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來勢洶洶,而且人數上百,霸刀看到這一幕頓時有些慌張,他最近可是做了不少囂張的事情,得罪了不少的人,他也想到了自己會被報復,所以近來都有些安分守己,可他的火爆脾氣去不允許他這麼做,任何一點小事都可能讓他大打出手,就如同昨晚一般,陳志遠不過是出現在他面前,什麼時候都沒有做,這傢伙竟然就想掏槍殺了陳志遠。網
來人並不是陳志遠,而是霸刀從來沒有看到過的陌生面孔,這就讓霸刀有些迷糊了,他得罪了多少人他是不記得了,不過這麼有勢力的,除了閻王,還有陳志遠,可閻王還在醫院裡躺著,不應該來找麻煩的,而陳志遠昨晚肯放自己走,也沒有理由會這麼快的來找自己麻煩啊。
「你們是什麼人?」霸刀有些慌張的說道,其實以他最近的辦事高調風格,他早就猜想到自己會有這麼一天的,不過為人太過狂妄,所以才會導致他陷入這種境地。
「我們是什麼人不要緊,重要的是,今天你跑不掉了。」說話的人竟然是黃寅,這是怎麼回事?這傢伙是天狼暗殺組的組長,可他並沒有接到陳志遠的命令就私自動手,上次張強的事情陳志遠已經警告過他一次了,這傢伙沒理由會這麼不明事理的。
「你想幹什麼?」霸刀下意識的朝後退了幾步,雖然他囂張狂妄,可他也知道優勢劣勢,以現在的情況,如果能夠大難不死就已經算他運氣好了,可實際情況並不如他所想的樂觀,一群人一哄而上,全部帶著傢伙,酒場裡頓時哀嚎四起,不到兩分鐘的時候,青木堂的所有人都倒在了血泊之中,不過看樣子都沒有斃命,這些傢伙的手法可謂嫻熟啊。
黃寅並沒有使用任何的武器,因為對他來說,任何的武器都是對他雙手的一種侮辱,他這種近身的肉搏戰高手,不屑使用武器,走到霸刀的面前,黃寅嘴角露出一絲邪惡的笑容,右手掐在霸刀的脖子上,只聽『咯』一聲,霸刀的頭就無力的垂了下來,癱軟在地。
上百人來得快去得也快,不過片刻就沒有了蹤影,現在只留下青木堂一波受傷的人和已經死掉的霸刀。
陳志遠帶著猴子和虎子靜悄悄的來到酒場,三人還沒開門,同時眉頭一皺,因為一股濃烈的血腥味從酒場內傳來,虎子瞬間護在陳志遠面前,等酒場門打開,裡面慘況慘不忍睹,而霸刀已經斷了氣,猴子找了幾個青木堂的人問是怎麼回事,可他們都不知道情況。
陳志遠站在原地眉頭微皺,難道是青木堂被其他仇家尋仇?可這麼大的手筆,上海又有幾個幫會能夠幹得出來呢?陳志遠覺得這件事情似乎並不簡單,青木堂的人並不少,要在短時間內幹掉這麼多的人,他不相信是一個人辦到的,可如果說人數很多,現在又沒有留下任何證據,這得是什麼樣的組織?
「老大,現在怎麼辦?」這種場面猴子已經見多了,竟然如人間煉獄一般,卻絲毫沒有在這傢伙心裡掀起任何的風浪。
「走吧,霸刀已經死了,留在這裡也沒有用。」陳志遠淡淡的說道。
三人很快離開現場,在回泰山酒吧的路上,陳志遠一路沉思也想不出是什麼人幹的,閻王嗎?他還在醫院裡,而且就算是他手下人做的,也絕對做不到這麼乾淨,霸刀的死陳志遠注意到了,身上沒有任何的傷痕,嘴角溢出一絲血跡,脖子上有手恰過的痕跡,說明他是直接被人掐死的,而且只是瞬間,不然的話,霸刀的表情應該面露猙獰,可他一臉安詳,什麼人有這樣的手法。
「虎子,有什麼想法?」陳志遠對虎子問道,虎子絕對是殺人方面的專家,那些殺手在他眼裡都不值一提,問他絕對是正確的選擇。
「人數肯定在青木堂之上,而且對付霸刀的人必定是練內功好手,勁力直接掐斷了霸刀的脖子。」虎子眼神有些犀利的說道,當他看到剛才那種場面的時候,虎子便有些熱血沸騰,血腥總是能夠讓他興奮起來,特別是這樣的高手。
「可惜你不知道上海有什麼內功高手,不然的話,你估計能夠猜到是誰幹的。」陳志遠說這番話並沒有失望,只是覺得有些可惜。
「黃寅。」虎子突然說道。
陳志遠眉頭一跳,道:「黃寅?為什麼這麼說。」
「我並不是這件事情是黃寅干的,而是黃寅就是內功高手,上次交手我注意到那傢伙出手快狠準,全是寸勁爆發而出,沒有深厚的內功底蘊,是做不到的。」虎子對陳志遠解釋道。
陳志遠無奈一笑,道:「我還以為你看出這件事情是黃寅干的呢,他是天狼的人,我沒有叫他插手這件事情,他怎麼可能會這麼做。」
不管這件事情是誰出手的,陳志遠至少少了一個麻煩,青木堂就此在上海消失,一個囂張了幾個月的幫會,即便存在期間做事高調,在一個禮拜之後,這個幫派也漸漸被人淡忘。
陳志遠自從見過司徒美之後,就頻繁的在腦海裡想起她的身影,這個女人就如同有魔力一般,讓陳志遠時刻無法把她從腦海之中揮去,不過陳志遠也知道,這個女人並不是一般女人那麼好搞的,哪怕是官羽也比不上她冷漠,她的冷漠,是從骨子裡透露出對男人的不屑,這一點陳志遠也能理解,司徒美這樣高傲的女人有今天這樣的成就,又是多少男人能夠比擬的呢?所以她對男人的冷漠也是常理之中的事情。
陳志遠這段時間去了美女公寓,和官羽翻雲覆雨了幾次,也去了傑西卡的家,不過因為次次都有柳彥博在,所以並沒有和傑西卡發生進一步的關係,可不管陳志遠在做什麼,似乎腦子裡都存在著另一個女人的身影,這並非是他花心,而是司徒美給他的印象太深,讓他無法不聯想到這個女人。
外灘,是一個比泰山酒吧高檔幾倍,火爆幾倍的地方,而且能夠來這裡消費的人,一般都是有身價底蘊的人,並非打工族發了一個月的薪水就能夠裝逼的地方,陳志遠這是第二次來這裡,因為他沒有穿名牌的習慣,所以陳志遠知道,那些服務生對自己散漫的態度是正常人,這樣的場合,兜裡沒幾個錢誰鳥你?陳志遠對此也不介意,因為他來這裡可不是要喝酒的,最主要的目的是來找司徒美,可在外灘逛了一圈也沒有看到司徒美,莫非她今晚不在這裡?可從那天晚上盤賬的情景,陳志遠看得出來,她對這種事情必定是親力親為的,不可能不會來結賬的,陳志遠突然想到一個地方,莫非她是去那了?
陳志遠趕忙走出外灘,朝著那條河走去,上次他在河邊看到司徒美喝風,有可能這次也在那裡,果不其然,當陳志遠到的時候,竟然還真的發現了司徒美的身影,獨自一人,抽著煙,跟上次的背影一模一樣,她似乎不喜歡穿太鮮艷的衣服,一身素白色的連衣裙並無花枝招展,可卻如清純女神一般。
「餓了?」陳志遠走到司徒美身邊,淡淡的說道。
司徒美轉過頭,對於陳志遠的出現有些驚訝,不過卻對他說的話有些不明不白了,說道;「你餓了會站在河邊嗎?」
「當然,沒錢的時候我餓了就站在河邊,可以喝風嘛,喝一兩個小時也就飽了。」陳志遠笑著說道。
司徒美並沒有因為陳志遠這句話而展露笑顏,這讓陳志遠有些失望,靜靜的抽著煙,不再說話。
「你每天晚上站在這裡,有種深閨怨婦的感覺啊,就不怕有流氓把你拖到草叢裡給那啥了?」陳志遠開玩笑道。
「我練過七年的散打,一般的流氓如果遇上我的話,恐怕就只有倒霉的份了。」司徒美說道,一般男人要是跟她說這種無聊的話題,她必定轉身就走,可面對陳志遠,她卻沒有絲毫的反感,不知道是不是已經見識過陳志遠更無恥的事情,所以對他這種話語已經直接免疫了。
陳志遠咋舌,沒想到這麼一個柔弱的女人竟然還練過散打,而且還是七年,還好自己不是那個流氓啊,當然,陳志遠也不否認自己這個流氓的身份,說道:「知識分子的流氓,你怎麼對付?」
「你是在說你嗎?」司徒美轉過頭盯著陳志遠道。
陳志遠一點不避諱司徒美的眼神,點了點頭,道:「你終於看出來了?」
「的確是有些出乎意料,知識分子,怎麼看你也不想個文青啊。」司徒美語氣不屑道。
「給我一個泡你的機會不?」陳志遠一臉認真的問道。
「既然是個知識分子,不應該說些浪漫的話來聽聽,試著打動我?這麼直接,可不像是知識分子會做的事情。」司徒美道。
「你會這麼說,那是因為你不知道我的知識是哪方面,如果你跟我交往了,關係達到某些階段的時候,你就知道我的知識有多強大了。」陳志遠一臉笑意的說道,透露著一股猥褻。
司徒美也是個成年人,怎麼會聽不出陳志遠的弦外之音,鄙視的看了一眼陳志遠,道:「就你這小身板,床下小旋風,床上三分鐘也敢拿出來炫耀?」
陳志遠聽得目瞪口呆,司徒美也太看不起人了吧,不過陳志遠也不生氣,說道:「你敢不敢挑戰試試?」
「我怕失望,而且最討厭失望,沒興趣。」司徒美淡淡的說道,抽完一支煙,司徒美從包裡摸出一個小盒子,把煙滅了之後,就放在小盒子裡,看來她還聽愛好環境衛生的,自己隨身攜帶煙灰缸,不過在下一刻,她又摸出一支煙點煙,這舉動就讓陳志遠有些皺眉了。
「煙傷肺。」
「不傷心。」
「為什麼傷心?」
「因為你站在我旁邊。」
和司徒美這句話對話,陳志遠頓時感覺無語,這女人還真是冰山了?以他十八般武藝居然也融化不了?陳志遠可不信邪,女人再強勢,她也不過是女人而已,必定會有自己柔弱的一面,只是越強的女人越是把這一面埋得深而已,只要有一個契機能夠讓自己挖出來,必定能夠融化她的,陳志遠深信自己就是融化她的男人。
「一個人的生活,很累吧?」陳志遠對司徒美說道。
「如果你打算用溫情這一套來對付我的話,我勸你還是早早的放棄這個打算。」司徒美提醒道。
「不是對付你,只是想瞭解你而已。」陳志遠說道。
「沒這個必要。」司徒美說罷,轉身就走,陳志遠看得出來,她似乎是在介懷什麼事情,或許就是她的以前,陳志遠轉過身,看著司徒美的背影,這個女人身上似乎背負著很重的擔子,壓得她快要喘不過氣,所以她只能不停的抽煙來舒緩自己的壓力,忍不住歎了口氣,這麼好的女人,究竟是什麼樣的遭遇讓她變成今天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