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檀腦子裡裝的是什麼,陳志遠絲毫沒有頭緒,在來見李檀之前,他更是做夢都沒有想到李檀會讓他去付余天的大本營,而且還要去大鬧他的家,更讓陳志遠不能接受的是,做這件事情毫無動機,毫無理由,這不就是一個傻子是行為嗎?因為只有神經病才會無緣無故的去別人家裡鬧。網
離開瀟湘茶樓的時候,陳志遠是一個人走的,李檀抱著那罐不值錢的茶葉出神,也不知道這罐茶葉究竟隱藏著什麼樣的秘密。李檀是個愛茶之人,甚至可以說是是茶如命,但是一罐極其普通的茶葉有什麼魅力可言?陳志遠決定以後有時間的話一定要去調查看看,說不定還能挖出什麼有趣的事情。
大鬧軍區大院,這可不是一件開玩笑的事情,那裡戒備森嚴,而且個個都是真槍實彈,稍有不慎被人當作激進分子給秒了也說不定,所以陳志遠並沒有著急去,反正李檀也沒有給陳志遠時間限制,陳志遠還是決定先好好的琢磨一下用什麼理由去比較好。
李檀是蔣叔給陳志遠介紹的,要瞭解李檀這個人,就只得從蔣叔那裡入手,所以陳志遠回到了別墅,可奇怪的是,聽傭人說,蔣叔已經離開兩天沒有回家了,沒人知道他去了什麼地方,只是最近兩天從後山上不時的會傳來槍聲,這讓陳志遠有些心驚,莫不是這蔣叔去狩獵場了?他那麼一大把年紀的,如果遇上山豬,那還不是死定了,所以陳志遠到蔣叔的武器庫挑了幾把重傢伙之後就朝狩獵場而去。
一把ak47,一把來福,最近的銀色沙漠,陳志遠可算是重裝上陣,之所以會顯得這麼小心翼翼,完全是因為上次幾乎被野豬摧殘致死的事件,全身幾十處的骨折,讓陳志遠痛不欲生,如果沒有這些傢伙傍身的話,陳志遠還真不敢輕易上山。
上山之後,陳志遠每一步都顯得小心翼翼,生怕某個草叢突然跳出一個黑黝黝的傢伙對著自己亂拱,不過在山上走了半天的時間,陳志遠也沒有發現蔣叔的蹤跡,而那些傭人所謂的槍聲陳志遠也沒有聽見,這讓陳志遠有些著急,蔣叔一大把年紀了,萬一在這裡遭遇什麼不測,陳志遠可不想蔣叔是這樣終老。
狩獵場很大,而且樹木茂密,想要找到一個人並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而且陳志遠也不懂野外生存這一套,對於什麼地方有人走過,或者是留下了什麼有人的痕跡,陳志遠可謂是完全沒有頭緒,只能漫無目的的找,很快就到了傍晚十分,天色也漸漸的暗了下來,如果還找不到的話,陳志遠就只能夠被迫下山,但是蔣叔的危險卻又增加了幾分,陳志遠忍不住渾身冒汗。
這時,陳志遠突然聽到不遠處傳來了一些響動,伴隨著一個人低沉的吼聲,陳志遠趕緊加快腳步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走過去,隨著聲音越來越清晰,陳志遠心裡稍微放鬆了一些,因為這個聲音是蔣叔的,雖然不知道他在幹什麼,但是有一件事情能夠確定,那就是蔣叔好活著。
當陳志遠看到蔣叔的時候,徹底傻眼了,因為蔣叔並非是在和什麼獵物搏鬥,而是在不停用肩肘撞一棵大樹,更讓陳志遠吃驚的是,蔣叔每一撞,大樹都會因此而晃動,那如井口般的大樹,竟然被一個年邁的老人所撼動,這種情況讓陳志遠忍不住嚥口水,因為就算是他,恐怕也沒有這樣的能耐啊,這對於陳志遠來說太誇張了一些。
「蔣爺爺。」陳志遠有些膽怯的喊道,之所以會出現這樣的情緒,那是因為陳志遠從來沒有見過現在這樣的蔣叔,在他的印象中,蔣叔慈祥,偶爾會露出一種小孩的調皮,就像是一個老頑童,但是現在,蔣叔竟然在做著這麼不可能的事情。
蔣叔對於陳志遠的突然出現有些驚訝,不過並沒有在意陳志遠看到自己現在的這一幕,對陳志遠問道:「你怎麼會來?」
「我聽傭人說,你已經上山兩天了,我怕你有什麼危險,所以……。」陳志遠還是無法回過神來,因為蔣叔現在所做的事情,陳志遠根本無法和印象中那個蔣叔聯繫在一起。
蔣叔看到陳志遠身上的裝備,忍不住笑說道:「不就是上個山嗎,你有必要帶著那些傢伙?不沉?」
陳志遠有些尷尬,背著這些東西一天了,的確是挺沉的,但是沒有它們壯膽,陳志遠可不敢上山啊,現在看到蔣叔這麼威猛的一臉,陳志遠相信就算是跳出兩三個黑瞎子,估摸著也不是蔣叔的對手啊,放下身上的武器,走到蔣叔身邊問道:「蔣爺爺,你這是在幹什麼?」
「練功。」蔣叔說道。
「練功?這是哪門子的功夫,需要撞樹?」陳志遠雖然對這種功夫學並不瞭解,不過好歹也是看過笑傲江湖的人,各種絕學也是瞭解一二,可從來沒有見過像蔣叔這樣練功的。
「我這是土法子,笨方法,當初跟著一個砍材工學的,可就是這樣的笨方法,讓我中槍之後依然有能力幹掉對方。」蔣叔淡淡的說道。
雖然語氣平淡,但是聽在陳志遠耳朵裡就不是那麼回事了,只覺得震撼無比,忙對蔣叔說道:「我能學這功夫嗎?」
蔣叔搖了搖頭,轉過身拿起地上的外套,這時陳志遠才震驚的發現,原來在外衣的包裹之下,蔣叔竟然擁有比健身教練還要強壯的肌肉,而肩肘部更是佈滿了死皮,難怪這麼撞也不怕疼啊,不過陳志遠卻知道,這些死皮的存在,不知道是因為蔣叔撞斷了多少棵樹。
「我不能學嗎?」陳志遠有些失望的說道,他以前見過不少的高手,知道的確是有功夫這門學問的存在的,並不是電視上的花拳繡腿,但是他一直都沒有興趣去學,可是今天看到這麼震撼的一幕,強烈的勾起了陳志遠想學的**。
「你這身板,不適合用這種土辦法,太極之內的陰柔功夫比較適合你。」蔣叔說道,他的語氣並沒有不屑的意思,也並不是說陳志遠弱小。
「蔣爺爺,你這是在變相的說我不像男人嗎?」陳志遠一臉委屈的說道,在蔣叔的面前,他只是一個孩子,所以有撒嬌的資本,當然,如果這一幕被蔣芳看到了,估計又是一段洗涮不去的恥辱。
「我不是這個意思,每個人的體質適合的武術都不同,你更加適合以柔克剛,而且並不是在練功這意見事情上,你的性子很急,易怒,所以你要控制好這種情緒,至剛則易折,這句話你要牢記。」蔣叔一臉深意的對陳志遠說道。
陳志遠似乎明白了些什麼,不過剛要抓住的那個瞬間,卻又什麼都想不起來,見蔣叔要下山,陳志遠趕緊把武器背在身上,跟在蔣叔身後。
「蔣爺爺,你為什麼突然又要練功了?」陳志遠好奇道,蔣叔現在已經到了頤養天年的年齡,該是好好享福的時候,為什麼突然又要拾起以前的本領?
「有些事情,逃了幾十年,該出來面對了,從讓你去見李檀的那一刻開始,我就已經再度踏進了以前的生活。」蔣叔也不隱瞞,直接對陳志遠說道。
「蔣爺爺,你是說,為了我,你要重出江湖?這可不行。」陳志遠一臉嚴肅的說道,蔣叔為了蔣家已經付出了很多,他不能夠讓蔣叔再次為他冒險。
「我並不是為了你重出江湖,你還沒有那麼大的能量,只是有些事情已經拖了幾十年,再不出面解決的話,以後就沒有機會了。」
陳志遠並不知道蔣叔所以的有些事情是什麼,不過他直覺蔣叔去做這件事情是非常危險的,否者的話,他也就用不著練身體了,他很想幫蔣叔一把,可是想到如今自己都自身難保了,哪還有能力去幫蔣叔,只得是一臉苦笑。
回到別墅裡,蔣叔先回放洗澡,而陳志遠累了一天,就躺在沙發上休息,可還沒靜下心來,陳志遠就感覺一股戾氣撲面而來,當他睜開眼睛的時候,蔣芳已經憤怒的站在他的面前。
「哇靠,你這表情是什麼意思,我又沒招惹你。」陳志遠不明所以的看著蔣芳說道。
「你這傢伙,一個人偷偷回家也不告訴我,害得我一個人在酒店無聊死了。」蔣芳氣得是一塌糊塗,因為她認為這是一種拋棄,她就這麼活生生的被陳志遠拋棄在上海了。
陳志遠並不覺得這是一件大事,畢竟他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不可能隨時都要照顧到蔣芳的,說道:「沒我難道你就不能活了嗎?這麼大個人了,還喜歡黏人。」
「你這麼說,還是我錯不成?」蔣叔咬牙切齒的說道。
和女人講道理,永遠都是輸的下場,更甚的還可能出現血腥的場面,特別是對於蔣芳這種女人來說,雖然她不至於對陳志遠大打出手,但是要惡整陳志遠,那方式可是數不勝數的,和女人鬥,那並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顯然,陳志遠是一個聰明的男人,見形式不對,趕緊說道:「我沒這意思,我的意思是,我沒照顧到你,是我的錯,我對燈發誓,以後絕對不會出現這種情況了。」
「什麼情況嚴重到還要對燈發誓?」這時,不知道蔣琴從什麼地方走了出來,一臉笑意的對兩人說道。
「媽,沒什麼事,表姐跟我鬧著玩呢。」陳志遠笑著說道。
「鬧著玩?那好啊,我就跟你玩玩。」說罷,蔣芳也不知道哪根神經不對,竟然直接撲到了陳志遠的身上,陳志遠下意識的伸手一擋,結果這一檔讓現場的氣氛馬上尷尬了起來,就連蔣琴的表情都顯得有些不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