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鴻暫時跟玄漪和玄武留在原處,他拿了杯酒喝了口:「嗯,不錯,是白蘭地。這次地球進貢的酒全拿來了!」
玄漪笑著將頭湊近,神秘兮兮地輕聲到:「是呀,地球很會釀酒,酒的種類可真多。但放在這裡最多的還是老白干和二鍋頭,反正他們地球酒喝得不多,還暫時分不清好壞來,只要酒夠烈就行。否則這五天,哪夠喝的!」
看到在地球上最便宜的散裝白酒,裝在塑料大酒桶裡放置在廣場四周,官兵們紛紛用手中的酒杯去盛,玄鴻笑了出來。
回到了皇宮,惜妃心中一時還沉浸在剛才的氣氛中,難以平靜。沒想到睿恆居然帶著她去祝詞,並讓她坐在身邊觀看了表演。
外面歡鬧一片,宮中顯然有點安靜了。睿恆讓吱吱去庫房取一瓶酒和兩個杯子,又叫如花去膳房拿些下酒的菜來。
酒和菜很快的拿來了,擺放在桌面,睿恆讓兩個侍女退下,親自動手開酒瓶。
「這是地球送來的香檳,酒精含量很低,你可以喝一點。」睿恆將扣在酒瓶上方的金屬絲拗斷後,裡面的橡木瓶塞就噴射了出來,幫她倒上了酒。
惜妃拿起了專門用盛香檳的高腳杯,顯然這杯子也應該是地球進貢的。她捏著細長的杯頸,看著跟前俊美無比的睿恆,微笑著輕聲道:「陛下,祝你生日快樂!」
睿恆一愣,隨即笑了起來,也捏著酒頸,輕輕與她碰了杯,水晶杯相互輕碰時發出清脆的響聲。
飲盡後,她拿起酒瓶幫睿恆斟上,又給自己倒了半杯。看著酒杯中不停往上冒出的氣泡,感覺自己像在做夢,所有一切的美好真的生怕就像酒中的氣泡。徐徐而美麗,但到了酒面上後,就消失不見。
睿恆吃了口菜,見她看著酒杯發愣,於是問:「在想什麼?」
她回過了神,不敢說出心中想法。笑著問:「陛下以前生日是怎麼過的,也像今天這樣嗎?」
「當然不是。」睿恆夾了一塊仿葷的糖醋排骨,放在她碗中:「就宣佈下大赦,然後放假狂歡個三天。大臣們不肯讓我去波塞冬尼亞,說怕叛黨太多。生怕出事。」
心中立即有所觸動,她微微低下頭,掩蓋著心中的欣喜:「那麼大臣們怎麼肯了?」
睿恆有點鬱悶。微微歎了口氣:「他們是生怕我去了後,全是來告狀的。剛開始的三十多年,我一直以為我做得很好,第一次叛亂出現後,我還弄不懂為什麼他們要叛亂。以後的每次修改法令,每次安撫政策,原來都沒在點子上!現在總算是清楚了,真想徹查一下。讓這些瞞得那麼好的混蛋全部重罰。」
看著睿恆猛地又喝下一杯酒,在斟上的時候,她笑著道:「可能不行了。陛下剛宣佈了大赦令,以前的事未查出的全都既往不咎。總不能先藏著,然後以後算賬吧?」
「是呀!」睿恆也笑了起來。夾了口菜吃,隨後略有所思的收斂起笑容:「就算是君王,也有不得不做的事情。」
確實有不得不做的事情,為了保住玄漪的名聲,將她賞賜給了玄漪。為了能用緊缺的人才,輕饒了玄攬。當然這一切都是合理合法的,玄攬按照毆打官員、搶奪官員妾室處罰,而並非毆打王、搶奪侮辱王妃,也是合法的,畢竟當時他不知道她是王妃。
惜妃轉變了下想法,今天畢竟睿恆帶著她出席如此重要的場合,向大家無形的宣佈,她是最重要的女人,以前的一切的怨恨都可以煙消雲散。於是高高興興陪著睿恆喝酒聊天,直到一瓶酒用完。
睿恆見惜妃臉頰紅撲撲的,不禁搖頭:「就這點酒精含量,你居然還臉紅了。」
「嗯,是嗎?」惜妃雙手捂了捂臉,確實滾燙著。她從椅子上下來,想去洗把臉,結果身體一個搖晃,趕緊地用手扶著桌面。
不但臉紅了,還喝得有點醉了。睿恆站起,橫抱起了惜妃,將她抱到了床上。
看著她紅紅的小臉,惺忪的微瞇著眼,睿恆笑著低頭在她唇上親吻了一下,站起想去拿濕毛巾幫她擦把臉。
「別走!」原本躺在床上的惜妃,卻像受了什麼刺激一般,坐了起來,一把緊緊地抱住了他的身體。
看來是喝醉了,睿恆坐了下來,哄著她:「好,不走。」
「不要走……」惜妃在睿恆寬闊強壯的懷抱中,發燒般的臉貼在他胸前,雙臂緊緊抱著不敢放開,哽咽起來:「陛下,不要走,不要離開我。」
想到她所受的苦,睿恆不禁心軟如泥,輕輕拍著惜妃的後背安撫著:「好,不離開,不會離開的。」
「不,總有一天你會對我厭煩,還是會離開我的……」惜妃忍不住哭了起來,心中的話藏都藏不住的往外淒苦的倒,顯得如此軟弱無力地輕聲啜泣著:「只求你把我當做人,而不是一樣東西,把我送給其他男人。我不怕被遺棄,感情沒了,緣分盡了,我會離開,但不要在我還愛你的時候把我送人……我受不了,會死的……」
在惜妃沒來之前,這裡的女人跟男人一樣,除了利益之外沒有感情。如果官階高的男人對一個女人說「跟我走,我讓你當夫人」,想都不用想,女人會立即頭也不回的跟著走。在叛亂時,睿恆就碰到妃子為了保命,不幫他不說,甚至還幫叛軍帶路,來指出他在什麼地方。
多年來看到的一切,讓他心早已硬如鋼鐵,很多男人也是這樣。現實讓一切都變得理智!
惜妃來了,如同一股暖流將冰封許久的感情融化開,她所做的一切、所受的罪,目地只是想當一個人,而不是一件可以為了利益送人的物品。
睿恆的心又一次軟了,他抱著懷中的惜妃,聲音從未那麼柔和過:「我也愛你,永遠也不想離開你……」這話怎麼那麼熟悉,對了,在贈送寒晶的時候,他心中就如此想的,一直在心中低吟著,彷彿自己對自己說話。
也不知道聽進去沒有,惜妃慢慢地直起身體,在床上跪坐了起來,微閉上了眼睛,帶著淡淡香檳香味的滾燙唇貼了上來,並且收起了平時的羞澀,柔軟的舌也遞上……
意外的收穫,今天可是他的誕辰,睿恆此時不再想其他的事,摟緊了惜妃細幼的腰身,享受起她帶著醺醉時異樣,兩人緊緊地纏繞在了一起……
難得的休息,睿恆天天都留在惜妃的寢室,出來到院子散步時,還形影不離的。
躺在庫克羅普斯樹下,睿恆的頭枕在惜妃的腿上,仍由惜妃在他臉上輕撫。她的手指很軟,摸得很舒服,也就閉著眼睛小憩著。
惜妃不時的用手指當梳子,梳理著睿恆長長的黑髮。睿恆的頭髮長及腰部,還天然捲曲的,髮質相當的好,人又長得異常美。
她忍不住開起了玩笑:「陛下其實不用開著戰艦到地球,只要將陛下的相貌發送到傳媒上,立即就能征服整個地球。」
睿恆笑了出來,嘴角兩邊高高揚起:「地球可以這樣,其他星球就不行了。每個星球的審美觀可能都不同,想法也不同。就跟你看其他星球女人,有時覺得醜的嚇人,而那個星球的人,看我們也同樣覺得長得很可怕。」
「所以我很幸運。」惜妃高興了起來,想到第一次見到睿恆時,他站在早點攤前的樣子,忍不住問:「陛下,能不能問個問題?」
睿恆聲音像是從鼻子裡發出的一樣:「說吧。」
她猶豫了下後還是問了出來:「陛下去地球時,為什麼寧可餓著,也不去搶一點東西吃?」
睿恆好似明白了她的想法,閉著眼睛悠聲地反問:「是不是想說,開著戰艦到處去征服星球,行為如同強盜,卻假惺惺的不解決當前的肚子餓問題?」
她心中一慌,但很快地定下神,繼續用開玩笑的口吻道:「如果陛下露出真面目,我相信有很多女人,都願意被那麼美的強盜搶一次。如果連人一起搶去,應該也沒什麼意見的。」
這個小滑頭,又拍馬屁了。但說得也是事實,茜洛宇斯星球的男人在地球女人眼裡,大部分都可以當夢中情人。睿恆喈喈地笑了出來,抬起了手,用手指輕輕刮了下惜妃的鼻樑:「越來越油嘴滑舌的。原因出在基因和修養上面,我身邊的環境造成了我無法使用暴力去搶奪食物,當然如果餓暈過去一次,也許會忍不住試著乞討一下,再不行也只能鋌而走險了。如果是一直帶兵打仗的武官、甚至士兵,為了生存下去,他們會想都不想的先填飽肚子再說。完事開頭難,如果有了第一次,以後就簡單了,幸好遇到了你,沒把我變成一個真正的強盜。」
惜妃微微憋了癟嘴,嘴裡嘟囔了起來:「結果去地球時,順便把我也給搶來了。」
「那時徵選,可不是搶。」睿恆笑著辯解起來:「你是地球的人,為了星球的安寧,地球會非常樂意把你獻上。」
「到東到西,結果都成了禮物。」惜妃長長地歎了口氣,有點灰心喪氣。
睿恆見惜妃有所觸動,於是坐了起來,手輕輕扶著她的臉頰,紫眸深情地望著:「你現在不是禮物,而是我的王妃,以後我也不會把你當做禮物,永遠。」
惜妃眼睛立即濕潤了,當睿恆的唇吻上來時,她閉上了眼睛,緊緊地擁抱住睿恆,含淚回應著睿恆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