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羽給陳致遠找的駕校名不經轉,不僅從來沒有聽說過,駕校的位置更是偏僻得不行,如果不是陳致遠有幾乎過目不忘的本事,就這繞道就足以讓他崩潰了,官羽把陳致遠帶到駕校之後就開車離開,陳致遠一個人在場地上晃晃悠悠,只見到一步教練車,場地上一個人影都沒有。網
『難道是來得太早了?』陳致遠默默的想到。
這時,一個富態的中年漢子朝陳致遠走了過來,嘴裡叼著一支牙籤,不修邊幅,一件白色的汗衫隱隱有發黃的跡象,腳上一雙涼拖就是破舊到了一個程度,陳致遠看到他的第一個想法就是這貨絕對不是教練。
「你就是陳致遠吧。」中年漢子走到陳致遠身邊,上下打量了一邊陳致遠,道。
陳致遠點著頭道:「我就是。」
「我叫黃奕,以後就是你的教練了。」漢子說道。
陳致遠懷疑的看了兩人自稱黃奕的傢伙,從頭到腳,還真沒看出這個邋遢的傢伙居然就是這所駕校的教練,不過他都這麼說了,陳致遠也沒什麼可反駁的,跟著他朝教練車走去。
「開吧,隨便開,想怎麼開怎麼開,撞了也成。」一上車,黃奕便把腿翹在擋風玻璃前,雙手環胸,雙眼緊閉的樣子貌似是準備是睡覺。
陳致遠從來沒遇過這種不負責任的人,不過他也懶得和黃奕多說,反正撞了也不管自己的事,隨便開就是,只是陳致遠目前連油門和剎車都還分不清楚,這叫他如何起步。
「大叔,最基本的你是不是得教下我。」陳致遠無奈的看著幾乎要睡著的黃奕。
黃奕睜開迷濛的雙眼,含糊不清的說道:「那剎車,那油門,那鑰匙啟動。」話音剛落,黃奕又睡了起來。
陳致遠實在是忍不住想發飆,那那那到底是哪,草,陳致遠也不管不顧了,打火,剎車和油門一起踩,引擎發出一陣爆裂的轟鳴聲,但是這聲音對黃奕絲毫沒有影響,陳致遠慢慢試出剎車和油門之後,手剎一方,排擋桿一拉,油門一腳到底,車便飛馳而出,不過作為新手的陳致遠並沒有絲毫的慌張。
「砰。」對於方向盤的掌握還不熟悉的陳致遠直直的撞上練習場的安全島上,引擎蓋幾乎變形,還好陳致遠繫好了安全帶,並沒有受傷,不過黃奕就悲催了,高難度的瑜伽姿勢活生生的上演。
「我草你妹啊,老子一覺沒睡醒你就撞車了。」黃奕原本雙腿放在擋風玻璃面前,腳的姿勢沒變,只是急剎帶來的衝力讓他的頭埋進了雙腿之間,要一個大肚腩的傢伙做到前胸服帖於大腿,陳致遠的本事也算是不小了。
黃奕調整好坐姿,拉動一下排擋桿,對陳致遠說道:「給油。」
陳致遠聞言照做,不過這次沒有一腳到底,而是小心翼翼的。
車退好之後,黃奕並沒有像其他教練一樣緊張的下車去看車況,而是對陳致遠說道:「繼續。」他竟然又開始閉上雙眼睡覺了。
陳致遠算是徹底服了這個不負責任的傢伙,這車還當真不是他家的,當然,這車也不是陳致遠家的,陳致遠也沒必要去愛護,只是這次啟動不比上次莽撞,給油都是小心翼翼,生怕又撞了上去,不過小半天的時間,陳致遠就熟悉了車內的操作,速度也能慢慢的提高,一天下來,陳致遠已經敢在練習場地內飆到80,而且絲毫沒有慌張的感覺,老神在在,就像是一個開了幾十年的老司機一般,一旁的黃奕雖然是緊閉雙眼,但是嘴角淺淺的微笑和微微的點頭是陳致遠沒有發現的。
下午6點,官羽準時出現在練習場,看著幾乎接近報廢的教練車,對於看陳致遠的眼神也有了變化,在回美女公寓的路上,兩人和上午來的時候一樣,都沒有說話。
回到美女公寓,官羽一語不發的上樓,陳致遠也沒奢望能和這個冷艷美女調侃兩句,所以心裡也不算失落,回到自己的房間,陳致遠將今天的事情都記錄在筆記本上,他有個習慣,便是把每天發生的事情都用紙筆記錄下來,字跡不算華麗,講究公正,但一筆一劃都力透紙背,從這點能看出陳致遠是個性格執拗的人,寫完了今天所發生的事情,陳致遠準備先去沖個涼,但是一出房門便看到已經換上家居服的官羽坐在客廳,一身淺藍色的衣服雖然將身體大部分都包裹起來,但是依然掩飾不住妙曼的身材,陳致遠偷偷看了兩眼便不敢再把眼神往那邊飄。
「過來。」
兩個字幾乎讓陳致遠額頭滲出冷汗,女王可不是吹噓的,本身的那股氣勢就足以讓陳致遠這個毛頭小子膽戰心驚。
陳致遠走到客廳,直直的站在沙發旁,連坐下的勇氣都沒有。
「坐吧,我不是老虎,不會吃人的。」
陳致遠沒想到這個冷艷美女也有開玩笑的時候,心裡稍微輕鬆了一些,坐在沙發上,不過還是不敢抬起頭。
「你很怕我嗎?」官羽翹著二郎腿,斜靠在沙發是上對陳致遠問道。
估計是官羽剛洗了澡,身上的淡淡清香死死的抓著陳致遠的嗅覺,聽官羽這麼說,陳致遠微微抬起頭,說道:「沒有。」
「撒謊可不是一個好習慣。」
陳致遠幾乎快要崩潰了,他想不明白,一個女人怎麼會有這麼強的勢,面對她就像是在立於泰山之前一般,壓得他幾乎喘不過氣來。
「我也只是一個女人,正常的女人。」
官羽說罷,便朝樓上走去,留下迷迷糊糊的陳致遠,這句話在陳致遠腦子裡不斷的回放,但是他不明白官羽說這話是什麼意思,不過終於不在面對她了,陳致遠有種劫後餘生的感覺,也不再去想她那句話其中的含義。
晚上美女公寓破天荒的熱鬧,幾女都沒有出去吃飯,買了好多好料回來,看樣子是打算自己下廚,不過在房間溫習的陳致遠不時便會聽到廚房傳來的驚呼聲,順帶著還會傳來一股焦味。
「咚咚咚。」
敲門聲響起,陳致遠放下書去開門,門外站在拿著鍋鏟的周月靈,可憐兮兮的看著陳致遠。
「怎麼了?」陳致遠疑惑的問道。
周月靈扁著嘴,對陳致遠說道:「你會做菜嗎?」
窮人孩子早當家,陳致遠在十二歲那年便學會了洗衣做飯,不禁要解決自己的溫飽,家人出去幹農活的時候還得幫他們準備飯菜,所以炒菜對於陳致遠來說只是小兒科,點著頭說道:「會。」
「那太好了。」周月靈雀躍的說道,一把將陳致遠拉出房間,不給陳致遠反抗的機會,直接拉到廚房。
陳致遠看著烏煙瘴氣的廚房頓時傻眼了,這幾個女人太誇張了吧,鍋裡,碗裡,洗碗池裡,全部是些炒焦了的菜,看來看去陳致遠也沒發現哪份是能夠吃的,買回來的好食材都快被浪費光了。
「陳致遠,你來得正好,趕緊來幫幫忙。」虞詩宜手忙腳亂的對陳致遠說道。
陳致遠上前先關了瓦斯,接過虞詩宜手中的鍋鏟,三下五除二的將鍋裡幾乎全黑的不明物體倒在垃圾桶,將鍋清洗了幾遍,忙碌了幾乎十來分鐘,廚房才恢復原本的面貌,只是現在剩下的食材已經不多了,這麼多人吃根本不夠。
幾女垂頭喪氣,看她們的樣子似乎是受了不少的打擊,陳致遠只好安慰道:「其實這也不算什麼,我當初剛學的時候比你們還慘。」
「你是說我們現在很慘了?」周月靈手中還握著鍋鏟,眼神斜瞪著陳致遠說道。
呃…陳致遠沒想到周月靈這妮子還有抓語病的愛好,這安慰的意味在她口裡一句話就給轉變了,不過雖然陳致遠並非巧舌如簧,但是對於這方面說辭還是比較多的。
「我是說你們沒我慘,向你們這樣的美女,根本不需要自己下廚,出去放言一聲找老公,會洗衣做飯干家務,那還不是大排長龍。」陳致遠一臉笑意的說道。
周月靈還想反駁,虞詩宜制止了她,說道:「別爭了,現在趕緊想想吃什麼吧。」
「還能吃什麼,只有出去吃唄。」周月靈垂頭喪氣的說道,今天在學校接到電話說今晚在家吃飯,自己做菜,她可是興奮了一天,但是沒想到最後還是以失敗告終。
坐在客廳的官羽和蕭意涵聽到周月靈的話,同時說道;「我可不去。」接下來蕭意涵繼續說道:「說好了今晚吃你們做的菜我連一個很重要的飯局都推了,你可別想呼嚨我。」
周月靈求助的看著虞詩宜,虞詩宜也是沒有辦法,要她們做菜,事實已經擺在面前了,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現在唯一的希望就是陳致遠了,虞詩宜對陳致遠說道:「做菜你肯定很行吧。」
「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啊。」陳致遠聳聳肩道。
「好吧,巧婦,跟我去超級市場。」虞詩宜說道。
就因為無心的一句話,陳致遠多了一個綽號,在美女公寓的綽號,而每當他聽到『巧婦』這兩個字的時候,都忍不住將說話的那人拉過來痛打屁股三百下,只是這一直是心中的yy,會不會實現,這就不得而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