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攬氣得臉都變白了,玄御則一下就爆笑了起來,還是回來好,還能看到那麼搞笑的事情。
門開了,又一名太醫大約剛巡查完病房走了進來:「什麼事?」
「哦,是這位大人帶他還沒有註冊的侍女來看病!」太醫一旦抓住機會,諷刺起來也是極為厲害的。
看著醫療床上的翠鳥,這太醫一愣:「鳥?」
玄攬大步走了過去,用手拱起了小鳥,氣鼓鼓道:「你等著,我這就去找陛下,陛下一定會答應,如果陛下不答應,大不了我自己治,哪怕是死了,對惜妃也有交代了。」
這個玄攬,玄御笑著站起來,準備跟著玄攬走,看看還能折騰出什麼花樣來。
後面進來的太醫聽後,微微一笑:「原來這樣,我先看看吧。」
所有人都愣住了,還真看呀!玄攬將信將疑地將鳥給了這個太醫。
太醫也不含糊,先將鳥放在桌面上,拿起了水晶治療器對著鳥先透視一下,看著面板上的數據:「哦,翅膀斷了。」
隨後到旁邊去那繃帶以及藥物,開始幫鳥的翅膀上藥包紮,邊包邊解釋:「按照規定,科技醫療只能供給茜洛宇斯星球的人,除非是陛下給了特別指示。我會固定好,大約一周後就應該好,這期間注意不要動它。」
「謝謝!」玄攬高興了起來,如果真拿著鳥去找王解決,還不笑掉大牙。
「好了!」太醫找了個紙盒子,將鳥放進了盒子裡,還拿出一個水晶小瓶裡面夾了一些小藥片:「因為骨頭斷了,它可能會胃口不好,你將藥磨碎了放進它吃的飯裡。」
玄攬皺起眉來:「拌在蟲子裡?」
太醫白了他一樣:「這鳥是吃草籽的,你沒見到它的喙和吃蟲子鳥的喙不一樣嗎?只要每頓飯弄幾粒米飯給它。再給它一點水就行了。」
「赫赫!不吃蟲子就好,否則我還真不知道怎麼樣。」玄攬不好意思的撓了撓後腦勺:「你懂得還真多……好像你挺眼熟的!」
他一翻芯片裡的內存,立即叫了起來:「原來是你呀!我前世受傷時,你拿針扎他屁股。」
玄御又一次的噴笑了出來,這是真的還是假的,太有意思了!
太醫淡淡地道:「沒想到你前世還真記仇,這事都放進了長久記憶芯片裡。」
玄攬看了看手中的盒子裡,包得穩穩妥妥的小鳥:「看在你幫忙的份上,這件事也就算了,反正是前世的事情了。」
「聽說你的夫人裡有一個是地球女人?」玄御來了興趣。
太醫微微一笑。將用完的繃帶藥品收起來。
玄御有點搞不懂了,追問道:「地球女人很弱呀。」
「確實很弱。」太醫苦笑了起來:「還時不時裝頭疼,把我給鬧的。自從有了她。再也沒有過新的女人。」
「那你還要她?」玄攬都瞪起了眼睛。
太醫微微歎氣,關上了醫療箱:「地球女人和其他女人不一樣,喜歡感情用事。有段時間吵架吵得厲害,我把她扔回了延春宮,結果在路上看著她抹著眼淚心就軟了。她卻就是不肯道歉。我剛提醒她道歉一下就帶她回去,結果怎麼樣?」
「怎麼樣了?」玄攬興致一下就起來。
玄御笑著道:「還能怎麼樣,道歉了唄。」
「沒有!」太醫無可奈何地歎氣:「她反而朝著延春宮猛跑起來,到了門口見到男人就抱上去,說我不要她了,現在她要找男人。看看是不是她沒男人要了。一個地球女人,本來就稀缺,她主動投懷送抱還喊著我的名字。引得正要去延春宮的男人都看著,我腦子一懵,趕緊地將她又拉回官邸了。」
急救室裡頓時響起了爽朗的笑聲,太醫還一副受了極大罪的樣子:「回去後幾天她不理不睬我,我又覺得沒意思了。就過去騷擾她,結果一來二去。也不知道為什麼和好了。現在每隔一段時間不和她吵一架,好像就缺少了什麼。」
還真有喜歡和女人吵架的男人,嬉笑之餘玄御終於明白了一個地球話的意思:「沒有女人,世界冷冷清清;有了女人,世界永無寧日。」
出了太醫院,玄御看著玄攬捧著個小紙盒子,裡面還有一隻唧唧叫著、翅膀綁著繃帶的鳥,忍不住直笑:「現在你能和惜妃有交代了吧?那麼我們回去將鳥給她。」
「幹嘛?」玄攬捧著個紙盒,一個高高大大的三品武官捧著個小鳥,樣子有點怪異:「惜妃身體不好,這鳥簡直跟她一樣弱,萬一養出了感情,鳥又死了,她又要難過。還是我養好了再還給她。」
玄漪簡直要捂額了,天啊,這玄攬還真是認真呀。
第二天中午,睿恆讓玄御和玄攬過來一起陪同吃飯,玄鴻和玄武也一起用餐了。
吃飯時,睿恆問了聲:「昨天你們和惜妃聊了些什麼。」
於是玄攬一五一十的將昨天聊的話全倒了出來,還將去太醫院為鳥治病的事也說了。
飯桌上時不時爆發出笑聲來,玄鴻笑著道:「拿著鳥去太醫院讓太醫治,虧你想得出來。現在鳥怎麼樣了?」
玄攬回答道:「好得很吶。早飯我給了它一點包子皮,它一下下啄得挺香的。等到晚上時,我再給它弄點米飯吃。」
「嗯,你慢慢養著。」睿恆努力忍著笑,但依舊臉上露出笑容來:「等過兩天,那鳥傷好了一些後,再拿去給惜妃看看。」
其實玄攬還想和惜妃聊聊天,但是睿恆說完後又吃飯了,顯然今天是不打算讓他和玄御去十一層。也只能低頭吃自己的飯!
吃完飯後,玄攬約玄御到官邸裡喝酒。現在兩個人都沒有夫人,所以結伴喝酒聊天,喝好後去洗澡回各自官邸睡覺。
玄御微微歎了口氣:「好冷清呀,你的官邸跟我的官邸一樣,除了一間間的房間,連個鬼影都沒有。」
「那你就收幾個夫人好了。」玄攬和玄御坐在露台上,看著露台下雄偉的波塞冬尼亞。
「我們出勤時怎麼辦?」玄御搖晃著酒杯,看著裡面血紅的葡萄酒,不無感慨地道:「就連王妃,碰到其他官員對她有意思都能紅杏出牆,我們一出去就是十天半個月,難道收了就是為了幫她們在皇宮裡招蜂引蝶,為了將來盡快有新靠山?」
「地球女人應該有不同的吧!」玄攬轉身看著身邊紙盒子裡的小鳥,鳥已經閉上眼睛睡覺了,盒子裡墊著厚厚的棉花,溫暖而舒適。他加了一句:「惜妃就是。」
玄御藉著幾分酒勁笑了起來:「就知道你小子喜歡上了。」
「當然喜歡!」玄攬也不知道是酒的作用還是怎麼的,微微紅著臉,耿著脖子硬著頭皮道:「難道你不喜歡嗎?她有情有義,有點像男人。」
「那麼弱,還男人!」玄御顯然是多喝了,喈喈地笑著。
「哎呀,別笑了。」玄攬推了玄御一把,玄御隨著他的手左右搖晃了一下,稍微收起了笑聲。
「我說的是脾氣,或者說是感情。」玄攬帶著幾分深沉地道:「很少有女人懂得什麼是愛,或者說目前為止我能碰到懂得感情的女人只有她。不管是我,只要是男人都會喜歡真誠的女人……我覺得哈迪斯大人有點喜歡她。」
玄御微微一笑,好像更像是嗤笑:「也許吧!但哈迪斯和陛下一樣,一切應該以社稷為重。可以寵愛女人,但不會深刻的愛。」
「這就是不同女人,適應不同需要。」玄攬不知道為什麼想起了前兩日太醫院的太醫:「那個天天吵鬧的太醫夫人就成不了王妃,反而惜妃又柔又沒有殺傷力的性子,比較適合。」
對著酒杯裡的暗紅色液體,玻璃杯上折射出玄御微帶陰沉的臉色,玄御衝著杯麵上的自己笑了笑後,一口飲盡了酒站了起來:「我去延春宮了,你去嗎?」
「嗯!」玄攬猶豫了一下,捧起了裝著鳥的紙盒:「我也去。」
「神啊,你去延春宮都帶著這破鳥幹什麼?快點放下!」玄御頓時叫了起來。
於是一路上還是吵吵鬧鬧,熱鬧了起來:「哎呀,把它一個留在官邸,我不放心。走啦走啦!」
「不行,把鳥放下,否則離我遠點。」
「別那麼小氣,就一隻鳥而已。又不會吃了你!」
「還不如帶一隻會吃人的鳥。」
在延春宮你,大殿中央用軟榻圍成一圈舞台,男人可以在舞台邊的軟榻上躺著喝著酒看歌舞。
「哎呀,好可愛!」「沒想到大人是那麼有愛心的男人,好迷人!」
一聲聲奉承的話從旁邊傳來,玄御側目撇了撇旁邊的一個席位,玄攬躺在軟榻上,四周圍著一圈女人,正像鳥一樣嘰嘰喳喳、嘻嘻哈哈的對著放在玄攬腹部的鳥。
小鳥也很配合,抬起了小腦袋,眨著眼睛,看著周圍這些熱心的女人。
「對我眨眼睛了,眨眼睛了!」「好小,好可愛呀,就像大人一樣可愛,愛死我了!」
顯得其他只有一個女人陪著的男人冷清了,玄御苦笑著搖頭,沒想到鳥還有這樣的用處。要知道這紙盒他捧著算了。
五天後,睿恆帶著玄攬和玄御又去庫克羅普斯樹下找惜妃。
惜妃一見盒子就上前來,驚喜異常:「它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