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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046 混亂 文 / 暗夜微涼

    獸人領地近期瀰漫著風雨欲來的意味,虎狐兩族一時成了不明就裡的獸人們指責的對象。

    也不知是誰在暗地裡散播的謠言,直指伊迪仗著全族一百多名勇士的支持,威迫大薩滿寬恕虎女斯沫的罪狀。而那個以乖巧孝順出名的小狐男肖恩則被描述成棄子,虎族上下口徑一致地要求他承擔全部罪名。

    不管情況是否屬實,這種欺凌弱小的行為還是招來了獸人們的譴責。獸神虔誠的信徒們開始聚集在祭壇附近,請求大薩滿嚴懲罪人。聞風而來的虎人在為斯沫爭辯的過程中,言辭激烈,險些引發群毆。

    大薩滿震怒,決定召開獸人集會,公開審判一對犯錯尤不認的小情侶,順便也將宣佈對滋事虎人們的懲罰。

    對於領頭人的決定,從來都是站在虎族對立面的獅族,出乎意料也是在意料之中地挺身而出,站到了老冤家的陣營。塔米年輕,還談不上話語權,可獅族族長埃斯不厭其煩地為斯沫和虎族鳴不平,著實讓其他部落大吃一驚。

    佛克斯族長在各種場合都表明了狐族的態度。狐族雖弱小,但不會對冤情坐視不理。他們堅信善良的虎族斯沫小姐和忠誠的族人肖恩沒有過失,也相信泰格族長的為人。不管外人如何詆毀,他們都將與虎族同進退。

    礙於情勢複雜,叫得上號的幾大族群在獸人集會舉行前偃旗息鼓。幾位族長也按捺著添油加醋的心情,反倒無意間造成了偏幫虎族的假象,令整件事的前景愈發不明朗。

    外面鬧得雞飛狗跳,在密封祭壇中的斯沫卻安享著難得的清靜。不過她的心情也不見得多放鬆,因為肖恩一直沒甦醒。

    「肖恩少年受的傷,很有趣啊。」

    悅耳的聲音敘述著刺耳的語意,斯沫橫了眼神出鬼沒的卡洛,沒好氣地問著:「有辦法把他喚醒嗎?」

    卡洛打量著獸人的聖地,雙眼放光地盯著那副戰甲,暗自盤算能賣多少錢,答非所問,「沒想到貴族還有這種奇寶。」

    「奧雷拉閣下——」斯沫尾調微揚,有些心疼地看著雙眸緊閉的狐族少年。他看上去很痛苦,她卻百思不得其解他不見清醒的原因。

    「可能是中了黑暗魔法的招。說來也奇怪,什麼時候那些傢伙也盯上風暴荒原了。」卡洛收起了獵寶的心思,正經地回答了起來:「斯沫小姐,貴族領地混進了掌握著艱深魔法的人。我大膽猜測一下,很有可能就在獸人當中。」

    「多了個陌生人,各族不會沒有察覺。」斯沫皺眉,不可置否。

    卡洛微笑道:「黑暗魔法之所以被光明聖殿打壓,有個最冠冕堂皇的理由,就是控神術。能控制人心神的魔法,可不是正義的人士所能接受的。」

    總覺著他的語氣充滿了譏誚,斯沫心存疑惑,卻沒多言。詳細問過黑暗魔法施行的條件,她緩緩搖了搖頭,「您在這裡也看到了,獸人雖然不精於魔法,但黑暗魔法師要藏身在方圓十公里內也是很困難的。」

    說起偵查和反偵查,沒有種族能比得上獸人的靈敏和迅捷。大薩滿曾經語焉不詳地提過遍佈在各個部落的影子部隊,都是他親手挑選培育出來的一流好手,陌生人要混進來,除非異常強大。

    為什麼要讓獸人鬥個你死我亡呢?

    斯沫用手捲著自己的白毛,思緒紛繁。卡洛瞥了眼床上的秀美少年,躊躇片刻後開口道:「斯沫小姐,大薩滿閣下既然允許我進入祭壇,那我也不能辜負了他的美意。我可以試著喚醒肖恩少年,餘下的事情,還請您和大薩滿閣下盡快解決。您知道的,耽誤時間越長,我們的商會損失越大。」

    敢情還是為了那五十萬跟合作契約啊……斯沫哭笑不得,腹誹著卡洛的錢奴行徑,倒也鬆了口氣。她頜首示禮,及時地表達了謝意:「您能伸出援手,感激不盡。我會力所能及地回報您的善意。」

    卡洛風度翩翩地欠欠身,「能為您效勞,是我的榮幸。」

    是為錢效勞吧……斯沫沒心情吐槽,摸了摸肖恩蒼白的俏臉,起身走出了所謂的牢房。出門就看到大薩滿臉色凝重地在跟左將和右法說著什麼,她輕歎著,挨了過去,「三位,日安。有進展嗎?」

    「各族盛傳虎族不肯出征,是想趁著各族兵力空虛的時機,控制他們的親人,以達到稱霸獸族的目的。獸族沒有封王的先例,大家都對虎族想自封獸王的說法很憂心。」右法在大薩滿的示意下娓娓講述著幾大種族的敵意,算是頭一次和尾隨很久的小虎妞有了交流。

    斯沫一愣,難怪那些族長會鬧上門,逼著虎族也出征。她輕聲問著:「這些滑稽的論調是誰散播出去的?」

    「我已經找各族族長聊過,他們都說是在練技場聽虎族小毛頭私下鬥狠說的。因為是小孩子的說法,一開始還不以為意,但說得多了,他們開始懷疑消息的真實性,加上虎獅兩族頻繁來往,狐族又減少了去各族幫忙的工作量,所以他們就鬧著也要虎族出征。」大薩滿語調陰沉,這亂如麻的現實很讓人頭疼。

    小孩子……斯沫的心咯登一下,不敢置信地問著:「是虎人放出的消息?」

    左將這些天明察暗訪,早就對這一情況氣憤不已,沖斯沫嚷嚷道:「是你平時得罪了太多人,才惹出這麼多是非嗎?向來團結的虎族連小孩都想害你,小虎妞,你要反省了!」

    真的是這樣麼?斯沫抿著嘴角,冷聲哼道:「一次推我下山,一次暗箭狙殺,現在又設計我和肖恩入罪,三位相信這都是一個孩子能做出的事情?我不敢說人人都對我歌功頌德,但虎人不是忘恩負義的膿包,更不會讓整個族群深陷不忠不義的境地。」

    「那是誰告訴你肖恩生病?又是誰洩露了你和他在一起的事情?各族族長都派人指認過,是同一個孩子放出的消息。難道你就一點也不懷疑?」大薩滿緩緩問著,心裡也不願相信禍首的真面目竟是他。

    斯沫啞然,捏緊了拳頭。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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