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並沒有吃驚於光頭的速度,一雙幽怨眸子看著陳志遠,道不盡的委屈,陳志遠視而不見,直接說道:「青蝶的事情就交給你了,血玫瑰沉寂了這麼長的時間,也是時候活動活動了。網」
玫瑰冷哼一聲,明顯是有些忤逆之勢,不過在看到藏青那雙冰冷至極的眼神之後,這才唯唯諾諾的應了一聲,依舊充滿不甘。
玫瑰是什麼感受陳志遠不去揣測,也不願意去揣測,交到好青蝶的事情之後便離開了這座看似荒山,卻是藏龍臥虎的地方,黃寅跟在陳志遠身後,滿腦子都是震驚,雖然說他早就已經知道了陳志遠的能量可怕,卻也沒有想到自己眼前這個不到二十五歲的年輕人,竟然手握中國最大的兩個殺手組織,這是何等的驚人!而他又是用什麼方式來讓這兩個組織臣服。玫瑰!應該就是血玫瑰的頭號人物了吧,這樣一個培訓殺手出生的女人卻要死皮賴臉的和陳志遠上床,而且絲毫不掩飾自己心裡的渴望,他究竟是有著什麼樣的魔力,能夠讓一個又一個的女人為他癡迷?就連近乎不食人間煙火的藏青,似乎也在一步步的墜入那深淵之中。
「感覺很驚奇吧,獵人學院,血玫瑰,兩者無一不是業界中的佼佼者,可卻被我這麼個小人物納入囊中。」陳志遠有些自嘲的對黃寅說道。
黃寅不善於阿諛奉承,而且在陳志遠面前,他也不會如同蛤蟆等人那般將陳志遠捧得比天還高,老老實實的說道:「的確是有些讓人難以想像。」
「如果不是我擁有蔣家做後盾,估計現在我也就是一個無良子弟罷了。」陳志遠淡淡的說道。
黃寅搖了搖頭,並不認同這一點。說道:「雖然說以你現在的年紀掌控到獵人學院和血玫瑰的確是有些不可思議,不過你也不用妄自菲薄,當初天狼初建,就算是沒有蔣家的支撐,可你一樣讓整個上海滿城風雨,最終還惹得杭州的雲中會出面,如果不是雲中會的話,現在的天狼,能夠發展得更好。」
陳志遠嘴角勾起一絲笑意,道:「這馬屁可拍得真夠結實的。」
黃寅轉頭看了看身後那座平淡無奇的荒山,疑惑道:「老大,那娘們雜就歡喜著要和你上床?」
陳志遠頓時露出一種哭笑不得的表情,道:「當初血玫瑰派殺手要幹掉虎子,最終虎子身負槍傷,在那以後,我就決定要滅了這個血玫瑰,可當初輾轉找到血玫瑰之後,卻發現這是一個能夠加以利用的組織,於是便有了將它納入囊中的想法,而且玫瑰也沒有意見,但是唯一要求便是讓我在床上征服她,有些荒謬吧!」
黃寅頓時一臉無奈,道:「老大,雜就沒個女人來跟我床上見個真章。」
「滾你的犢子,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外的風流史,雖然說一個月幾次大被同眠,可這麼長時間以來,又何曾有過重複。」陳志遠順勢一腳便踹了過去,不過黃寅畢竟不是蛤蟆,很輕鬆的便躲了過去。
訕訕一笑,黃寅風緊扯呼,直到一個安全距離,這才說道:「那句話叫什麼來著,上樑不正下梁就得歪不是。」
陳志遠臉色一沉,這傢伙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啊,竟然敢埋汰自己,嚷嚷著大殺天下便朝著黃寅追殺而去。
看著兩人的幼稚舉動,藏青神情微笑,這個時候的陳志遠看起來,更有人情味,她喜歡這個時候的他,就如同當初在擂台上,他冒著挨打的風險來吃自己豆腐,雖然說每一次都被打得鼻青臉腫,滿嘴髒話,可一旦得手,不管那張臉是有多麼的慘不忍睹,最終都會牽扯出一絲笑意來。
光頭跟在藏青身後,行動緩慢,可卻一直在藏青三米之外,不多不少,不增不減,就如同陳志遠所說,這個看似只會逃跑的膽小鬼,似乎並非表面那麼簡單。
「八歲上山,十一歲消失到現在,為什麼會突然出現?」藏青突然冷冷的對光頭說道,殺機四起。
光頭一副悠哉模樣,並不因藏青的情緒瞬變而感到精心,淡淡的回應道:「難道只允許你跟在他身邊,我就不行了?」
「如果你敢做任何對他不利的事情,威道之劍便第一個拿下你的人頭。」藏青本就是殺手出身,那身凌厲氣息就連陳志遠都招架不住,虎子雖然能抗三分,可最終也只得敗下陣來,但光頭卻一直能夠保持著一臉微笑,大有敵軍為我千萬重,我卻屹然不動的架勢。
「如果他配得上獵人學院這四個字,我自然會老老實實的跟在他身後。」光頭淡淡的說道,言下之意便是陳志遠如若配不上,那便是要取而代之。
「哼。」藏青冷哼一聲,加快腳步,這個光頭是什麼身份,和老和尚是什麼關係,她一直都不明白,但是她卻知道,光頭進入老和尚禪房的次數要比她多更多。
陳志遠追殺黃寅,黃寅落荒而逃,可黃寅對上如今的陳志遠又豈是對手,不過兩個回合就被陳志遠制服,陳志遠也不給黃寅留面子,就如同父親教訓孩子一般,竟然就用籐條鞭打了黃寅的屁股,畫面委實喜色。
「讓你埋汰我,現在知道老子的厲害了吧。」陳志遠嘴裡罵罵咧咧,但是手中的動作卻不定,他並不知道,在他身後藏青和光頭一襲對話,平淡中卻暗藏殺機。
黃寅求饒再求饒,最後是徹底的放下了尊嚴,不過被陳志遠用籐條打屁股,估計那尊嚴就沒剩下個幾斤幾兩了。
「接下來你準備去哪?」藏青走到陳志遠身邊問道。
陳志遠疑惑的抬起頭看著藏青,她對於這些事情是很少關心的,一般都是默默的跟在自己身後便罷,今天怎麼會開口詢問?
陳志遠雖有疑惑,不過也老實的說道:「準備去一趟南京,不過現在想想得拖延一段時間。」
「因為汝月?」藏青問道。
「嗯。」汝月如今已經完全康復,可卻並沒有離開醫院,而且把自己關在病房之中,李馳打電話來告訴陳志遠,說是汝月第一個要看到的人便是他,否者的話,一輩子也不離開病房。
藏青不再多話,只是下意識的撇頭看了一眼光頭。
回到上海,陳志遠馬上趕去了醫院,李馳收到消息之後,早就在門口等候,以前名震殺手界的遺生,如今已經搖身一變成為一個守財奴了,經常巴望著陳志遠能往他卡裡打些錢,如今醫院已經落成,器械也基本到位,陳志遠真想不明白這傢伙要那麼多錢是為了什麼。
一到醫院門口,陳志遠剛下車就看到一個身影朝著自己飛撲而來,不用想,這傢伙肯定就是李馳了。
「老大,您老人家可算是來了啊,整個醫院頓時就蓬蓽生輝了。」李馳諂媚道,做作神情真讓人無法把他和殺手聯想在一起。
陳志遠不屑的瞪了一眼李馳,道:「守財奴,我這次可是鐵了心沒給你準備錢的。」
李馳一聽頓時神情暗淡下來,那份熱情也就瞬間消失了,這傢伙倒也絲毫沒有掩飾自己的內心。
陳志遠忍不住踹了李馳一腳,罵道:「你這傢伙能不見面就跟我談錢嗎?醫院早就已經規劃好了,還有什麼地方需要用錢,你倒是說來我聽聽看。」
李馳立馬老實的閉嘴不語,走在一旁,心無旁騖。
陳志遠見李馳這般模樣,頓時洩氣了,真不知道這傢伙腦子裡有些什麼想法,不過陳志遠卻也沒有懷疑這傢伙的圈錢只是圈錢,這一點倒是難得。
來到汝月的病房前,裡面傳出一個靈動清脆的聲線,哼著不知名的樂曲,陳志遠站在門口,竟然有些緊張!汝月並不是第一次見了,而且陳志遠還一直把她當作自己的妹妹,可今天卻會有這種情緒!
深吸了一口氣,陳志遠敲門,病房裡傳來汝月的聲音:「除了我哥哥,誰也不見。」
陳志遠聞言一臉苦笑,只好喊道:「月兒。」
病房裡沉默了許久,隨後陳志遠便聽到東西摔在地上的聲音,看樣子是汝月太過激動所以才會這麼不小心,就在下一刻,病房門便已經打開,汝月站在病房內,雙眼迷離,蒙著一層水霧。
「哭什麼,難道我的樣子把你嚇壞了?」陳志遠本想幽默風趣一把,卻沒想到汝月那眼角淚水瞬時間便如同珍珠般滑落下來。
已經稱得上害怕女人哭的陳志遠看到這種情況,頓時有種手足無措的感覺,比對付獵人學院那些殺手還讓他感覺棘手。
「你這是怎麼了,好端端的幹嘛哭。」陳志遠在自己女人面前油嘴滑舌,舌燦蓮花,可要真面對汝月,陳志遠卻做不到這一點,安慰的話,還真的憋不出來。
汝月突然摟著陳志遠的脖子,雖然說眼中淚水還沒停下來,可嘴角卻揚起了一絲明亮的笑意,道:「我早就在腦子裡無數次的幻想過你的長相,卻沒有想到你都比我的幻想太好了。」
「你這意思是說我很帥嘍?」陳志遠一臉自得的說道。
汝月嘟囔起嘴,本就不染纖塵的女孩在這一刻,更加的超凡脫俗,甚至氣質已經遠遠的超越了藏青,那不再蒙著水霧的靈動眸子散發著世人皆無的靈氣,如果被那些個佛門高僧看見,還不得說這是一株好苗子?
「哥哥,你為什麼這麼長時間沒來看我?」汝月突然有些喪氣的說道,從她住院起到今天,已經快要兩個月的時間,但是陳志遠卻一直沒有出現,這讓一直期待著的汝月有些失望。
「我來看過你兩次,第一次是手術前,第二次的手術後,我只是不想打擾你,所以在病房外看了看便走了。」陳志遠笑著說道。
「真的嗎?」汝月瞬間便雀躍了起來,心中以往的失望一掃而空。
「當然是真的,我還能騙你嗎?」陳志遠說道。
汝月突然想起了什麼,左看右看,這才問道:「藏青姐姐沒來嗎?」
藏青本意是要一同來看汝月的,只是那個光頭還沒有安排好,所以陳志遠才讓藏青跟著光頭,對汝月解釋道:「她還有事,不過你已經可以出院了,等會兒就能看到她了。」
汝月點了點頭,道:「那我們現在走吧。」
見汝月那一臉的急切,陳志遠卻說道:「難道你就不打算去感謝一下幫你治療的醫生?」
汝月這才反映過來,連忙的一臉愧疚,道:「哥哥,我是不是太不諳世事了?」
陳志遠搖了搖頭,道:「世俗本就與你無關。」
汝月對這番話有些雲裡霧裡,可並沒有深究,只是拉著陳志遠去看所謂的主治醫生。
去看李馳?這完全是沒有必要的事情,陳志遠之所以會讓汝月這麼做,就是讓她學會踏入一個她完全陌生的世界,這是第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