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玄攬眉飛色舞地說著他工作上的艱苦,好似不是訴苦而是說笑話.ysyhd.當說到哈迪斯時,眼睛都冒光了。
玄攬深有體會的給了最高的評價:「哈迪斯大人是我見過的,也許是幾輩子見到的最厲害的男人。每次只要能看到他,大家的精神就一下提起來了,哪怕再苦再累也熬著。因為我們知道,我們一定會贏,就算我們為國捐軀了,哈迪斯也一定會再率領軍隊打過來,讓殺了我們的敵人付出至少同樣的代價。」
這就是哈迪斯讓其他星球害怕的地方,他能記得一切,只要死前留下一根頭髮、一片指甲、一顆牙齒,複製出來的他就記得取下基因樣本之前的事情。同樣的錯誤,他不會犯二次;到時帶著軍隊將會越發嚴厲的打擊。一旦勝利了,茜洛宇斯戰死多少人,他就殺多少人、負隅頑抗的殺雙倍甚至十倍。
對於哈迪斯,茜洛宇斯當然是如獲至寶;而對其他星球則是災難;對於文明比較發達並愛好和平的星球,視他為魔鬼。
而她一直盡量去理解哈迪斯,可還是難以接受他的殘暴。正是這樣,就連她都理解不了,別人更是難以理解,也許只有那些戰艦總指揮官才會設身處地的明白哈迪斯的苦。
哈迪斯說他很寂寞,非常寂寞。這種高高在上,卻無人能懂的寂寞,正是他希望得到一個可以陪伴在身邊女人的原因。
但睿恆也寂寞,那種寂寞不是常人能理解的。他們身邊並不缺少人,隨時想要熱鬧,都可以舉辦個宴會什麼的。他們這種寂寞是來自內心!
「惜妃,惜妃!」在玄攬喊她名字中,惜妃回過神。玄攬看著她,小心翼翼地問:「是不是我老是說著戰艦上的事情,你覺得很煩。」
「不是,很有趣。」她回應著。
「一定覺得煩。」玄攬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可我除了這裡之外。就是坐著戰艦到處巡航、打仗。本來就不大會說話,總不能和你說延春宮和浴室裡的事情吧?」
看著玄攬像個大男孩的樣子,一點都不像能帶領一百多人戰艦的總指揮官,她笑了起來:「你還能出去,我除了這裡,哪裡也去不了。所以你說的事情很新奇。我很喜歡聽,都聽入迷了。」
「是嗎?」玄攬立即高興了起來:「那我再說說另外一件事吧,哈迪斯大人怎麼帶著我、以及十來個人穿過幾千個外星人封鎖線的。」
旁邊的吱吱冷不丁地插話了:「主子的身體還差,需要多休息。」
如花也冷冷地道:「大人說得確實很有意思,但都過去半個多小時了。有趣的事情,只能下次見面時再聊了。」
「哎呀,你們呀!」惜妃當然聽出了是逐客令。微笑著道:「她們是擔心我的身體,你別見怪。我現在感覺很好,有人陪著說說話也好,你繼續說吧。」
玄攬有點尷尬,但也算是知情識趣的人,於是道:「時間是差不多了,我還要回去整理資料準備出勤。」
「又要出去嗎?」惜妃追問了一句。
「是呀,這是我們的工作。但這個月的工作我已經完成了。出勤的事還在想。」玄攬站了起來,對著在惜妃病床上蹲著小身體閉眼睡覺的小鳥道:「小翠該走了,哎哎。別睡了!那好,你留著,我走了。」
小翠這才睜開眼睛。拍著翅膀飛到已經轉身走了幾步的玄攬肩膀上。
玄攬回過頭,笑著揮手告別:「我走了,以後有機會再來看你。」
「好的!」惜妃也笑著微微舉起一隻手,囑咐蹲坐在前的侍女:「吱吱,送一下玄攬大人。」
「是!」吱吱立即扭過身體,將玄攬送出了門,隨後在門口瞪著烏溜溜的眼睛:「大人,以後少在我家主子跟前說哈迪斯大人,她是王妃,應該崇拜的是陛下。否則你就別來了!」
門關上了,玄攬愣愣地站在門口,隨後仰頭吐氣。這叫什麼事?惜妃挺和善的,侍女卻那麼凶。還真是閻王好見、小鬼難纏。
吱吱回到了病床前蹲下。惜妃微微責備地道:「玄攬大人沒有惡意,你們不要急著趕他走。我和他難得見一次,有時聽聽他說的,挺有意思的。」
「有什麼意思?」如花正在胳膊上找鹽粒,找到後塞進嘴裡。她翻了翻眼:「玄武大人一句都沒提到,全部都是戰艦啦、星球啦,不是打仗就是殺人,有什麼意思的。」
吱吱也沒個好氣:「一個大男人,整天和鳥混在一起。官邸裡一個個女人都沒有,這些戰艦總指揮官都是些腦子不正常的傢伙。」
「不要這樣!」惜妃幫著玄攬說起好話起來:「這職位看上去很風光,待遇也最高,確實是最苦最累的。要不武官怎麼最想當的是侍衛?而其他的武官,大部分寧可當副手,也不願意做這個。如果因為個人能力戰敗了還要降職,贏了因官銜設置也只能到二品,要記下那麼多功幹什麼?沒聽到嗎,上了戰艦連睡覺都不敢睡,這是什麼日子?」
「主子,你就是心軟。」吱吱走上前,幫惜妃掖被子:「知道他們苦,所以才逼出來一批神經病,這些指揮官沒有一個正常的,據說就連他們帶出去的基本官兵,回來後去延春宮和萬歡殿,也比一般的男人更狠,那些女人被玩得基本要躺上了二三天。所以只要被他們點了,一個算五個人的業績。就這樣,那些女人除非迫不得己,都不肯接。在他們跟前,就連裝瘋賣傻都不敢!」
她微微歎氣,吱吱說得也是。其中對女人最狠的就是哈迪斯,整個星球都知道,萬歡殿最為老辣的女人見到哈迪斯多看她一眼,就嚇得「噗通」跪下,渾身瑟瑟發抖,就怕被點了。
哈迪斯只有對待她時,才顯露出溫和的一面,肺腑之言時不時說得她心酸外加心動。就算睿恆對她一樣,總是在兩人獨處時。抱著她、摟著她、親吻著她,耳鬢廝磨地說著悄悄話、和心裡的一些不滿事情。
為什麼玄漪就不敢象哈迪斯那樣去爭取?此時心中產生了一些怨,當然,那時的路是她自己選擇的,暗暗地逼迫玄漪將她還給了睿恆。那也是她當時擔心玄漪,而做出的選擇。
時間長了。她知道睿恆並不是一個假公濟私的人。而玄漪當時應該深知睿恆的秉性,可他沒有堅持,順從了她的意願,將她還給睿恆……
眼眶又不知不覺紅了,她立即深吸了口氣。逼迫自己不要去想玄漪。無論是玄漪為了她好,還是為了他自己的前途,這都不重要了。因為她已經走到了這一步。是王妃,是寵妃,是睿恆手心中的寶。她要擔心的是,能不能抵住哈迪斯這種對外殘暴、對她卻異常溫柔的絕品男人。這樣的男人對女人的殺傷力,大約比十個戰艦總指揮官加起來還厲害,而在戰爭中,也確實如此。
玄攬走出了太醫院,立即就被玄御攔住了。
「哎。那麼巧?」玄御往太醫院看了看:「我是失眠想去看看,你也哪裡不舒服嗎?」
「不是!」玄攬雖然被侍女最後教訓了一頓,但能見到惜妃還是很開心的:「我是去見惜妃了。」
看著玄攬肩膀上的小鳥。玄御笑了起來:「是不是用你的小鳥做借口?好久沒見這鳥了,回來得真是時候。」
「什麼呀!」玄攬氣鼓鼓地道:「是我拿著麵包、飯粒,還抓了十來條蟲子。滿山遍野地去找它。它在外面樂不思蜀,要不是看在這些吃的份上,才不肯回來呢。還找了十天了,害得我休息都用來找她了。」
玄御一副快要笑破肚子的樣子,笑著拍著玄攬的肩膀:「至少你見到惜妃了,別人想見都找不到辦法來。陛下都為此下了一條命令,有誰再走錯病房,就記小過一次!包括當天不負責惜妃的太醫。」
那些為了見惜妃的男人,當然會想盡辦法。就連太醫也想見到惜妃,能聊上一二句,在喝酒泡澡時聊天,那也是談資呀。
玄御又問:「那麼透露一下,惜妃還好吧。」
玄攬此時微微歎氣了:「一下子又瘦了,怎麼那麼好的女人總是生病。她聽到我聊戰艦和打仗的事情一點都不像其他女人一樣裝模作樣感興趣,那些女人只對外星球有什麼名貴漂亮礦石感興趣。她兩個侍女有點奇怪,好像不想讓我聊到哈迪斯大人,這才興頭上,就趕我走了。跟她聊天真的好愉快,看來我要再去多抓點蟲子,留住這只饞鳥,過兩天再去看看她。那我先走了!」
「再見。」玄御笑著對著肩膀上停著一隻小鳥的玄攬戲謔地喊道:「那就喂得多一點,養肥了讓它飛不動。」
「好主意!它馬上要生蛋了,我就把它喂得白白胖胖的,就像一個球,讓它飛不走!」玄攬的話傳來。
玄御站在原地,看著玄攬離去,手不由自主地握緊了拳頭,臉上笑容盡失,顯得有點猙獰。隨後他往太醫院而去。
進入值班太醫那裡,他說要配一點助眠的藥物。
於是太醫開始幫他弄起來:「先給你三天的量,但最好還是找心理醫生。有時你們這些戰艦總指揮官睡不著起來,三天的量一口氣吃下去,照樣睡不著。」
「想讓我睡著其實不用藥也行!」玄御微笑著:「把惜妃住院後的病歷記錄讓我看看。我看過後,比找任何心理醫生都管用。」
太醫微微皺眉,放下手中的藥品,扭頭看著坐在原處的玄御:「你要看這個幹什麼?就是一些心跳、血壓、體溫。」(。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手機用戶請到m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