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條腿哪有資本跟四條腿的較勁,陳志遠才跑出不到十秒就被野豬追上,背部被一頂,陳志遠立馬就飛了出去,一陣疼痛幾乎讓陳志遠喘不過氣來,但是陳志遠知道,自己一旦這麼下去的話,肯定會被野豬踩踏致死的,所以在空中一個轉身,陳志遠對著野豬連開了幾槍,讓陳志遠欲哭無淚的是,雖然都打中了野豬,但是並沒有打到致命處,野豬非但沒有倒下,而是更加狂躁不堪,現在這種情況下,陳志遠根本就沒有換子彈的時間,扔掉手/槍,情急之下陳志遠順手抓了一塊石頭,當野豬撲上來的時候,陳志遠就和它扭打在一起,不斷的用手上的石頭擊打著野豬,陣陣血腥味傳來,陳志遠也不知道這到底是自己的還是野豬的,他現在腦子裡沒有其他的想法,就只是知道手中的石頭是他唯一的武器,唯一能夠讓他活命的方法就是利用這顆石頭把野豬打死,身上的疼痛已經麻木了,陳志遠感覺自己的視線有些模糊,腦子也越來越不清醒,但是依舊用盡了力氣去擊打,不知道過了多長的時間,陳志遠已經無力抬起手,他也不知道野豬是否還活著,在昏迷的前一刻,陳志遠知道自己多半是得死在這裡了。網
「這麼多槍聲,陳志遠該不會是出什麼事情了吧?」別墅裡,蔣琴一臉焦急的說道,當她知道陳志遠去練槍的時候心就一直沒有靜下來過,因為陳志遠並不會使用那東西,沒有基礎的訓練,貿然去打獵,而且其中還有野豬,這可是非常危險的一件事情。
蔣叔老神在在,對蔣琴說道:「對他這種新手來說,連發是正常的,因為一看到獵物他就失去了方寸,我當初也是這樣的,放心吧,他不會有事的,即便是碰上的野豬,只要不對野豬開槍,野豬就不會攻擊他,以他的聰明腦子,肯定不會做這種傻事的。」
雖然蔣叔這麼說,但是蔣琴心裡依舊放下不下,臉上的表情也越來越著急。
丘林之上,過了兩三個小時,陳志遠終於恢復了意識,血液已經有些凝固,讓他感覺渾身不適,不過當他看到身旁躺著已經死掉的野豬時,心裡鬆了一口氣,他算是死裡逃生的活了下來,不過這時,身體各處的劇痛也同時襲來,讓陳志遠忍不住咬牙切齒。
「媽的,這都是什麼訓練。」陳志遠有氣無力的說道,他現在甚至在懷疑是蔣叔故意惡整自己,否者的話,怎麼能讓他一個新手來面對這種事情。
陳志遠拍了兩下已經死掉的野豬,說道:「今天非得把你抗回去,不然老子費這麼大神連補品都沒有一點。」
陳志遠說話算數,當真就拖著野豬下山,一步一咬牙,辛苦程度自然是不用說,何況他現在也是身受重傷,還要拖著這麼大個傢伙,毅力也算是不錯的。
許久沒有出現槍聲,蔣琴已經急得不行了,幾番讓蔣叔上山去看看,但是蔣叔只是告訴蔣琴放心,不會有事,當陳志遠渾身是血,拖著野豬出現在門口的時候,蔣琴和蔣叔兩人看得目瞪口呆,隨後的一秒,蔣琴立馬跑到陳志遠的身邊,眼淚都幾乎快掉了下來。
「媽,給我把它燉了。」陳志遠勉強擠出一絲笑意對蔣琴說道,但是下一秒,陳志遠就昏迷了過去。
看到這種情況,不僅的蔣琴慌了,蔣叔也不知道該怎麼辦,還好蔣琴遇過的大事也算不少,立馬打了家庭醫生的電話,並且把陳志遠的情況告訴醫生。
醫生沒來之前蔣琴不敢去亂動陳志遠,只得讓陳志遠躺在門邊,而那頭野豬已經被傭人帶走了,既然陳志遠說要燉了,蔣琴肯定就是要這麼做的,等到醫生來了之後,幾個助手把陳志遠抬回他自己的房間,而醫生拿出各種的儀器就開始檢查陳志遠的身體狀況,讓醫生咂舌的是,陳志遠全身竟然有30多出的骨折,這是發生了事情,居然會出現這種情況,不過樂觀的是陳志遠並沒有傷害到任何一點要害,只要好生修養和治療,恢復並不是一件難事。
陳志遠的房間變成了一個臨時的手術室,為了讓陳志遠所有的骨折復位,這個手術持續了將近六個小時,而在陳志遠的房間外,蔣叔不斷的懊惱自己為什麼會讓陳志遠一個人去那種危險的地方,害得陳志遠受到這麼嚴重的傷害,如果陳志遠有什麼意外的話,他就算是死了也補償不了。
「蔣叔,陳志遠不會有什麼事情的,你也不用自責了,你這麼做只是想讓他快速的成長起來而已,他也不會怪你的。」剛開始是蔣叔安慰蔣琴,而現在兩人的角色完全做了對調。
蔣叔搖了搖頭,道:「如果不是我執意這麼做的話,如果不是我不聽你的話,去看他的話,他就不會發生這樣的意外了。」
終於盼到醫生走出陳志遠的房間,蔣琴和蔣叔馬上走到醫生的身邊,異口同聲的問道:「怎麼樣了?」
「沒什麼太大的危險,只是身上有30多處的骨折,沒性命危險,不過我很好奇,他究竟是做了什麼事情,會造成這麼多的骨折?」醫生說道。
蔣琴看了看蔣叔,蔣叔不知覺的低下頭,蔣琴只得說道:「這孩子出去發生了什麼事情我不知道,不過在回來的時候,他拖著一隻至少200多斤的野豬。」
醫生聽完後一臉震驚,不可思議的說道:「他不可能是徒手打死了野豬,身上帶著30多出的骨折把野豬拖回來的吧?」
蔣琴也覺得這件事情有些不可能,但是事實就是這麼發生了,她們所看到的場景就是如此,點了點頭,道:「恐怕是這樣的。」
醫生不知道該怎麼評價這件事情,只得是一臉苦笑,這對於他來說太不可思議了,30多處的骨折,不禁要走路,還要拖著一頭重達200多斤的野豬,這得需要怎麼樣的毅力才能辦到這件事情。
「還是不去醫院?」醫生突然對蔣琴說道,好像他已經習慣了來這裡就診一般。
「不去的話會不會有什麼問題?」蔣琴問道。
「他全身的骨折基本已經復位了,不過還需要觀察一些時間,看看恢復的狀況,如果不去醫院的話,你就得替我和我的同事準備幾個房間。」醫生說道。
「嗯,我馬上去安排。」蔣琴說罷就朝樓下走去,準備讓傭人收拾幾間客房出來。
「小劉啊,這次又麻煩你了。」蔣琴走後,蔣叔一臉愧疚的對醫生說道。
「不麻煩,我和蔣琴也是老同學了,做這點事情也是應該的,而且我又不是白來,我是要拿錢的。」叫小劉的醫生一臉笑意的說道,平時來這裡都是為了蔣叔,本來這次他也以為是蔣叔發生了什麼情況,但是沒想到是一個年輕人,突然,小劉一臉神秘的對蔣叔問道:「這就是蔣琴的兒子?」
蔣叔點了點頭,道:「是啊,才沒來幾天,就讓我給折磨成這樣了。」
「這件事情和你有關?」小劉一臉疑惑的看著蔣叔問道。
「他讓我教他用槍,我哪有什麼專業的方式,就讓他去我的狩獵場了,沒想到就碰上了這麼一頭野豬。」蔣叔說道。
小劉一陣汗顏,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因為這件事情無論從哪個角度看都是蔣叔的錯,而以他的身份,還沒有資格去批評蔣叔,只得轉移話題道:「我以前就聽說過陳三千不簡單,但是現在看來,他這個兒子更不簡單啊。」
聽到這話,蔣叔臉上露出一絲得意的表情,說道:「這傢伙的能耐可不止這麼點而已,我對他可是抱著很大的希望的。」
這時,蔣琴突然上來了,見兩人馬上就閉嘴,問道:「趁我不在的時候,又在說什麼悄悄話。」
蔣叔現在心裡有愧,自然是不會去反駁蔣琴,說道:「沒說什麼,談談小劉最近做了什麼大手術。」
蔣琴明顯是一副不相信的表情,不過她也沒有繼續問下去,而是對小劉說道:「房間已經安排好了,先去吃飯吧。」
小劉點了點頭,道:「等下叫上同事,他們還在做後續工作,等後續工作做完你們就可以進去看看他了。」
沒過多長時間,小劉的幾個同事同時走出房間,而蔣琴和蔣叔則是迫不及待的走了進去,當他們看到現在的陳志遠時,心情有些難以形容,如今的陳志遠就還剩下一個頭在外面,身體的其他部位都被紗布包裹得嚴嚴實實的,就如同一個粽子一般。
「再過幾個小時應該就能醒過來了,不過這兩天他不能吃東西,等到身體裡的淤血排除了就可以吃些流質食物。」小劉對蔣琴說道。
「謝謝你了。」蔣琴一臉感激的說道。
小劉沒有說話,只是一臉笑意。
蔣琴走到陳志遠的床邊,心裡忍不住的難受,雖然知道陳志遠不會有生命的危險,但是心裡的擔心還是放不下,雖然他現在的情況算是樂觀,但是30多處的骨折會不會留下什麼後遺症,這件事情可就說不清楚了,而且他距離上次的昏迷時間並不長,萬一引發了以前的問題,這可就麻煩了。
到了吃飯的點,幾人都退出了陳志遠的房間,但是在這時,陳志遠床頭櫃上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一遍又一遍,終於把昏迷中的陳志遠吵醒,陳志遠渾身無法動彈,只得用餘光去看著電話,雖然看不清楚,但是憑著來電圖片的造型,陳志遠可以看得出是上官羽打來的電話,這妮子肯定是有什麼事情要找自己,但是他又動不了,根本就沒有辦法接電話,無奈之下,陳志遠只好大喊,希望有人能幫自己,但是這麼一喊,無疑就震動了傷口,疼痛瞬間襲來讓陳志遠表情痛苦。
餐廳和陳志遠的房間有一些距離,而且又在不同的樓層,蔣琴等人要聽到他的聲音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還好有個傭人此刻剛好路過,趕緊把這件消息告訴了蔣琴,蔣琴等人聽後,一大波的人以為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全部放下碗筷衝到了陳志遠的房間。
陳志遠沒想到自己這麼一吼居然喊來了這麼多人,有些慌神的說道:「不用這麼大陣仗吧,我不過是想叫個人幫我接下電話而已。」
聽到陳志遠這麼說,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蔣琴無奈的看著陳志遠,道:「自己都已經這種情況了,還有必要去接電話嗎?」
陳志遠微微的點著頭,以他現在的狀態,也做不出什麼大幅度的動作來,對蔣琴說道:「這個電話有必要啊。」
蔣琴走到床頭櫃,電話依舊不知疲倦的響著,來電大頭貼上是一個美女,蔣琴終於明白為什麼這個電話有必要接了,忍不住對陳志遠說道:「渾身都動不了,難道你還有這種心思?」
陳志遠有些尷尬,畢竟這種事情是不能和長輩分享的。
當蔣琴接通電話,打開揚聲器的時候,電話那頭傳來一個甜美的聲音,道:「相公,你怎麼這麼久不接電話,在幹什麼呢?」
陳志遠臉色頓時變得難看起來了,這個稱呼,是他離開上官羽和琳琳新家的時候交代她們的,沒想到第一次喊就讓這麼多人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