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到惜妃叫了起來,玄武頓時惱火了,大聲地吼了出來:「哪個混蛋?」
他有力的手臂抓起跟前靠得最近的男人衣襟,用力往上一擲。
那人就立即飛了起來,一下被甩到了五米外的人群外。
所有人目瞪口呆地看著又一個人尖叫著,四肢無用的亂劃著在半空中飛著,隨後「噗通」掉在了地上。
這下圍在身邊的人因畏懼而往後退了兩步,不敢靠前造次。
「大人!」四個執勤侍衛趕了過來,撥開人群,一邊罵著:「閃開閃開,不知道不能使用暴力威逼嗎?攔著路幹什麼?」
好像使用暴力的是這個大人,大家紛紛往後退。
「怎麼樣,讓我看看!」玄武關切地低下頭,手輕輕撩開惜妃脖頸處的頭要看個究竟。
「沒事。」惜妃捂著有點火辣辣的脖子,微微讓了讓:「可能是誰不小心抓到了,沒什麼事,真的。」
惜妃是最小心的妃子,現在又是公眾場合,玄武作罷:「我送你到房間後,通知太醫過來看看吧。」
「謝謝大人!」惜妃手指摸了摸,好似有個蚊子包般大的刮痕,痛感已經慢慢降低了。
「是惜妃嗎?」外圍有人喊了起來。
大約二十多個穿著各種節日裝扮的男人,微帶囂張地撥開人群往裡走:「讓開,讓開!」
看身材有高有低,看來官品挺雜。侍衛能力很強,四個侍衛打十二三個人沒什麼問題,可二十多個,打鬥時難免會顧及不到惜妃。
玄武手臂立即將惜妃摟在身邊,警惕地看著這些人。
這些男人顯然不好惹,其他人都盡量避開了。走到玄武跟前後,為的一個站直後點頭行禮:「是不是玄武大人?」
玄武一把拉開面具,毫不膽怯地直視著:「是我!」
二十多個男人立即也摘下了各自的面具。為的人恭敬地道:「我們有些是哈迪斯大人麾下的,有些是大人麾下的,今天結伴出來。希望能為大人和惜妃開路,生怕有些人實在仰慕惜妃,趁著節日胡鬧。」
玄武和四個侍衛一聽,立即鬆了口氣。如果真打起來。五個人肯定能打贏,可很難顧得上惜妃了。
那些人立即圍繞在四周形成一個圈,將圈中空地留給了玄武他們,一路往前而去,用身體擋開了人群。
去年沒什麼大事。今年卻出了狀況。顯然是惜妃的名氣太大,再加上節日可以蒙上臉,所以都想試著一探惜妃究竟。
見到安全了。惜妃輕聲地提醒著:「多謝大人。」
「啊?哦!」玄武趕緊地鬆開了勾著惜妃肩膀的手,和惜妃又保持著一步的距離。
四周的人不敢再靠前了,只能遙遙地看著,這二十多個男人中可是有哈迪斯的兵,而且這些身居高位的侍衛可不是吃素的。再碰到惜妃,一定會被抓住,到時不要說玄武饒不了犯事的人、王也會重罰;而傳說中恐怖的哈迪斯,更是會想冥王一樣駕到。不想活得很慘、可能承受連死都死不了的痛苦。還是乖乖的吧。
護送臨時居住點,玄武有點依依不捨。這次是節日才能靠得那麼近,在平時。就連看一眼也需要等到王讓惜妃陪餐、陪宴,而王現在將惜妃藏得越來越深,十天半個月都不能見到一次。也只有那隻大猩猩侍女來看他練武時。能遙遙看到一眼。所以導致他練武更加勤快了,幾乎天天特地到固定地方練,一練就至少二個小時。
「嗯!」他找到了個理由:「待會兒我讓太醫過來看看。」
脖子已經不覺得疼了,惜妃下意識的摸了摸:「好的,多謝大人了。」
惜妃進了房間,玄武還遙遙地看著,恨不得惜妃再出來一次。但惜妃沒有再出來,他有點失望的轉身,看著熱鬧的大街,已經有很多人開始追求女人了。而女人當然為了將來做打算,使出了一些誘人姿勢,若有若無地勾男人目光。
他將面具拉下,隨後衝進了人群中,也開始享受難得的狂歡節。
惜妃走進房間,這是一個八品官員的官邸,臨時騰出來的。有一個小院子,和三間小房間。另外兩間已經騰給了德妃和瑾妃居住,門口有侍衛把守。
站在了木質的衣櫃前,這衣櫃前面的門鑲嵌著鏡子。看著鏡子裡的自己,戴著銀色面具、穿著古代裝束,自己都快認不出自己了。
她摘下了面具,看到一邊有點凌亂的頭。剛才那人好粗魯,將漂亮的類似麻花的結都扯下來一根,弄亂了型。想起了脖頸後的傷,於是撩開吱吱幫她梳成絞成花的垂下結,察看那腫點怎麼樣了……
太醫身穿著制服、拿著診療箱過來了,門口的侍衛讓他進去了。這個節日,誰都可以裝扮,但兩種不行。一個就是身穿紫色系衣服、一個就是不能穿仿真度太高的太醫和軍醫制服。紫色是王專享,而醫生需要處理突事件,必須穿著制服方便隨時前往救治,如果想假扮太醫和軍醫,允許穿改過的,比如破破爛爛、表示官銜的徽章用稀奇古怪的東西代替。
太醫在門口敲了敲門,喊著:「惜妃,我是接到消息為你診療的。」
門開了,惜妃微微一笑:「屋裡亂,要不我們在院子裡吧。」
惜妃一貫處事謹慎,畢竟太醫也是男人,侍女都在外面狂歡的情況下,在院子裡診療也算正常。
坐在了院子裡的石凳上,惜妃主動將右邊的頭擼到一邊,露出脖子:「沒什麼大事,現在也不疼了。」
太醫走上前去看了看,只有一道微紅的刮痕:「嗯,確實沒什麼。但來了,就用消毒水擦一下吧。」
「謝謝!」惜妃側著脖子,讓太醫用夾子夾出一個消毒棉花球,沾了點藥水往上擦了擦。
濕潤的棉球觸碰到刮痕,這下連痕跡都看不到了。
「好了,如果有事再叫我。」太醫收拾好東西告辭。出了門後。向玄武匯報了事情。暗暗好笑,這種大約連皮都沒破的傷,玄武還那麼緊張,到底是寵妃,出了事情王還不生氣?
玄鴻鬆了口氣,身邊軟墊上的玄漪笑著道:「早就知道沒事。但也沒辦法。誰叫玄武管治安安全、你是總管。像我就好了,將一大堆的女人扔給你了,女人的事情最麻煩了。」
另一個軟墊上的哈迪斯白了眼,喝了口酒。
三個人正像萬歡殿的高台一樣躺著,只不過不是在萬歡殿。而是在廣場的高台上。王祝酒詞說完後,他們就拿來軟榻和酒,舒舒服服的躺在高台上。看著廣場的人世百態。
惜妃在房間裡,躺在臨時搬來的軟榻上休息,吱吱和如花來了。
她一看笑著道:「又脫毛了?」
「是呀!」如花竊竊地笑了起來。她真的又將全身的毛弄了個乾淨,穿上了艷麗的地球歐洲中世紀有著很多花邊的蓬蓬裙子,緊身衣還將只有肌肉的胸硬是擠出點溝來。臉上用一個整個面具罩著,將她大鼻孔的塌鼻子以及沒有唇的大嘴遮蓋起來。
她正用一把打開的綢布扇子,遮擋著帶著面具的臉,那樣子還真有了點味道。
這下讓大家笑了出來。而吱吱依舊是去年的打扮。
「吱吱!」惜妃笑著道:「你也應該學學如花,把自己變個樣子,別弄來弄去總是像個大老鼠。」
吱吱滿不在乎地道:「問題是再怎麼弄。我依舊還是像個大黑老鼠。」
「好吧,你們都出去玩吧,吃飯時只要和門口侍衛說一聲。他們會拿來的。」惜妃體貼地將兩個侍女「趕了出去」:「玩得盡量開心點,多喝點酒呀,不醉不歸,醉了不歸也行!」
看著兩個打扮好的侍女出去了,門口當班守衛的侍衛相互看了看,會心的一笑。顯然惜妃又要呆在房間裡,不知道今年還會不會弄出去年的意外來。
去年惜妃和哈迪斯在一起過一段時間,要不是王遇刺,大家都不知道,到現在所有人還記得,想必很多人在前兩天的茶餘飯後議論過。
大家其實非常想惜妃生一點緋聞來,讓無聊的生活多姿多彩、有點事情可以評論,但王不能再遇刺了。
第一天就這樣過去了,酒被喝去無數桶、酒瓶子堆積如山,廣場、街道上已經開始有醉臥的人。
半夜,三個在高台上,蓋著披風睡大覺的一品大臣。四周開始降霜,淡淡的寒氣飄在地面上,就像是薄霧。
哈迪斯醒過來了,他將身上的披風裹緊後喊道:「哎,全醒過來了。該巡視了!」
玄鴻無奈的也醒過來,見到玄漪還睡著,用腳踢了踢他的屁股:「快起來吧,該巡視了。」
玄漪翻了個身,眼睛依舊閉著,嘴裡嘟囔著:「巡視什麼,正睡得香呢。」
哈迪斯淡淡地道:「去年節日期間,許多喝醉酒的官兵、女人因為晚上受凍而生病。希望今年組織專門人員,由高官負責帶領、半夜巡視一周,將這些醉臥在街上的人送進收容點,以防事後病患產生。」
「喝醉了就渾身熱,誰提出這樣的建議。」玄漪可真不想起來。
玄鴻沒個好氣地道:「一個月前提出這個建議的,正是一品文武大臣玄漪大人。」
就是因為沒人願意狂歡節半夜去掃街,這個「重任」就落到了四個一品大臣的身上,一人一個角,分片負責到位。
玄漪這才睜開眼睛,用手指揉了揉,終於想起來了。不好意地對著兩個臉色不大好,顯然缺睡的同僚,故作輕鬆地站起來:「是呀,該巡視了!」
他站了起來,拉緊了披風,邊走邊苦笑地輕聲喃喃:「我不是給自己找事嗎?以後再也不提了。」(。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手機用戶請到m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