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的,不會的,惜妃一遍遍的對自己說,試圖說服自己,這只是哈迪斯的離間計而已,睿恆不可能將她賞賜出去的!
晚上時,睿恆回來了,如同往日一般,走到衣櫃前換衣。
看到睿恆如同常態,惜妃鬆了口氣,走上前幫睿恆更衣。輕聲道:「哈迪斯今天來過了,說是為了巡查十一層。」
「是呀!」睿恆換著衣服回應道:「最主要是以前鬧出一些事情來,再加上近期聽說有些女人在寢室裡私藏危險品,所以讓哈迪斯徹查。」
「能不能讓哈迪斯進房間時先說一聲?」惜妃微微皺眉,小心地將披風折疊起來:「萬一我洗澡、睡覺什麼的,他突然進來很不方便。」
「這很難。」睿恆套上了長袍,隨便抽出一根腰帶在腰部繞起來:「查這種東西最麻煩,很容易得罪人。也只有哈迪斯勝任,我也要給他一點支持,否則其他女人拿你做比較,他當然能壓下,可會被人說不公平,最終告到我這裡。還是忍忍吧,哈迪斯也是有分寸的。」
睿恆都這樣說了,是不能反駁。再繞下去,反而是她不懂事,太小氣了。這裡的女人光著都不怕,就按例檢查一下,看到又怎麼呢,很多女人還巴不得品位高的大臣進來多看她幾眼呢!
但是不是將哈迪斯今天下午的話告訴睿恆呢?可哈迪斯並沒有說出什麼太過份的話,就算告訴了睿恆,也是給他添堵而已。
睿恆也察覺了她不對勁的地方,往軟榻邊走邊問:「怎麼了,好像有心事的樣子。」
她強笑了起來:「沒,沒有。」將披風掛進衣櫃後,走過去陪伴。
而門外,玄鴻正和兩個惜妃的侍女提醒著:「這段時間哈迪斯大人會在十一層經常出入,你們要盡量配合。不要到外面亂議論,如果查出來哪個人有問題,那麼和她有過接觸的人都會審查。如果你們不想到時不光自己受牽連,還害了惜妃,儘管的去議論。否則就不要多嘴!」
「是,大人!」吱吱和如花趕緊地答應著。
一切都要做得天衣無縫。如果其他人問起來,就說審查從惜妃開始,如果不想下一個挨到,就還是不要胡亂說話,哈迪斯只查覺得有問題的人。
誰高興讓哈迪斯查那才是有毛病的。這個哈迪斯真的讓女人又想要又害怕。
惜妃躺在軟榻上,昨晚睿恆好似也累了,這才週一他就表現出一些疲憊。和她一起用了晚餐後。就早早的睡下了。
想到哈迪斯昨天的話,於是她叫吱吱聯繫了玄鴻,問有關族徽的事情。
玄鴻很快地就親自來了,好好的怎麼說起了族徽,一定是哈迪斯這個傢伙。
進了惜妃寢室後,惜妃已經站起,然後招呼他到餐桌邊就座。
看到惜妃臉色有點蒼白,眼睛裡有一些血絲、而黑眼圈都隱約出現。看得他不禁有點心痛。
看到軟榻旁的針線籃裡的繡品是手帕,就知道惜妃想法了,於是明知故問地再確定一下:「不知道惜妃要古代王族族徽幹什麼?這個族徽原本在阿狄尼赫斯二世時還用的。後來到了此朝,卻和缺失的檔案一起銷聲匿跡了。雖然在古畫、以及很多器物中看到,但陛下不知道是不是試用。為了公平的原則也就不用了。」
惜妃緩緩地解釋道:「給陛下繡的手帕,老是花草也不好。想到了王族也應該有族徽,既然哈迪斯的族徽都能成為番號的標誌,我想繡一條。」
想到哈迪斯這個傢伙,玄鴻就生氣,於是唱起了反調:「這事最好問一下陛下。惜妃你想,萬一繡出來,陛下認為是搞特殊化,不符合一直倡導的公開、公平、公正的原則,會辜負了你的一番心意。」
說得還是有道理的,於是惜妃感謝道:「多謝大人提醒,我還是謹慎一點好。」
但繡了族徽,或許能讓王高興,多多珍惜一下惜妃。玄鴻又加了句:「既然惜妃有這個心,要不還是盡早問一下陛下,如陛下覺得好,你也能早一點繡,陛下也能早一點拿到手帕,不是嗎?」
「好的,玄鴻大人。我就今天明天找個合適的時間問一聲!」惜妃感謝著,請吱吱送玄鴻出門。
送走玄鴻,惜妃心想還是玄鴻想得周全。也許昨天的事情應該和他商量一下,看看他有什麼好的辦法……還是不要多事了吧,不是說就一段時間,還怕個什麼,難不成哈迪斯真敢在十一層,她的寢室裡做出什麼不敬的事情來?
吃完午飯,有點疲憊了,惜妃於是讓侍女鋪好床,她躺下午睡一會兒。
正在睡著,迷迷糊糊感覺有人坐在了床邊,撩開了被子,在摸她的腿。她又驚又怕,可就是醒不了,張嘴想喊,可嘴裡什麼聲音都發不出來,只能「嗯嗯」地發出輕微鼻音。
「主子,主子!」吱吱的聲音傳來,並伴有輕輕拍著她肩膀部位的被子。
「哎,惜妃,醒醒!」熟悉的聲音讓她更害怕,那是哈迪斯的聲音。
她好似被扶起,抱在一個寬闊有力的懷抱中,哈迪斯比往日溫和、但依舊帶有命令般的聲音傳來:「不要著急,等氣順了後慢慢醒過來就行。」
不知道為什麼,當知道身邊是哈迪斯後,反而安下心來。人有時更怕未知的東西,當知道是誰後,反而豁出去了。
「對,深呼吸,越急心臟就會跳得越快,安下心,就會好的。」在哈迪斯的指引下,她終於能睜開了眼睛。
睜開眼的第一眼,就看到哈迪斯那對淡得幾乎透明的灰眸。而她果真就躺在坐在床邊的哈迪斯腿上,被連被子滿滿地抱著。
臉一下因為羞惱而紅了起來,她怒不可遏地道:「放開我!」
哈迪斯並沒有鬆手,抬了抬眉:「你就是這樣感謝幫你從夢魘中掙脫出來的人?」
「是呀,主子!」吱吱在旁邊蹲坐著,兩隻小手相互擰緊地急切地道:「剛才你就是醒不過來,奴婢在旁邊試了沒用,幸好哈迪斯大人來了,幫你搭脈說是心跳太快了,這才抱著你,讓你放下心,慢慢醒過來。」
剛才那種無助和恐懼確實非常可怕,好似被隔離在一個空間,不能動也不能說話,彷彿可能再也回不去的感覺。
「不謝也無妨,這也是該做的。」哈迪斯抱著她站了起來,站起後轉了個身,將她放在了床上,站在床邊看著她:「以後碰到這事不要慌,知道這是另一種做夢就行了!」
想到剛才有人摸她的腿,惜妃想說,又不敢直接說,於是轉而看著在一旁的吱吱和如花:「吱吱,剛才你有沒有把手伸進來摸我的腿?」
「沒有呀!」吱吱一臉茫然的樣子,隨後又加了句:「哈迪斯大人也沒有,奴婢一直在這裡,哈迪斯大人是連被子一起抱起主子的……要摸,也只摸過主子的脖子,為了測心跳。」
看著惜妃紅著個臉,哈迪斯好似明白了什麼,嘴角露出一抹笑來,沒有請,就坐在了床邊,解釋分析了起來:「當大腦皮層部分睡眠,可某些部位卻活躍著,就會產生這樣的現象。好似有人在身邊,有人摸自己,那都是夢,就算非常真實也是夢。甚至有人夢見睜開眼睛,看到一個鬼、怪物之類的東西在床邊看著自己,那也是在做夢。當真的了,造成心律過快、而身體虛弱無法負荷,就會導致暈厥甚至死亡。」
算了,就算摸了,又怎麼樣?說不定會說成正常檢查。惜妃於是謝了一聲:「多謝大人!」
「不用了,原本想和你談幾句,開始調查。現在看來不是時候,你好好休息吧。」哈迪斯站了起來,往外走去。
「吱吱,快送一下哈迪斯大人。」惜妃趕緊地道,不管哈迪斯是不是有權限能隨意進出她的房間,送還是要送的。
等哈迪斯走後,惜妃怎麼想怎麼不安心,於是再次問吱吱,剛才到底有沒有人摸她的腿。吱吱回答了好幾次後,實在是被問得不耐煩了,拿列祖列宗以及星球發誓,確定真的剛才沒人摸她。
原來剛才真是夢,卻那麼真實,真的感覺有人在摸自己的腿。惜妃躺在床上呆呆地想著,剛才像是真的,而有時真實的世界就像是夢境。而她和睿恆的邂逅,到她來到這個星球,從秀女到王妃、王妃又變為礦場干苦力的,再成為的王妃……經歷的這些事情,一切的一切也好似像一場夢。
吱吱為了保險起見,還是請太醫出診,查下來沒有問題,這才放心了。
晚上,睿恆來了。吱吱和如花告退,睿恆好似知道如果在她房裡更衣,她一定會起來,所以換好了便服來的。
睿恆坐在了軟榻上,側身關懷地看著她:「聽說你下午夢魘了,看看臉色都比以前難看了許多。」
「太醫說沒事。」惜妃微笑著回應:「做夢很正常的事情,陛下不要太擔心了。」
「你呀,就是喜歡胡思亂想。」睿恆拉起她的手,笑著道:「快點起來,晚飯不久就要送來了,吃完後,我去浴室裡泡一下,回來陪你。要不是你身體有點弱,不適合泡澡,想帶你一起去。」
「以後吧!」惜妃笑著被睿恆拉起,此時侍衛端著晚餐進來了。(。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手機用戶請到m.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