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妃氣喘吁吁地又一次暫時休息,這鏈子真不知道是什麼做的,她用力在床頭的金屬欄杆上蹭,金屬欄杆都有了磨痕了,但鏈子還是完好無損。又試著將鐐銬部位往下挪,但還是去不掉,再下去腳又要腫了。昨天還可以讓阿奇裡斯以為是那個侍衛拉扯鏈子造成的,但今天如果另一隻皮膚腫起來,就很難找出合理的解釋。
這鏈子也是計算好的,她可以去盥洗地方方便,可以走到餐桌旁坐下,但就是打開不了門。她試著拖動床到門口,將床拖出二米後,還打開了門,但她又關上了門,將床推了回去。因為打開門後,外面是**的院子,那麼大張床根本出去不了。
離阿狄尼赫斯的誕辰一個月都不到了,還是有時間的。害怕的是阿奇裡斯和那侍衛,特別是阿奇裡斯,一副壓抑的樣子隨時都有爆發。
要盡快想辦法脫身,她坐在床上想辦法,現在什麼都沒有,否則就寫求助信扔出去。如果幸運,碰到個人撿到交給哈迪斯,那麼就有可能得救。拿什麼寫呢?又要讓顯然很細心的阿奇裡斯察覺不到。她看了看床面,拿床單、拿被面,在不注意的地方撕下來一小條,然後咬破手指寫?
正在想著,阿奇裡斯走了進來。他手中拿著金色的愛情果以及一把金屬勺子,走到床邊坐下,用手掰開了果子,用勺開始刮著果肉。
刮滿半勺子,阿奇裡斯將勺湊近她的嘴邊。惜妃張開嘴,將甜美的果肉含在了嘴裡,隨後慢慢地嚥下。今天嗓子比昨天好許多,疼痛減去了許多,但吞嚥時依舊感覺到刺痛。
看到惜妃皺眉象吞苦藥一般的嚥著她最喜歡吃的愛情果,阿奇裡斯心疼得要命。惜妃吃了兩勺後搖頭,表示不要再吃了。他還是繼續刮著:「是不是喉嚨疼?不要緊,慢慢地咽。否則會瘦的。」
遞到惜妃嘴邊,惜妃沒有張嘴,犯難一般看著勺子裡的果肉。
「味道很好的,果肉顏色越深越甜,這果肉粉紅得都快呈肉色了。看!」阿奇裡斯示範性地將勺子裡的果肉含在嘴裡,果然非常的甜。
看到惜妃咬了咬嘴唇。他突然來了興致。拿過另一半的愛情果,「卡嚓」咬了口後,大口大口地嚼了起來,隨後將吃剩的果子放到一旁,摟過了惜妃。
惜妃微微掙扎了一下後就放棄了。阿奇裡斯將嚼爛的果肉嘴對嘴的慢慢地餵給了她……曾經也有一次這樣做過,一次出去打仗,偵查飛碟突然被對方暗暗購置的激光炮打壞。在救援飛碟被打掉的情況下。他們七八人每人只有一把劍,要穿過到處都是食人樹的茂密叢林,到達安全區域等待救援,四周還有口器能一下就刺穿身體的巨大昆蟲。
那時有人被毒蟲咬了,哈迪斯尋找到可以解毒的草藥,嚼爛了給他餵下。那時這人肌肉僵硬,就算硬是掰開嘴也只是勉強塞進去。哈迪斯就飛快又嚼爛了一團草,混著水嘴對嘴的將稀爛的草藥灌下去。
這裡到處是毒蟲。但第二個人也被咬了後,阿奇裡斯學哈迪斯樣子救了那人。大家就這樣,一中毒就相互餵藥。撐了十幾天,終於走出了叢林。
但此時餵給惜妃,那感覺跟當時完全不一樣了。惜妃已經勉強將果肉嚥下。他還意猶未盡地將這瘦小的身體壓在了床上,深深地吻著,讓甜美的果肉在兩人唇舌之間回味。
哈迪斯說過,任何生靈只要有求生的**並且有點腦子,從剛開始對奴役不習慣,時間長了過得還算可以的話,就不會反抗。而大部分星球裡,身為體力和智力較弱的女人更是如此,只要滿足了她們的基本需求,再加以稍微的獎勵,就會順從。如果讓她們明白,伺候好男人會得到更多的甜頭,就能掌控她們。
怎麼又是哈迪斯,阿奇裡斯有點羞惱,不知不覺中,無論什麼都是按照哈迪斯教導的方法去考慮。惜妃不一樣,別的女人不會去救他,甚至連同僚也不會去救他。剛才告訴他實情的官員曾經出生入死過,他也明白和希陀之間的關係是相互利用,但希陀這樣對待他,還是感到不舒服。他又將全部注意力轉到了惜妃身上,深情地吻著,直到嘴裡的果甜味淡去才抬起了頭。
他手撐著床面,微笑看著被吻得有點喘息的惜妃,不時低頭親吻著她吻得發紅髮燙的唇。真是愛極了這種感覺,也不知道消磨了多少時間,等到他起身時,發覺吃剩下的愛情果都快變色了,趕緊地用勺繼續刮果肉。
希陀走了進來,就看到阿奇裡斯用勺刮著果肉餵給惜妃吃,不禁又氣又好笑:「阿奇裡斯,你拿劍殺敵的手現在也伺候起女人來了?」
見到惜妃有點膽怯地往床裡躲靠,阿奇裡斯有點不高興了,但依舊不動聲色地刮著果肉:「那時在審訊室,哪怕誰給我一口水,我都願意這樣伺候他,甚至跪下舔他腳趾我都願意。」
希陀聽出阿奇裡斯的不滿,趕緊地解釋著:「那時我冒著風險進來看望了你一次,就差點被哈迪斯抓了,給了你水,他還不更肯定我和你是一夥的?在確定你沒有同黨之前,哈迪斯不會捨得你死的。」
說得好聽,哈迪斯那時確實準備讓他自生自滅了,而希陀都準備著死後為他報仇了,阿奇裡斯微微一笑:「說得沒錯,但那時滋味你也知道難熬。是她幫了我,我不能不報答。無論是誰,當時幫了我,哪怕是隻鳥,我也會養它一輩子的。」
看得出阿奇裡斯非常喜歡這女人,希陀沒有針對這女人,畢竟留著她就能牽制住阿奇裡斯。
惜妃很配合地張開嘴吃著果肉,讓阿奇裡斯刮得更起勁了,他問了聲:「記憶消除器弄到了嗎?」
怎麼可以讓這女人消除了部分記憶放出去呢,希陀於是扯起謊來:「現在哈迪斯管得特別緊,又全面休假,沒人能回到戰艦或者偵查飛碟上,跟別談拿東西了。」
阿奇裡斯心一沉,這樣的話惜妃就只能留在他身邊,這樣對惜妃的危險太大。
惜妃不能留得太久,就能逼迫阿奇裡斯實行計劃,希陀趁熱打鐵地問:「你考慮得怎麼樣了?時間拖得越長,我們就越危險。」
一旦決定了,要麼成功,要麼就是一條不歸路,需要慎重考慮。阿奇裡斯於是找理由繼續拖延:「危險嗎?我不這樣認為,反而覺得這樣更好。陛下和哈迪斯為了她弄得心神不寧,只要耐心等待,哈迪斯只要一出紕漏,就是我們行動的時刻。而現在哈迪斯正在看監控,當然查不出什麼來,等到他出宮去波塞冬尼亞搜查時,我們的機會就來了。」
希陀覺得也有點道理,哈迪斯一離開皇宮,計劃就更容易實施,於是他囑咐了幾聲後離開了。
什麼都聽不懂,只能暗暗著急。惜妃見那個侍衛離開後,阿奇裡斯微微吐出了一口氣,神色好似一下放鬆了。她隱隱感覺到,阿奇裡斯並不信任這個侍衛。
她想了想後,拉起阿奇裡斯的手,在他掌心裡寫字。
阿奇裡斯很專心地辨別惜妃在他掌中寫的字:「他想害你。」
他笑了出來,對著惜妃問:「你也看出來了?」
看來這一次押對了,他們內部確實相互不信任。惜妃點了點頭,又寫了幾個字:「拿我逼你?」漢語雖然簡練,但一個字一個字寫得很慢,她只能盡量用最少的字來表達自己的意思。
阿奇裡斯微微歎了口氣,摟住了惜妃,又長長地歎了口氣:「我知道你不想呆這裡,我也想送你到陛下那裡,但是哈迪斯一定不會放過你。」這就是問題所在,以哈迪斯的手段,不出一小時,惜妃一定什麼都說了。
漢語又一個成語就是騎虎難下,阿奇裡斯現在的感覺就是如此,左右都不行,真不知道應該怎麼辦。
希陀出了阿奇裡斯官邸後,裝出在閒逛,但暗暗地在特定的樹上留下了記號,不能再讓阿奇裡斯無限制的拖下去了!
阿奇裡斯拿來了昨晚洗好,已經在屋裡陰乾的衣服,包括小褲。像昨天一樣弄來了洗澡盆,放開了鐐銬,讓她在屋裡洗澡。洗完後他才進來,將洗澡盆拖出去。
又到了晚上休息時間了,惜妃又感到焦躁不安。阿奇裡斯洗完澡後,走進了房間,又躺在了她的身邊。雖然被窩一人各一個,但阿奇裡斯總會忍不住過來,摟摟抱抱一番。她就擔心,阿奇裡斯會忍耐不住,再進一步。一旦跨過了這一步,就算她脫險了,阿狄尼赫斯也會忍不住躍過這條她的底線,與她有了實際的關係。
果然阿奇裡斯又忍不住摟著她深吻了起來,邊吻還邊摸著她,呼吸濃重而急促,隨時有可能崩盤。她不敢亂動,生怕惹怒了阿奇裡斯,反而招來她害怕的事情。
一吻過後,阿奇裡斯摟著她調整著呼吸,說話都激動得有點顫抖:「我的最愛,我越來越難以自拔了,你的唇簡直比美酒還要醉人,比愛情果還要甜蜜,如果哪天你失寵了,我一定把你放在身邊,一生一世都不離開你。」
惜妃心中滿是苦悶,再這樣呆下去,**是早晚的事。
正在此時,希陀帶著十來個人衝了進來,大驚失色地對著躺在床上摟著惜妃的阿奇裡斯道:「不好了,哈迪斯已經知道了我們的意圖,再過一會兒就要來抓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