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妃靠在阿狄尼赫斯的懷中,自己也一個勁的抹淚。
「到底怎麼啦?行,我這就叫哈迪斯過來。」阿狄尼赫斯作勢要起來,其實真要叫,直接用芯片聯繫就行了。如果惜妃真讓他出了這個門,他一定會愛幹嘛幹嘛去,等到明日再說。
「陛下!」果然惜妃攔住了他。
「乖,別哭了,身體會哭壞的。」阿狄尼赫斯又抱著,笑瞇瞇地哄著。
惜妃滿是傷悲地問:「陛下,如果我留下的話,以後你是不是也會把我賞賜給其他男人?」
「嗯,這個嘛。」阿狄尼赫斯猶豫了一下,能看得出哈迪斯喜歡惜妃,已經不是一般的喜歡了。就算是給他一個面子,但從平時的交談中,可以知道已經不僅僅是給王面子問題。其他女人,哈迪斯除了命令之外,根本不會多費一句話,所以是有將來賞賜給哈迪斯的打算。
「為什麼要將我賞賜給其他男人?」惜妃看出了將來可能會被賞賜的命運,頓時哭得跟厲害了,好似觸動了傷心處:「我曾經請求睿恆,如果不喜歡我,盡可以殺了我,不要將我送給其他男人。但他還是將我送給大臣,你也會這樣做的是嗎?」
「所以你不想陪其他男人而去了礦場。」阿狄尼赫斯微微歎氣,抱著懷中哭泣不已的惜妃,不由地心發軟:「別哭了,其實將你賜給其他大臣並不是壞事。王賞賜的女人,大臣除非死了,一般都不會遺棄。難道你想讓我和睿恆成為昏君,就算不再喜歡的女人也硬是留在身邊,甚至賜死嗎?不給其他人機會,就剝奪了對方生存和發展的機會,那是野蠻和極度自私的表現。就算睿恆不再喜歡你,你也可以博得其他男人對你的寵愛,壽命可以延長。不是很好嗎?」
「但我不想這樣,我只想跟睿恆一直這樣下去,雖然知道不可能……」惜妃一時之間無法去解釋,愛情是虛幻和不理智的行為,對於這個星球的男人來說,壽命延長、得到寵愛、這就是最好的對待。
「知道不可能。還想著永遠,矛盾了吧?」阿狄尼赫斯突然言語低沉了起來,笑意消失:「就像我,就算知道不可能永遠的活下去,但聽到我活不久後也會一時難以接受……」
「陛下!」比起快要死的情況。自己的處境又算什麼。惜妃眼淚止住了,她從阿狄尼赫斯懷中坐起,帶著幾分歉意看著有點愣愣出神的阿狄尼赫斯。
阿狄尼赫斯見到惜妃帶著歉意和憂愁目光。眼中還有未干的淚跡,於是笑了起來:「沒事,說不定不會死呢?」看著惜妃脖頸處掛著的寒晶,他伸出手玩賞一般的掂在手指上,幾度想將它取下,最後還是放開了手。
「今晚我想留在這裡。」他目光湧動著,看著惜妃。看到她低下頭,神色有點慌張時。像個頑劣的孩子般笑了起來:「就是躺在你身邊,什麼都不幹。我不想一個人睡,想到快是了就會睡不著、會害怕。」
惜妃坐在床面上。心裡亂糟糟的,想自己身體那麼差,阿狄尼赫斯又快死了……居然不知不覺輕輕點了下頭。
「好咧。睡覺了!」阿狄尼赫斯立即高興地去拉被子,衣服都不脫的躺下,將被子往身上一蓋。他雙臂攤開著,頭好似舒服地墊在枕頭上,閉上眼睛後又睜開,用手拍了拍身邊:「過來睡呀,明天我還要處理一大堆的公務呢。」
還未等惜妃想清楚,阿狄尼赫斯已經不耐煩地坐起,一把將她摟了過來,塞進了被子裡,躺下後閉著眼睛:「好好睡覺了,否則我打你屁股了。」
惜妃靠在阿狄尼赫斯溫熱的身邊,閉上眼睛後,感覺到阿狄尼赫斯果然真的睡覺了,忍不住淡淡而笑。
第二日天剛亮,阿狄尼赫斯就沒驚動沉睡中的惜妃,離開去辦公室了。
中午日星將要西斜,哈迪斯走進王辦公室,阿狄尼赫斯正好處理完最後一件早上公務。
「哎呀,好累呀!」阿狄尼赫斯伸了個懶腰,笑著對哈迪斯道:「處理政務還真是累,謝謝你幫我處理了那麼多年。」
哈迪斯點頭行了個軍禮:「這是身為臣子應該做的。」
看到哈迪斯謙恭的樣子,阿狄尼赫斯詢問了昨晚的事情:「惜妃問出來些什麼了嗎?」
就吻了幾下,哪問出了什麼結果來。哈迪斯如實回答:「沒有,暈得太快了。」
阿狄尼赫斯笑了起來,點擊著辦公桌面:「剛才她的侍女上報,她的例假來了。就讓她好好休息個四天,等身體養好了,你再去問。但有了這次的教訓,不要再讓她暈過去了!」
「是,陛下!」哈迪斯行禮答應了。暗暗明白阿狄尼赫斯的想法,任何腦子沒犯糊塗的男人都會明白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必須捨棄一樣時,比起自己的命,一個女人算得了什麼。
阿狄尼赫斯點擊開了惜妃的記錄,頓時叫了起來:「什麼,惜妃來後我居然也點了她那麼多次。我還說後世每天都要見她,就差沒整天抱著她,沒想到我也是這副樣子。」
讓哈迪斯暗暗好笑,但也明白了一點,不能再弄暈這個得到兩代君王寵愛的惜妃了。
惜妃墊著塞在草木灰的小布袋很不舒服,躺在床上,動都不想動。例假很煩人,但不來會更煩人。能準時來,就證明身體再槽糕,但至少還沒有出問題。
實在無聊,她也只能對茶蜜兒道:「上回的細紅繩還有嗎,給我拿過來吧。」
睿恆走在十一層的院子裡,此時正是中午,以前他中午有空閒時都是到院子裡,和惜妃坐在庫克羅普斯樹談談笑笑,或者相互依靠著閉目養神、有時還分吃著甜美的愛情果。
庫克羅普斯樹下已沒了惜妃的影子,這種情形以前也有過,但這次她不在礦場,而是在二百多年前。睿恆還是往樹那裡走去,路過一隻死鳥,他走過去還又回來了,用兩根手指捻起了死鳥的翅膀。
走到樹下,睿恆喊了一聲:「庫斯!」這是惜妃給樹果起的名字,她覺得原來的名字太長了。
庫斯將頭垂下,恭敬地微低著頭表示謙卑。
「給,張開嘴!」睿恆將鳥對著庫斯展示了一下。
庫斯看到鳥後,立即將嘴長得大大的,露出上下兩排鋒利的牙齒。這種武藝較差的低級武官都害怕的果實,惜妃卻剛去幫它們拔刺。
「去吧!」睿恆將死鳥扔進了庫斯嘴裡後,坐在了樹幹下。身體靠在樹幹上,閉著眼睛回憶著與惜妃在一起的日子。假象著惜妃就在身邊,正頭枕在他的大腿上,而他睜開眼睛隨時都能看到她清秀的臉上、露出的淡雅而另他舒服的笑容。
此時有聲音響起:「陛下!」
睿恆睜開了眼睛,見到惜妃的兩個侍女跪在安全範圍,於是站了起來:「你們怎麼來了?」
為了惜妃回來後,有用得貼心的侍女照顧,她原來的兩個侍女還在惜妃的寢室裡。
吱吱站了起來,手中也拎著一隻死鳥:「是來喂樹果的。」
「好!」睿恆笑了笑,他也坐不下去了,走之前吩咐道:「今晚我到惜妃寢室睡一晚,準備一下。」
「是,陛下!」留下兩個侍女有點犯糊塗,惜妃不在呀。也不管了,回去打掃吧,吱吱將死鳥扔進了危險區後,拿著如花就回去再打掃房間了。
「嘟嘟嘟……」儀器發出耀目的紅光來,並且同時發出人工合成的語音:「假設生物體已死亡……假設生物體已死亡……」
玄漪火了,一把扭住了研發部的總負責,吼了起來:「半個月時間你就給我這樣的結果?」
總負責苦著個臉,這個玄漪也太苛刻了:「大人設定的生物體質太差,是體能最差士兵的十分之一,茜洛宇斯星球用的了那麼低標準嗎?就算這士兵快死了,打上藥劑後,也比假設的生物強壯點吧?」
當然必須那麼弱,因為是惜妃用的。而且惜妃回來時,可能身體經過穿越會更差。
玄漪不敢說是惜妃用,放開了總負責,壓制住了些火氣:「我是打算用在其他星球上的。有時抓住一個敵人,用這機器掏出他的口供,比想盡辦法威逼利誘的簡單多了。很多星球的生物還不如設定的體質,所以要盡力改進好,否則到時弄死了一個,有損於我們星球的威嚴和仁信。還不快點再改良,下次假定生物體再死了,我直接加大十倍套在你頭上,看看你半個月時間在幹些什麼,還掛上數據庫讓所有人觀看。」
玄漪越說越氣,到最後又幾乎是吼出來的。
總負責也不是等閒之輩,冷笑了起來:「真這樣對我的話,大人好像有點涉嫌侵犯個人**,我要象陛下投……」
「投訴」還沒有說出口,玄漪換了張嘴臉,他雙手捏著,身體弄成麻花狀,好似羞澀地嬌滴滴地道:「哎呀,你好討厭。」
「人家是逗你玩的!」手還拍了下總負責的肩膀後,捂著嘴「吼吼吼」地誇張嬌笑著,讓總負責渾身一顫,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只要能將事做成,玄漪是什麼硬的軟的全會使出來。惜妃去礦場的那段時候,研發部和安全部的官員、侍衛被整得那麼慘,到現在見到玄漪還會下意識地低頭、縮緊腦袋的加快腳步。還是乖乖地將機器改進好,等到他變本加厲折騰時,這日子就沒辦法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