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原本想好好休息一下,結果大封推,呃……乖乖地頂著高溫再碼字,今天三更,將昨天的一章也補上。
聽到這話,惜妃微微一笑:「如果在地球上,這種事我會非常擔心,但是在這裡,不用去想。」
微微歎氣後,帶著幾分惆悵:「花無百日紅,吱吱,我真的不知道這樣的寵愛什麼時候會結束……結束的那天,也就是我走向末日的時候。」
吱吱想開口勸幾句,此時如花端著早飯進了屋,沒想到端來的居然是豆漿和一個包子。
如花將膳房的話給傳遞了過來:「這豆漿是加了糖的。出勤的官員都可以分派牛奶喝,其他官員看了眼熱,但牛就那麼十幾頭,哪有那麼多奶,於是玄鴻大人就想出了這個辦法。」
惜妃不禁搖頭笑了起來,也為難玄鴻了,想出這樣一個討巧的辦法。她拿起了勺子,在還冒著少許熱氣的白色豆漿內兜底轉了轉,確定沒有還沒化開的糖後,慢慢地喝了起來。
中午用餐,惜妃叫如花將午飯早早拿來,哪怕半路上又讓她去陪宴,先吃飽肚子再說,還像昨天一樣餓著肚子看著別人吃,這滋味不好受。忍一頓行,每天都這樣,可不能虧待了自己的胃。
吃完午飯,睿恆來消息,叫她不用在庫斯樹下等了。
下午小憩一會兒,現在正好是多事之時,散步也都免了。正想著這天終於可以這樣混過去時,玄鴻來消息,晚上的晚宴需要陪宴。
陪宴就要梳妝打扮起來了,吱吱在衣櫃裡拿衣服時,又得到了玄鴻的消息。
「是,知道了。」吱吱站在打開的衣櫃前。聲音都有點變了。
見吱吱有點異樣,她詢問了一聲:「怎麼了?」
「是有事了!」吱吱拿出了一條裙子出來,伺候惜妃穿上:「不是說延春宮新進的女人中,有一個眼睛極像玄漪大人的嗎?」
「是呀。怎麼了?」這件事早就聽說了,哈迪斯也被挑得有了興致。穿上裙子,到梳妝台前,坐下後讓吱吱幫著她梳頭。
惜妃看著鏡子裡的樣子。臉色比前幾個月好了很多,現在身體差當做擋箭牌,不知道是不是應該臉上塗一點白粉,弄得臉色差點。
「是玄武大人!」吱吱小手幫她輕柔地梳著頭。輕聲道:「玄武大人剛才去了延春宮,將這個女人給領了。」
「什麼?」她心中一沉,一下愣住了。
吱吱也變得有點緊張了。耳朵直起。鬍子也像左右兩把小刷子豎了起來:「延春宮的管事跟玄武大人說了,這是玄鴻大人給哈迪斯大人預留的,但玄武大人卻不聽,硬是將人給登記領走當夫人去了。」
只感到這事要鬧大了,就算這女人沒有傳說的好,也要讓哈迪斯看一眼再做打算。這玄武就將人給領走了,顯然是故意作對。她趕緊地問:「這件事陛下知道嗎?」
「應該知道了!延春宮的管事立即通知了玄鴻大人。玄鴻大人勸過了,結果玄武大人就是不還。」吱吱梳好了頭,輕聲提醒著:「待會兒哈迪斯一定會在宴席間和玄武大人有口舌,主子一定要多加小心,千萬別蹚這渾水。」
「這還用說嘛。」惜妃站了起來,心中忐忑不安著:「但有時候不是想避開就能避開的,無論硬是要扯上誰,誰都是沒有辦法的事。」
吱吱幫著她最後整理著腰帶,想了想後問:「要不還是說身體不好,不要去了吧?」
身體不好,在科技高度發達的茜洛宇斯星球簡直就是笑話。這個爛理由,剛從前朝穿越過來時,還可以用用,現在用,就連她都不會相信。
「還是去吧!」她感覺身上的香味淡了,拿起梳妝台上的香水,剛打開蓋子又將蓋子蓋上放回到檯面上。這香水是玄漪配製的,還是今天晚宴結束後再塗吧。現在要盡量小心,不能讓事態再受到什麼激化了。
坐到了睿恆身邊,就感到了氣氛的不同。可以說是空氣沉悶得幾乎透不過氣來,看了看玄武座位旁,幸好帶來的夫人眼睛長得並不像玄漪。如果玄武真的混到底,帶著這個女人過來耀武揚威,哈迪斯再好脾氣也要發火了。
睿恆顯然也是想要緩和這種劍拔弩張的狀況,歌舞都以委婉柔和的。
穿著正裝的哈迪斯就側靠在大靠枕上,微閉著眼睛傾聽著鶯妃渺渺優美的歌聲,表情還算是比較緩和的。
鶯妃歌聲雖然能讓人忘卻一切,但終究不可能唱上一晚上。幸好接連的歌舞也將宴席拖到夜星升起。不久後溫度會飛快下降,宴席隨時可以結束。
一曲終罷,鶯妃朝著睿恆下跪行禮,得到允許後退下。
玄御拿起酒杯淺淺喝了口酒後,讚揚了起來:「鶯妃的嗓子確實拔尖,柔美綿長,音調高卻不刺耳。也聽過其他能唱高音的女人,歌聲和她一比,立即就知道遜色太多。」
為了不繞到其他女人身上,玄鴻立即道:「鶯妃是所有女人中最好的,已經位於妃位七年了,到現在還沒有一個女人的嗓子能比得過她。」
見哈迪斯拿起了酒杯,慵懶的喝著,睿恆笑著問:「哈迪斯,你覺得鶯妃怎麼樣?」
「嗓子確實突出,聽得舒服。」哈迪斯隨口應了聲。
睿恆猶豫了一下後,微笑著道:「如果你喜歡的話,我就將她賜給你。以後你出勤回來後,每晚入睡前聽上一曲,也能睡得更好。」
玄鴻立即羨慕不已,帶著幾分妒忌:「鶯妃可是所有擅歌的女人中最好的,以前我又一次睡不著,陛下也只是讓鶯妃給我唱了一次而已。現在要賞給哈迪斯大人了,陛下還真是捨得!」
「當然捨得。」睿恆紫眸波光溫和似水,俊臉含著笑意:「哈迪斯為茜洛宇斯星球付出了很多,在外面吃不好、睡不好,鶯妃歌聲一定能讓他心情平靜、盡快入睡。」
玄武搶了哈迪斯的女人。睿恆打算用賞賜妃子來安撫哈迪斯了。側靠在睿恆身邊的惜妃,只有裝作疲憊、也像還沉浸在鶯妃歌聲中,微閉著眼睛、動都不動。
無論是前朝,還是萬歡殿傳來的消息。雖然那些女人身上沒傷,但從瘋的瘋、傻得傻、剩餘的都閉口不談的情況,哈迪斯對女人很狠。也許睿恆也考慮了這點,所以賜給了只會唱歌的鶯妃。
哈迪斯放下了酒杯。對著睿恆帶著恭敬地道:「多謝陛下,但我出勤時經常在外面,每次回來陛下都會設宴。鶯妃放在我官邸也沒什麼用,還是當王妃吧。平時陛下用得著,我回來後只要在這裡聽聽就行。」
哈迪斯果然拒絕了,其實目地就是讓哈迪斯挽回點面子。睿恆見哈迪斯從態度上表面也領情。於是暗暗鬆了口氣:「原本只想給你添個女人。讓你能過得舒坦一些。現在想想,鶯妃雖然歌聲動聽,但除了唱歌什麼都不會,還需要兩個侍女伺候才能護著嗓子。以後有什麼好的合適女人,我再賞賜。」
「多謝陛下關心!」哈迪斯原本陰沉著的臉色好了許多,宴席剛開始時,那冷漠的眼神簡直能凍死人。
但他的目光轉向一直沒正眼看一眼的玄武。眸中的目光又變成寒冽。
玄武正和旁邊的玄御閒聊什麼,他樂呵呵地喝著玄御敬的酒。這原本是正常的事,但此時不要說哈迪斯感覺,就算是在別人的眼裡,這無疑是種挑釁。
哈迪斯慢慢地將手中的酒杯放下,從他陰沉緩慢的動作上,能看出他在壓抑著心中的怒火。看得一直一言不發,微閉著眼睛的玄漪都不敢喘大氣了。
放下酒杯後,哈迪斯悠悠地開了口:「玄武大人,聽說你剛替換了一位新夫人,怎麼沒見你帶來?」氣質高雅卻透露著陣陣不寒而慄的陰鷙。
玄武好似沒聽到,對著正要放下酒杯的玄御敬酒:「哎哎,喝呀,怎麼不喝了?這杯必須喝了。」
玄御面露尷尬的左右看看,示意著玄武:「大人,這酒什麼時候都可以喝,那個哈迪斯大人……」這話很難說,難道說「哈迪斯正在問你話呢」,還不讓玄武火冒三丈。
「哈迪斯?」玄武這才側頭看著直直坐著,灰眸緊盯著他的哈迪斯,隨後帶著幾分得意地笑了起來:「哈迪斯大人,那個女人眼睛長得確實和玄漪有幾分相像,你怎麼放在延春宮那麼久還沒去領?既然你不要,那麼我就要了。」
玄武打的是時間差,哈迪斯就算這次回來後有了點興趣,因為在外作戰身體一下虛弱了不少,昨晚今天還在太醫院接受蛋白質和營養液的補充,盡快恢復體重和體能,哪有精力立即就去延春宮看女人。所以玄武就利用這個理由,昨夜確定哈迪斯沒去延春宮後,今天就將人給先帶走了。
哈迪斯冷冷地盯著玄武,雖然這目光會讓人發毛,但玄武也不甘示弱地瞪著哈迪斯。
過了會兒,哈迪斯站了起來,貴氣難以言喻地對著玄武,言語反而非常客氣地邀請著:「能不能請玄武大人陪我走走?」漫長的歲月讓他氣質如同美酒一般越陳越濃,二百七十年的內蘊讓人只有仰視。
「走走?」怎麼莫名其妙的說這話,喝了幾杯酒一時腦子轉不過彎來的玄武帶著幾分迷糊:「去哪裡?」
玄鴻臉色一下變得有點發白,玄漪當然也知道其中含義,立即對著玄鴻用眼神示意。
玄漪不方便出面,玄鴻趕緊地站起走到哈迪斯身邊,主動幫哈迪斯斟酒,陪笑了起來:「宴席快結束了,這段時間大人又很辛苦,還是喝完最後一杯回去休息吧。有什麼事,等到明天我親自帶玄武大人上門拜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