知道被曹動盯上的人,可是從來都沒有好下場的啊。
坐在自己的房間裡,陳志遠翻來覆去的轉換著電視頻道,顯得有些心煩意亂,站在他身旁的曹動看到陳志遠這般狀態,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曹動,黑道有個規矩,禍不及妻兒,商場上有嗎?」陳志遠突然問道。
「我從來不懂這些規矩。」曹動淡淡的說道。
陳志遠啞然一笑,這條瘋狗可是咬便了整個上海的人物,又怎麼可能去正視那些所謂的規矩呢?
「不怕以後生兒子沒屁眼?」陳志遠淡笑著問道。
「不怕,但是怕他沒有一世榮華。」曹動一臉堅毅的說道,他女人無數,但是每次床第之歡必定會做好一切的防護措施,因為他要遏制一切可能產生束縛的情況,一個本就飄泊不定的男人,的確是沒有資格去談論家庭,更別說是孩子了。但是如果有了,他卻會用命去換給自己骨肉風光一生,非常極端的性格,也正是因為他的極端,所以才會讓曹動這兩個字在三峽一帶如同撒旦一般。
「給你個機會,坐上我的位置,你想幹什麼?」陳志遠好奇道,他很想知道,曹動這樣野心的男人,如果佔據自己這樣的優勢,會做出什麼瘋狂的事情。
「退隱。」曹動毫不考慮的說道。
陳志遠一臉驚愕,看著曹動道:「為什麼?」
「對我來說,已經足夠了,甚至完全超乎了我的能力。」曹動說道。
對於這番並不明顯的奉承,陳志遠勉強接受,這時,電話鈴聲傳來,是一個陳志遠早就料想到的人物打來的。
「陳總,關於那塊地的事情,我們公司已經決定了,不插手競標。」楚中天站在華海房地產公司頂樓,望著下面一片如螻蟻的眾生,本應該氣勢如虹的他卻堆著一臉諂媚的笑意。
陳志遠笑著說道:「那可真是感謝你了,楚總,今後有什麼需要我幫忙,而且我又幫得上的,儘管開口。」
楚中天臉上笑意更甚,他最理想的就是得到陳志遠的這句話,說道:「陳總這話嚴重了,這也算不得什麼幫忙,只要你記得我這個朋友,我就心滿意足了。」
「一定一定。」陳志遠說道。
掛掉電話,楚中天長吁一口氣,似乎放下了不小的擔子,而酒店裡的陳志遠卻帶著絲毫的不屑。
電話才剛掛掉,又一個陌生的號碼打來,難不成是其他兩人之中還有誰改變主意了?可當電話接起來的時候,那人的身份卻是讓陳志遠萬萬沒有想到,蘇炳豪!這個口口聲聲被喊著岳父的男人。
「岳父大人,怎麼這麼有閒心給我打電話啊。」陳志遠笑著說道。
蘇炳豪剛開始對這四個字非常不悅耳,可奇怪的是,聽著聽著,竟然也就沒那種排斥敢了,即便他知道陳志遠的這種刻意討好是要騙走自己的女兒。
「陳志遠,蘇思琪在你那嗎?」蘇炳豪對陳志遠問道。
一聽到這話,陳志遠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再加上最近那些忍者來到日本,沉聲問道:「怎麼回事?」
蘇炳豪也有些焦急了,道:「她昨天就不見了,說是要去見你,可兩天沒打電話回來,我就有點擔心,所以打電話問問你,難道她沒來?」
「未來岳父,這事交給我吧,我去處理。」陳志遠面如死水的說道,對於把女人視作逆鱗的他來說,任何人都不可以觸犯他的女人。
「老大,有什麼要做的?」曹動問道。
「這件事情不適合你去辦。」陳志遠說罷,掏出了電話,二奶從來不會使用這種3c產品,所以他只得聯繫蛤蟆,讓蛤蟆轉告藏青,調查一下蘇思琪的下落。
蘇思琪能去什麼地方?她既然說來找自己,那麼早就應該出現了,對於陳志遠來說,唯一能夠解釋的原因就是那些忍者對自己的女人下手,這是讓他不可容忍的一點,離開酒店,陳志遠帶著一身陰沉的氣息上了出租車,可車還沒有開,就被一個人給使勁的拍打著窗戶。
蘇思琪?陳志遠一臉錯愕之後,臉上瞬間就露出了笑意,連對司機說抱歉都沒有直接走下了車。
「你這是?」陳志遠看著蘇思琪,一臉哭笑不得,蘇思琪現在的模樣就如同乞丐婆一般,渾身髒兮兮的,要不是陳志遠眼力好,幾乎都認不出蘇思琪了。
蘇思琪瞪著陳志遠,道:「還不是因為你,要不是你,我會這麼狼狽嗎?」
「這是怎麼回事?」陳志遠笑著問道。
「被一個無良的小偷給騙了,差點沒逃出來。」蘇思琪說道,她在杭州下車就準備去找陳志遠的,可沒有想到,在人潮湧動的車站裡竟然被偷取了錢包,剛開始蘇思琪還以為能夠打車去找陳志遠,然後讓陳志遠給錢,畢竟錢對她來說,並不是值得緊張的事情,可她剛走出車站就被兩個穿制服的傢伙攔了下來,並且要查她的身份證,可整個錢包都丟了的蘇思琪哪還有什麼身份證可查,於是直接被帶走,可目的地卻不是警局,而是一個偏僻的小巷,察覺到不對勁的蘇思琪這才拚命的掙扎跑掉,所以才會導致現在這模樣。
(雖然只有兩章,可一樣是一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