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終於接到了二天來的頭一個客人,而玄漪往哈迪斯那裡走去。萬歡殿裡又恢復了熱鬧,所有關注的人立即將目光和精力用在了其他地方。今天來的男人太多,超過了女人的數量;所有男人急著需要樂子,而女人要找到更好的主顧。
躺在了哈迪斯旁邊的軟墊上,玄漪悠悠道:「你揍了玄御,就不怕以後沒人再來看你了?」
哈迪斯側躺著,不慌不忙地回答:「只要你還在這裡當監國,我就不怕沒人陪我聊天。」
過了一會兒,玄漪才輕聲道:「我又將玄御踢了一腳,他明天早上之前肯定出不了太醫院。」
哈迪斯猛然一笑:「那我不用再回去了。」
果然哈迪斯覺得那一腳還不夠解氣,玄漪又道了句:「我想讓大人早點知道而已。」
「那多謝了!」哈迪斯放下酒杯,去拿酒瓶,給玄漪倒了杯酒:「雖然我晚上照樣睡得好,但找點聽到也不錯。」
玄漪拿起酒杯,舉起敬酒:「為了陛下,為了永遠的愛情!」
「好吧,就為了這兩樣。」哈迪斯舉了舉酒杯後,將杯中剩餘的一些酒一口飲盡。
怎麼玄御又挨打了?惜妃聽到後簡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哈迪斯打玄御還情有可原,這玄漪打玄御是哪門子的事情?
過來報信的吱吱也弄不懂,兩隻小手指來迴繞對玩著:「玄漪大人很少動手,我還是第一次聽到他打人。」
「那陛下怎麼說?」惜妃趕緊地問。有時外面的傳聞比等到睿恆過來再問快得多,對於那麼敏感的事情,還是不要去問的好。
吱吱回答道:「玄御大人沒有上報,陛下當然也就當做不知道。玄御大人也不知道得罪了誰,還是倒了什麼霉,被踢得已經躺在了太醫院,原本可以晚上回官邸吃飯。沒想到又補上了一腳,這下好了。今天中午才出院。」
玄漪一定是怕哈迪斯再回去,所以先一步,一定是這樣的。只要能讓哈迪斯息怒,也只能讓玄御倒霉一下了。可這樣一來,睿恆可能又對哈迪斯多一份戒備。
正在想,睿恆走進了寢室。現在是下班了。吱吱和如花跪拜後退下。
睿恆進入寢室後,就開始解開寶石扣、脫披風。
「總算有一天不加班。」她從軟榻上起身,去辦睿恆更衣。
「不用起來,你還要多休息。」睿恆將披風掛在手上,並沒有遞給她。掛在了椅子上:「我去洗個澡,幫我選一件便服吧。」
睿恆去淋浴房沖澡,她去打開衣櫃挑衣服。睿恆因為經常住在她這裡。所以衣櫃留有一格專門放睿恆的兩三套便服。
選了一件紫黑色的,睿恆穿紫黑色的衣服,皮膚會越發白。再配一條淡紫色的絲綢腰帶,讓絲綢淡淡的光澤掩去紫黑色的沉悶。
她拿到了淋浴房外,拿在手中等著。
過了會兒,拿著毛巾擦身的睿恆從淋浴房出來,見她站在淋浴房外,微微皺眉:「你可以放在椅子上。不用等在這裡。」
「好的,陛下!」她將折疊好的長袍遞了過去,等睿恆穿好後。拿起腰帶想幫睿恆繫上。
「還是我來吧!」睿恆從她手中拿過腰帶,自己繫上了。
目光一直在睿恆身上,看著睿恆邊繫腰帶邊走到軟榻旁坐下。
「過來。」睿恆笑對著她。
她走了過去。坐在了睿恆的身邊。
睿恆抱起了她,將她抱到了腿上,雙臂摟著她:「你為什麼變得那麼客氣?」
是呀,好像隨著時間的推移,她越來越對睿恆恭敬。過了許久,她將頭靠在了睿恆寬闊的肩膀上,緩緩回答道:「我是你的妃子,按道理應該伺候好你。」
睿恆好似微微歎了口氣,好似有了少許失望。
長久的歲月讓睿恆喜怒不形於色,他這樣歎氣顯然是內心有什麼。
感覺著睿恆摟著她,他的呼吸、他洗浴後的淡淡香味。聽到睿恆磁性而溫柔的聲音:「我還是喜歡你以前的樣子,有時需要說一句、才會動一動。」
她問道:「那有點傻,陛下是不是喜歡我傻傻的樣子?」
「聽,老是稱我陛下。」睿恆話語中帶著失落:「以前有時『你』呀『你』的冒出來。」
都忘了從什麼時候開始,對睿恆用尊稱,不再像以前一樣,對待普通人一般的稱呼。
細細想了想,還是睿恆提醒後才回憶起。睿恆帶著歉意道:「這不能怪你,你從礦場回來後,對我就開始這樣稱呼。我一直想消除我們之間的隔閡,沒想到反而越來越深。」
內心翻騰著,無法回應什麼。
睿恆的雙臂摟得更緊了,輕聲地在耳邊問:「你還懷念阿狄尼赫斯?」
聲音不知不覺哽咽了:「是的……陛下!我忘不了他殉國的樣子。」
「不要緊。」睿恆笑了,捏著她的下顎笑看著她,容貌如此的炫目:「就繼續懷念,但不要傷心。他已經去了二百三十多年了,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所以悲不要傷。」
她不能直視睿恆的紫眸,目光轉向了其他地方:「我知道了。」
「都一年多了,你還想著他。如果他知道了,一定會非常高興的。」睿恆紫眸溫和地看著她:「其實我也很高興,如果我死了……」
她心中一驚,立即用手摀住了睿恆的唇:「早就說過,不能這樣說,什麼死不死的。陛下永遠不會死,二百三十一年算什麼,地球上彭祖都能活八百年,陛下一定能活得很長很長。」
「赫赫!」睿恆灑脫地笑著,輕捏著她的手,拉了下來:「好吧,無論是真是假,我都盡量活得長點。其實我想說的是,你一定也會像懷念阿狄尼赫斯一樣想著我。」
「還說!」她癟著嘴,氣鼓鼓地看著。
「好吧,不說了。不說了。」睿恆笑得整個美到極致的臉都放開了,摟著她微微搖晃了起來。隨即捏著她的下顎,紫眸直視著她的雙眸,慢慢收斂起笑容,鄭重地道:「活那麼久,很寂寞的。你就陪在我身邊。我活多久,你也陪多久。」
如同承諾的話語,讓惜妃好似明白了什麼,她的眼前漸漸模糊了:「陛,陛下……」
眼睛是心靈的窗戶。看著眼睛往往就能看清是否說謊。睿恆看著她,紫眸直視著她,好像就是讓她能看清他的想法、他的內心。而她也不再逃避睿恆的目光。含淚看著他。
睿恆帶著深情地道:「我以前做了些讓你不願意接受的事,但那是我為了茜洛宇斯星球、我所處的位置、我的責任必須去做的,可我自認為這樣的決定對你也是好的,也許你暫時無法接受,但將來會明白我的苦心……以後不會了,不會再讓你為了未來而擔心,我會一直在你身邊,直到我死了。忘了所有一切。」
是真的,都是真的,睿恆所說的都是真的!淚不由自主的往下淌。她又一次的感覺這一切都是夢,但不是噩夢,而是最美最美的夢。
閉上眼睛的同時。睿恆滾燙的唇輕柔地貼在了她的唇上,唇舌之間的糾纏廝磨,將以前所有的是是非非、心中所有的擔憂和陰霾都揮之而去……
伏在睿恆的胸口,聽著他的心跳,等待著身體的火熱漸漸褪去。
睿恆閉著眼睛,緊緊地躺著。一定是累了,剛才曾有過……
兩人渾身都是汗,待會兒一定要洗澡。而且床單上的痕跡,最好在吱吱明早來換床單前先用水洗洗,她的臉皮可沒像其他妃子那麼厚,還故意留著給洗衣房看到。
心中的愉悅難以抑制,惜妃忍不住笑了起來。
「怎麼了?」閉著眼睛躺著的睿恆嘴角微露出少有的壞笑:「是很滿意,還是還想要?」
「還要你還能給?太厲害了吧?」她故意裝出一副吃驚的樣子。
睿恆笑意跟濃了:「你想要,當然會給。小心你又要身體弱了,那麼強大的星球,科技那麼發達,我的寵妃卻十天裡有一半時間病歪歪的,簡直讓太醫院和研發部顏面盡失。對了,剛才你笑什麼?」
她忍著笑,輕聲道:「我想起了第一次見到陛下的情景。現在想想,那頓飯可真值。」
睿恆赫赫樂了起來,睜開了眼睛,低頭看著她:「確實值,你給我的食物讓我都沒吃飽;而我給你的,價值累計起來,都足夠養活一個小型的原始星球了。」
藥劑、人參、各種美食、衣服……光藥劑,只要那麼一支,就能讓地球上的富豪,不顧一切的一擲千金。
她手撐著床面,撐起有點發軟的身體,笑看著:「陛下是不是覺得吃虧了?」
「嗯,好像有這感覺!」睿恆好似在仔細盤算著,猛然之間摟著她轉個身,將她壓在身下,猛地吻著她的臉和脖頸:「所以快點好好伺候我,讓我心理平衡一些。」
沒想到睿恆開玩笑起來,也露出了男人的本色。她被睿恆弄得好癢,咯咯地笑了出來:「陛下好壞,不要,不要舔這裡。啊,好癢癢……不是讓我伺候你嗎……」
兩個侍衛正在巡邏,王的寢室前是必經之路。一些聲音讓他們停下了腳步,細細一聽,是從惜妃寢室裡傳來的。
改良過的基因讓聽覺異常靈敏,就聽到惜妃寢室裡傳出的陣陣歡聲笑語,聽得心中癢癢的。這裡一直很安靜,這可是少有的。
「好了,走了,走了!」身為三品的侍衛長輕聲斥責,拉著身邊手下的制服袖子,自己的腳步卻很慢,耳朵豎得高高的,嘴忍不住象手下一樣裂開笑著。(手機用戶請到m.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