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惜妃坐在梳妝台前,讓吱吱幫她梳理著頭髮。待會兒就要去見哈迪斯了,睿恆擔心她的身體,大前天和她說過,還隔了一天才安排下。
看著鏡子中的自己,臉色有一次的泛白,嘴唇的血色很差。
吱吱梳著頭,低頭對著鏡子看了看:「主子越來越特別的,外面多少女人想和主子一樣,塗粉將臉色弄白。嘴上的唇彩也從以前的紅得耀眼顏色,變成了淡淡的粉色、藕粉色。血色好的,還要抹厚點,才能掩蓋掉原來的唇色呢。」
她是身體太差,沒辦法的事情,卻變成了外面女人爭相效仿的偶像,哪怕男人說不喜歡身體弱的女人,有點失寵的女人還是硬是節食,弄成一副病歪歪的瘦弱模樣。
身上穿著的是哈迪斯送的冰蟬絲衣服。那麼多年過去了,它依舊在身上散發著淡淡的銀白色光芒。名貴的布料,就跟哈迪斯一樣,能在世間很久很久。
她能活多久?這個問題以前一直困擾著她,但現在反而有點淡漠了。只有短短的四年多時間,除了頭髮已過腰之外,她變了很多,真的變了很多。
「梳好了!」吱吱拿起一面鏡子,放在她腦後,跟前梳妝台鏡子形成相互反射,讓她看清整個髮型。
「哈迪斯大人也奇怪。」吱吱輕聲嘀咕著:「聽說他很不喜歡女人梳茜洛宇斯古代髮型,衣服也是。萬歡殿如果有女人模仿古代女人,一定會被他拖進小包間整個半死,出來時,頭髮也亂了、衣服也碎了。」
她微微驚訝,但回想了一下,好似哈迪斯確實如此。他重生後第一次晚宴,睿恆就弄了個仿古代風格,結果哈迪斯一見到穿著古代服裝跳舞的女人,就露出不高興的樣子。隨後睿恆再也沒有讓女人跳古代舞蹈,哪怕在慶生時,這也是非常好的表演。
準備好了一切,她站起,帶著侍女去院子。
睿恆安排在院子裡就是為了她少走一點路,現在她走路都覺得費勁。走到院子裡時,已經開始微微喘氣了。
在院子的一邊。放置著兩張軟墊,睿恆和哈迪斯穿著便服一人躺在一張上面。旁邊棚子的紫籐花確實開得好,可能睿恆還叫人特地再澆上一點肥料。使得花一串一串,就像是淡紫色的葡萄掛滿了整個棚子。
哈迪斯腰間繫著的腰帶,是她繡的,那時她繡了四根,哈迪斯拿了最後一根。是葡萄籐的。紫籐的好像是玄漪拿走的,玄漪不知道今天是不是在皇宮裡……
惜妃發覺自己又想到別處去了,趕緊地拉回了思緒,走到睿恆所坐的墊子旁站住:「陛下!」
睿恆笑著向她招手:「坐下吧,不用請安,就隨便聊聊天而已。」
「是!」她恭敬地應了一聲。坐到了睿恆的身邊。
睿恆發覺她微微在喘,於是伸出了手在她脖頸處探了一下:「看身體需的,哪怕走這點點路。都冒冷汗。躺下吧,這裡有個墊子可以當枕頭。」
「不用。」她拒絕了,就算這裡的風氣很隨意,也不想隨意的在其他男人跟前想躺就躺,那樣子不好。
「躺下吧。沒看到我也半躺著嗎?」睿恆笑呵呵地硬是將她扳倒,並在她脖頸處放了一個軟軟厚厚的靠枕。
這下能看到紫籐花。也能看到半躺在對面,面對著睿恆和她的哈迪斯。
此時有二個侍衛來,各端著一個托盤,將托盤上的碟子,端上兩張矮桌。
「十一層有好幾棵愛情果樹結果,果子特別的大。」睿恆微笑著道:「我聽說你不喜歡吃甜食,所以命人將果肉製成些點心。你試著吃吃看,如果味道不錯,以後說不定可以歸入菜譜。」
哈迪斯拿起一塊炸餅,咬了一口,點了點頭:「是放奶酥的,味道很好。如果真的能放進菜譜,一定搶手。陛下做事事無鉅細,就連我們臣子的飲食,都無微不至的關心著。」
睿恆也拿起一塊,但沒吃,而是遞給了惜妃。隨後像是閒聊一般的道:「以前也不注重飲食,造成做出來的飯菜只能維持基本的生存需要。官員也不說,我覺得不好吃,也不敢說。結果便宜了那些做飯菜的女官,整天的偷懶。」
哈迪斯回應道:「陛下其實不必擔心什麼,不好吃就是不好吃,難道陛下日理萬機,吃頓滿意的飯菜都不行嗎?而且陛下的要求也不會過份,應該滿足。而大臣們見陛下不說,也就不敢當面說什麼,只會暗地裡埋怨。」
惜妃拿著餅嘗了一口,確實很好吃,黃油奶香味道十足,加上果肉的甘甜,這餅又甜又鬆脆,有點像曲奇了。這可是天然的,味道比任何一個超市牌子都要好吃。
「說得是,前兩年見到惜妃才不得不關注起來,否則她身體會更差的。」睿恆溺愛地將矮桌上的一個碟子端起,放到惜妃跟前,讓她拿取另一種點心,隨後繼續聊道:「地球上的漢人可真會吃,一個素材結合其他副材料就能做出上千種不同的做法,簡直讓人歎為觀止。所有肉類,雞鴨魚肉都有大豆或者麵筋做的仿製品。於是我改了菜譜,加入了仿葷菜,效果很不錯,工作效率都提高了許多。」
惜妃吃著,這是軟餅,像是加了麵粉蒸出來的,香甜軟糯,味道也很好。
「前朝吃的都是麵包、番茄蔬菜湯,所以一切都很簡單。」哈迪斯的話很是討巧地道:「現在吃到了很多以前沒吃過的,以後吃的東西還會越來越多、越來越好,真是期待。」
意思是活在此朝很高興,還有期待。聽到這話,睿恆當然高興,見惜妃將手中的餅也吃完了,於是道:「我還有點事情,惜妃病了那麼久,今天難得出來一次,就讓她先在這裡休息一會兒。麻煩你陪她聊聊天吧!」
「是,陛下!」哈迪斯恭敬地盤腿坐起,目送睿恆離開。
惜妃也坐了起來,用靠枕作為支撐。
哈迪斯又如同以前一樣,不急著說話,兩個人都這樣面對面坐了一會兒。
她不敢抬頭,也不知道從哪裡說起。看到桌面上的兩種點心,於是問:「大人喜歡吃哪種,脆的還是軟的?」
哈迪斯回答得很快,像話裡有話般:「我喜歡乾脆點的。」
微微思慮了下,她不好意思地道歉:「對於上次的事,我很抱歉。我那時什麼都記不得了,又生著病,結果讓大人受了冤枉。這一切都是我的錯!」
「你沒錯!」哈迪斯嘴角露出一絲淺笑:「你總是很輕易的就相信別人告訴你的一切。」
什麼意思?她愣愣地看著哈迪斯,不知道他為什麼這樣說。
「不知道其實也好!」哈迪斯轉而又道:「那時你也說了實話,對我說過,你忘了過程。一定也和陛下說過,不是嗎?所以你並沒有錯!」
大約說她不知道所以沒錯吧,惜妃笑了笑:「大人在那裡過得好嗎?」
「不好!」哈迪斯完全沒有別人的虛假客道,如果是別人,一定會說不錯,風光秀麗、有山有水有樹木之類的話。可他直接了當:「那裡每個駐地,整個面積只有我官邸那麼大,主機和操作台就要去掉一半,還要和四到六個大男人擠在一起。我每天大部分時間坐在隔離窗前,看著外面滿是綠色的星球,看似生機勃勃,實際出去後,一天下來,也未必能見到一個動物。」
不光生活很乏味,還要受著別人異樣的目光。為什麼一個一品大臣,卻和他們一樣,呆在這個地方,並且還不能輪班。
惜妃好似能感受到哈迪斯所受的委屈:「對,對不起!」她羞愧地低下了頭,如果不是她,也不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那時哈迪斯來看望她,完全是處於關心她,結果……
哈迪斯淡淡地道:「說過了,不關你什麼事情。也好,這半個月的時間,讓我想了很多事,想明白了許多。你就放心的養病,也許以後在我身邊,不會像現在那樣多『病』!見惜妃也累了,我叫玄鴻大人通知你的侍女過來,送你回去吧。」
在等侍女來的時候,哈迪斯站了起來,走到一棵愛情果樹下,看準了一個後,躍上去摘下。
他擦著金色的果子:「我還記得你喜歡吃,第一次給你的時候,我手還紮了根刺。」
「是的!」惜妃笑著道:「還是我幫大人拔出來的。時間過得可真快,好像昨天的事情,一晃眼就到了現在。」
哈迪斯抬起頭,用灰眸看著她,好似目光裡帶著些什麼:「是過去了二年,還是過去了三百三十二年?」
她一愣,隨即微笑了起來:「時間不重要了,至少我們認識的時間是一致的,大人還記得我,我還記得大人,大人還是來到這個世界上了。」
「是的,你帶我回來了!」哈迪斯也對著她嘴角微露笑意。今天的話語裡總好似帶著些難以述說的憂傷,對於過去緬懷的憂傷。
吱吱和如花來了,吱吱扶起了惜妃。
哈迪斯走了過去,直接拉起了惜妃的一隻手,將他剛摘的愛情果放進了惜妃的手中:「拿回去吃吧。」
哈迪斯這是怎麼了,惜妃隱隱覺得哪裡不對勁,但就是說不上來,先道謝著:「謝謝大人。」
在侍女的攙扶下回寢室了,路上扭頭看去,哈迪斯還站在原地,遙遙地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