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不一般……不一般個屁!」吱吱在惜妃跟前罵了起來:「還不是包裝好了送上來的禮物,禮物表面無論是鮮花還是盒子,還是禮物!主子可是玄鴻大人親自迎來的,可不是沒臉沒皮自己送上來的。」
「別說了!」惜妃繡著花,淡淡地道:「柔妃也不容易,何必要說這些?她沒聽到,你也是白說;聽到了,讓她感覺不好受有什麼用?」
「主子,這不能就這樣坐吃等死呀。」吱吱急了,過來用手扶著惜妃手中的繡品,不讓她繼續:「我聽說中午陛下要和柔妃一起散步,主子就過去一次。索性就站在庫斯果下面,看看陛下會不會過來。」
「不要這樣!」惜妃微微責怪地看著吱吱:「庫庫米亞人體能很強,比這裡男人都要好,她萬一走過來,見庫斯果不順眼給掐了怎麼辦?陛下沒叫我,我就不要過去。」
「主子,現在正好快是時候了。」吱吱硬是將繡品給搶了過去:「就聽我一句,到院子裡露露臉也好。」
「時間快到了?」惜妃轉身看了看露台外:「是差不多時間了,如花去拿飯菜來,我餓了。」
「主子!」吱吱也只能瞪眼歎氣了。
惜妃就是不肯出房間,說到後來還惱了。吱吱也只能作罷!
到了下午三點時,大部分妃子開始散步的時間,惜妃這才帶著侍女出去。
「主子真是的。」吱吱嘴裡埋怨著:「中午出去多好呀,現在陛下都不見了。」
為了安撫吱吱。否則吱吱就算不嘮叨,心裡肯定也會不滿的。惜妃邊走邊勸慰了起來:「出去幹什麼,我有別人美嗎?出去也是讓人直接比較。庫庫米亞星球的人都很聰明,那個萊格斯曼學漢語只用了一個月時間。我在這裡都六年了,可這裡的話依舊不會說。你能肯定說得過他們嗎?」
吱吱這下才釋懷,嘴裡嘟囔著:「也是,聽說柔妃來的時候就會說古拉丁語和漢語,她學古拉丁語也只用了一個月,而漢語用了一個半月。所以她連語言芯片都用不著裝!」
想想萊格斯曼說漢語時的駕輕就熟,簡直難以想像,光靠腦子記憶就行,簡直比得上計算機了。
走了不久,就聽到鶯妃的歌聲飄來。這很少碰到。鶯妃一般都是在中午偏僻的地方練嗓子的。
又走過去一會兒。大家停下了腳步。舞妃和韻妃正在練舞。
「這是怎麼回事?」如花都愣住了,而練舞的草地周圍有幾個正在散步的妃子帶著侍女駐足觀看。
舞妃和韻妃也是中午時刻,人最少的時候練舞的。可現在她們卻在大家都散步的時候練舞。
惜妃側頭對著吱吱道:「過去問一聲,是怎麼回事。」
吱吱於是走了過去,問蹲坐在草地邊緣的兩位妃子侍女打聽了起來。過了一會兒,走了回來。
「是柔妃!」吱吱好似也為此憤憤不平。
「回去再說。」惜妃對著稍微停下休息的舞妃和韻妃微微點頭表示。
「不練了!」而舞妃和韻妃則氣鼓鼓地扔下了滿地綵帶,邊往寢室去。
韻妃聲音尤為大聲:「那麼多人看著,叫我們怎麼練?我們練舞礙誰的眼了,是不是我們回到儲秀宮練才讓人如意?」
舞妃不溫不火地道,好似勸慰,其實聲音也不小:「你就少說兩句吧,誰叫我們需要在外面練。而別人只需要床上練就行了。鶯妃還不是在另一處正練著,她再下去連屋裡練都吵著別人休息了。」
於是四周的妃子和著侍女交頭接耳,有些則大聲地抱怨了起來,直指柔妃在她們服侍陛下時橫插一槓。
柔妃做得確實有點過份了,據說哪怕按摩的妃子,她也會直闖進去,冷言冷語一番,讓王打發了對方。這樣三番五次的來,其他妃子當然有怨言。
那麼多的妃子不滿,吱吱當然高興,於是輕聲道:「主子也說兩句吧。有時妃子霸佔君王,弄得所有妃子積怨,大臣和官員也可以彈劾的。」
可惜妃只是淡淡地道:「回去吧。」
吱吱想說什麼,可見惜妃已經往寢室去,也不敢說什麼,於是跟著走了。
回到了寢室,惜妃躺在了軟榻上。還未等主子開口,吱吱就將中午的事情給說了。
中午王和柔妃用完午飯,去十一層散步。正好碰到舞妃和韻妃正在練舞,而鶯妃在另一處亮嗓子。王就停步多看了兩眼,柔妃就不樂意了,說她中午散步時被打擾,要求其他妃子迴避,而且王也准許了。
「仗著自己漂亮就肆意妄為,這樣的妃子,混不就了。」吱吱當然表示了鄙視。
「可是……」如花結結巴巴地道:「所有人都說柔妃好漂亮,從來沒有那麼漂亮的女人……」
「漂亮有什麼用?」吱吱將如花的話,尖聲頂了回去,顯然是氣得不輕,帶著滿滿地酸味道:「要漂亮的女人,茜洛宇斯科技足夠自己捏一個。女人還是講究柔順,聽話;否則等新鮮感過去了,任性就成了跋扈,讓王一厭惡,就等著踢出皇宮吧!」
「好了,好了。」惜妃聽得心情都煩躁了,拿起繡品,繡了兩下後提醒著:「你們就不要出去瞎說,記住了,禍從口出。」
「是,主子。」吱吱蹲坐在了旁邊,應了聲,也拿起手鏈做了起來,突然高興了起來:「反正陛下還是算主子業績的,就讓柔妃猖狂吧,讓她得意一段時間。」
是嗎?惜妃手中繡著,可心裡也七上八下的,睿恆都半個多月沒來了,這以前是從未有過的事情。難道睿恆真的移情別戀,將往日的恩愛都給柔妃。
「嗯!」一個不小心刺中的手指,她趕緊地將被刺疼的手指放進了嘴裡,微微吮吸著。
「主子怎麼了?讓我看看。」吱吱放下手中的東西,很是緊張。
「沒事,沒事。我說過沒事了!」惜妃說了兩遍,猛地發了火。看到吱吱瞪著小眼很詫異的樣子,她收住了脾氣,道歉著:「對不起吱吱,我不是故意的。」
「不要緊!」吱吱回去後,拿起了手鏈繼續做:「地球人類每月都會有幾天情緒不穩定,主子一向對奴婢很好,是被事情堵得心亂了。」
惜妃奇怪了:「你怎麼知道地球人類每月都有幾天情緒不穩定,是玄鴻大人說的,還是資料中看的?」
「資料裡哪裡會有那麼多事記著。」吱吱回答道:「是伺候過地球妃子的侍女說的,厲害的那幾天在床上翻來覆去,還扔枕頭衣服發火來著。玄鴻大人知道後,叫她們忍著,那是正常的,告訴她們,這叫什麼來著,叫提前性更年期。」
惜妃猛地笑了出來,還虧得玄鴻說出這樣的話,也沒這樣糊弄人的。
日子就這樣一天天過,惜妃深居簡出,雖然如花時不時回來說受了柔妃侍女的氣,真佩服,什麼事情碰上了都要爭先,從吃飯到領取洗好的衣服,只要碰上一回,就爭上一回,但她總是勸算了。
不光是如花和吱吱,據說其他女人也吃了不少氣。柔妃好似越來越爭強好勝,霸佔著王。
正在繡花,繡花這種東西真好,很費工夫,有時一朵花要繡上好幾天。
吱吱突然停下了手中的東西,過了一會兒興奮地道:「主子,剛才玄鴻大人來信,說晚上有晚宴,所有妃子都參加。」
如花撓著身上的毛,沒個好氣地道:「說不定是其他妃子都好久沒點,陛下她們有一次業績罷了。」
「別多話!」惜妃又提醒了一聲。可心中也明白,這話極有可能。
柔妃目前幾乎獨佔著王,王除了每週必須去神懿殿點秀之外,全部都是柔妃相伴著。而且王留下官員吃飯,也是柔妃在旁侍餐。而按摩、歌舞等,王都二個月沒點了,這些王妃再下去就要被送去儲秀宮。
吱吱曾經忍不住抱怨其他官員不去給這個柔妃挑一點刺來,也被惜妃責備了幾聲,二次之後吱吱不再說了。而王妃們則冷嘲熱諷不斷了,有些索性就說,柔妃打算只剩下她一個妃子得了。
有晚宴就要準備起來,吱吱和如花比平時好似更勤快了,一副卯足了勁要讓自己的主子風頭壓過柔妃的樣子。
惜妃剛坐下,吱吱就將所有的頭飾首飾拿了出來:「主子,我一定把你打扮得雍容華貴。那個柔妃再得寵,得到的東西也不多,哪有主子的多呀。」
「是呀!一定讓她看得眼紅,妒忌。」如花打開衣櫃門,看著滿櫥的華美衣服:「穿那件好呢,顏色亮一點吧?」
「你們呀!這有什麼好爭的,柔妃無論穿什麼都比我好看,打扮得珠光寶氣反而俗氣。就平時打扮就行了,吱吱幫我梳個簡單點的頭,哎呀,看看……」惜妃微微歎氣,看著鏡子裡的自己,急了起來,趕緊地去拔發叉和頭飾:「不用髮髻,你幫我插了那麼多的東西,我這點頭髮都承受不住了,想讓我一路走一路掉呀?」
「簡單也好!頭飾太多,反而注意力全到頭上去了。」吱吱想了想又樂呵了起來,趕緊地變髮型:「光主子脖子上的寒晶和手腕上的紅寶石手鏈,那就甩柔妃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