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酒店到時候,陳志遠下意識的朝大廳休息區看了一眼,不過剛才那群人已經走了,沒有多想,上了電梯,直奔汝月的房間,一股淡淡的花香傳來,陳志遠的心情瞬間好了不少,這妮子坐在窗邊,感受著明媚光陽,似乎只能用這種方式她才可以感受到太陽的存在。網
「傻丫頭,現在的烈陽,可是有不少紫外線的,會對皮膚造成很嚴重的傷害,你也不想年紀輕輕就滿臉褶子吧。」陳志遠打趣對汝月說道。
「可是不這樣,我就無法感受到抬頭便可看到的太陽。」汝月淡淡的說道,不過語氣並沒有悲傷之意,她是一個很堅強的女孩,從不抱怨生活給她帶來的種種困難,而只是會在默默中去習慣身邊的一切,就如同剛到這間酒店的時候,對周圍的一切都不熟悉,東撞西碰讓她身上留下了不少的淤青,可這件事情,她卻從來沒有對誰提起。
「太陽在夏天來說可不是一個好東西。」陳志遠笑著說道,跟汝月接觸了這麼長的時間,他很清楚汝月身上並不會有什麼負面的情緒,所以他也知道汝月這句話並非傷感的表達。
「人總是這麼不滿,夏天的時候卻希望著冬雪的來臨,可真的到了冬天,卻又開始懷念夏天的艷陽。」汝月嘴角帶著一絲笑意說道。
「要是人都這麼容易滿足,社會豈不是會停滯不前,正是因為有這種不滿的存在,所以科技文明社會才會不斷的進步。」陳志遠辯駁道。
「哥,你說話擁有都有這麼強的說服力嗎?」汝月轉過頭,雖然她看不見,可卻知道陳志遠的方向位置。
「這就要看人了,對於你這種不諳世事的天真丫頭,我對付起來還真是絲毫不費力。」陳志遠笑著道,也不覺得自己這番有些太小瞧汝月。
「如果你什麼時候能夠這麼對付藏青姐姐的時候,你再來我面前顯擺吧。」汝月嘟囔著嘴說道。
陳志遠聞言一臉尷尬,說道:「小丫頭,行啊,居然會埋汰人了。」
「我可沒有埋汰你,不是有句話這麼說的麼『不受到鞭策,又怎知進步。』我說得沒有錯吧。」汝月笑著道,那一絲天真永遠不會在她臉上褪色。
「我看你遲早是要學壞。」陳志遠苦笑道。
「哥哥說過自己是壞人,月兒也要變成一個壞人,這樣才能保護自己,不讓哥哥分心。」汝月一臉堅定的說道,這一刻,她似乎不再是那個天真的小女孩。
陳志遠有些深情微變,暗自歎了口氣,說道:「如果真有那麼一天,你要記住,人不為己天誅地滅,不要用你那一刻善良的心去對待每一件事情。」
陳志遠一直覺得自己沒有資格用自己的一套對世方式去教育汝月,但是他似乎也終究破例了。
「我想要復明。」汝月突然對陳志遠說道。
陳志遠一愣,他以前就跟汝月提起過這件事情,只是汝月習慣了這樣的生活,所以並不期待眼睛能夠看見,反而是有些害怕,或許是太長時間的黑暗已經讓她畏懼光明,而現在,她為什麼又要自己提起這件事情呢?
「為什麼要這麼做?」陳志遠問道,她很疑惑究竟是什麼樣的事情能夠讓汝月做這麼大的改變。
「我要幫哥哥。」汝月一臉堅毅的說道。
要說不感動,那都是騙人的,這麼一個單純的孩子卻為了他想了那麼多,陳志遠並非冷血動物,搖了搖頭,對汝月說道:「如果只是這樣的原因,我不答應。」
汝月有些著急,對陳志遠說道:「哥哥,那我想去看看動物園,我想知道大象有多大,老虎有多凶,熊貓有多可愛。」
陳志遠斜靠在沙發上,神情有些矛盾,他知道汝月說的這番話,不過是想讓自己寬心而已,她真正要做的事情,就是想為了自己出一份微薄之力罷了。
「明天安排你回上海。」陳志遠站起身,說罷便離開了汝月的房間。
汝月的房間裡歸於安靜,坐在靠窗的位置,汝月閉著的雙眼留下了兩行淚水,過了許久,才淡淡的說道:「哥哥,我最想看的是你。」
虎子惹禍了?陳志遠回到房間就聽到藏青說起這件消息,聽說對方也是一個和他身形差不多的人,只是中看不中用,被虎子一拳就撂翻在地,現在已經進了醫院,而虎子也被抓進了局子裡,陳志遠在成都並不如上海,所以馬上給付余天打了個電話,聽說虎子哥出事,付余天馬上以飆車的速度來到酒店門口,一路上不知道闖了多少的紅燈,在酒店門口停車的時候,身後跟著三輛交警叔叔的車,不過當他們剛準備下車去緝拿這個不遵守交通規則的傢伙時,卻突然接到一個電話,都神情凝重的回到了警車上,立馬撤離現場。
「老大,怎麼回事?」付余天對陳志遠問道。
「具體事情我也不清楚,去總府路警衛室。」陳志遠對付余天說罷,馬上上了車。
警衛室距離酒店並不遠,不過付余天依舊是用接近七十碼的速度在無分道線的路上行駛,這種速度被抓,可不是扣六分那麼簡單的事情,不到兩分鐘的時間就到了警衛室,付余天打了一通電話,兩人很快就見到了虎子,虎子依舊是一臉憨笑,並沒有受傷。
在審訊室裡,陳志遠臉色凝重的對虎子問道:「怎麼回事?」
「我也不知道,那傢伙突然來找我單挑。」虎子對整件事情也是雲裡霧裡的,從頭到尾,就跟他沒有半毛錢的關係,是那傢伙自己找死而已。
陳志遠眉頭一皺,覺得這件事情並非單純的打架這麼簡單,轉頭看了看付余天,說道:「有辦法讓虎子出去嗎?」
雖然說付余天在成都勢力不錯,可如果真的犯了法,他也無力回天,只得說道:「我先去瞭解一下情況,如果不嚴重的話,應該行得通,就看那人的傷勢和家屬的態度了。」
「只要是錢能夠解決的就不是問題。」陳志遠一臉冷意的說道。
「嗯。」付余天點了點頭,馬上轉身離開了審訊室。
在付余天去處理這件事情的期間,陳志遠腦子裡猜測著各種這件事情發生的可能性,不會有人傻到會無緣無故去找虎子單挑的,而這件事情又剛好發生在這個節骨眼上,莫非是那些傢伙?
成都市華西醫院,一個私人病房裡,床上躺著一個魁梧的青年,已經醒了過來,不過表情卻是有些痛苦,而在病床旁的男男女女一共七人,他們便是和陳志遠同住總府皇冠假日酒店的人,除了太子之外,所有人都是站著的。
「大天,你也太不中用了吧,竟然一拳就招架不住了。」胖墩兒語氣不屑的對病床上的大天說道。
大天可是有苦說不出啊,他可是運動健將,而且還練了幾年的泰拳,本以為可以教訓一下那個傢伙的,可誰知道,還沒回過神,他就已經被打暈了。
這時,太子站起身走到病床旁,所有人都靜若寒蟬,大氣都不敢喘。
「那個酒店的經理多管閒事已經把他送進了局子,不過這件事情還沒有完,我會幫你報仇的。」太子淡淡的說道。
大天從來不會懷疑太子所說的話,或者說在這一群人當中,就沒有人懷疑太子的能力,並非他們不敢,而是不會。
「太子,如果有機會的話,我還想跟他打一場。」大天是個用武力來稱霸的人,他不會玩太子的高深莫測,所以更具一份血性,雖然這次輸了,可並不代表他就服氣。
「有機會的,既然這麼快就和他碰面了,看來是時候給他找點麻煩了,胖墩兒,你不是說在成都有些狐朋狗友嗎?該讓他們做事了。」太子說道。
胖墩兒一臉苦笑,他那些『狐朋狗友』,可都是在道上混得有頭有臉的,雖然不如他家底深厚,可在成都這塊地方也是很有份量的,但太子要這麼說,他也無法反駁,只得說道:「我馬上給他們打電話。」
「慢慢玩,不用著急,太容易對付,可就沒有樂趣了,跟我搶女人,一個死字,未免太便宜他了。」太子一臉冷笑的說道,嘴角勾勒出的弧度,驚心動魄的陰柔,看得眾人都無法直視,可唯獨童心一臉驕傲,這樣一個男人,他的成就,必定是踏著萬人枯骨而上的。
另一方面,付余天去瞭解了事情之後,對方家屬並沒有要告虎子的意思,這件事情其實並不足以進局子,只是多管閒事的經理打了一通對於的電話才導致事情發展到現在這個地步,付余天只是簡單的打了一個電話就把這件事情搞定了。
在回酒店的路上,付余天見陳志遠一直冷著臉不說話,問道:「老大,你在懷疑這件事情和那些人有關嗎?」
付余天口中所謂的那些人陳志遠自然知道是誰,點了點頭,道:「太巧了,可如果真的是他們,會不會我太看重他們了,這麼魯莽行事?」
「老大,泡妞的事情你可以問我,但是這些事情,我還真想不通,傷腦子容易早洩,所以我盡量不用腦。」付余天笑著說道。
陳志遠鄙夷的看了一眼付余天,道:「你就是靠著下半身的思考支持到今天嗎?」
「老大,你別以為我真的只是看好戲的,我讓北京方面的朋友幫我查了下,最近有什麼人離開了北京,結果出來了,是一個叫太子黨的小團體,在北京可是幹了不少驚天動地的事情,這個太子黨的中心人物就叫做太子,並無顯赫家世,可卻被一幫大佬看重,中南海待過兩年,出來之後一直沒有任何的任職,傳言是下一代領導人的候選,如今還在文火培養當中,其他的人都是一群在清水衙門做事的,看似並沒有太大的實權,可這個太子黨卻讓那些實權官二代都忌諱不已,要麼不和太子黨有任何的關係,一旦牽扯上了關係,最好是朋友的立場。」付余天對陳志遠說道。
陳志遠先是咋舌,隨後便是苦笑不已,說道:「我這是在跟未來有可能成為主席的人交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