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們將安知其的屍體火化的時候,我彷彿看到了安知其那獨有的純真的笑容,那笑容讓人看得心酸。舒榒駑襻我們忍著心中的悲傷,看著慢慢變成灰燼的安知其,每個人心裡都很不好受。
當我看到安知其的影像的時候,我總感覺她好像是有什麼話想要對我們說,但是我卻聽不見她說的是什麼。只見影像中的安知其,微微啟動雙唇,似乎是在說著什麼,但是我一句也沒有聽到。安知其在慢慢地消失,我想要抓住她,可是我卻無能為力。
「就這樣消失了嗎?可憐的安知其,我們要怎麼和她的家人交代?」我無力地跪在地上,手捂著臉,哭泣的說道。
「別這樣,也許這樣對於安知其來說,也許是一種解脫呢。至於她的家人,我想還在暫時的先瞞著吧,等我將這裡的情況查明白以後在說。」藍玉龍蹲在我的面前,雙手扶住我的肩膀說道。
我抬起頭來,用著帶淚的臉龐看著他,也許他說的不失為一個好辦法,但是對於安知其來說,那就有些太委屈了。但是一想到,將安知其變成這樣的幕後黑手,我就一肚子的怨氣。於是,我隨藍玉龍點了點頭,表示同意他的說法,藍玉龍將我扶了起來,我們看了一眼那漸漸消失了的火光,在心裡默默的許下了一個願望。
在處理完安知其的事情以後,我們幾個回到了屋子裡,看著滿屋的鮮血,我們就是一陣反胃。雖然這裡很久沒有人住了,但是想起小水寒,我還是向大家提出了把這裡收拾乾淨的要求,還好其他的人沒有多問,只是和我一起將這裡收拾的乾乾淨淨。
「今晚,我們就在著小屋裡湊合一晚吧,明天天亮在回去,晚上走的話,我怕會在前面的樹林裡迷路。」為了不再出現我和藍玉龍那天晚上的情形,我勸說大家在小木屋裡湊合一宿。
李大柱和王長河並沒有說什麼,只是周玉面露難色,我知道她還在顧慮剛才的事情。我走到周瑜的身邊,對她說道:「你別太往心裡去,我們這樣做也是幫了安知其一把。」
「可是不管怎麼樣,我總覺得好像是自己殺了她一樣,當我看到她被砍成那樣的時候,我的心裡就很痛,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周玉邊哭邊和我說道。
我看著周玉這個樣子,我也有些感到心酸,但是事實是殘酷的,我必須要讓她知道以後會面臨一些什麼。於是我將周玉的腦袋抬了起來,對她說了當初我們幾個的經歷,和我在地下室裡看到的一切。周玉明顯是被我說的話嚇到了,呆呆的坐在凳子上不說話,倒是一旁的王長河開口說話了,但是聲音裡充滿了憤怒。
「你和她說這些幹什麼?難道她看到的一切還不夠殘忍嗎?你為什麼要在繼續的加深她的恐懼?」王長河幾乎是對著我喊出的這些話。
「為什麼就不能告訴她這些?你知道我們以後要面對的是什麼嗎?也許那些東西正躲在那裡等著我們呢?而我們卻不知道那幕後人的想法?周玉有權知道,這樣的話,要是在以後遇到什麼事,她的心裡也好有個準備。」我很是不滿意王長河的態度,所以我毫不客氣的反擊道。
「會有什麼事?能有什麼事?也許她不知道是件好事,可是你偏偏卻將那些事情告訴了她,你到底安得什麼心啊?」王長河居然在懷疑我的用心。
還沒等我開口說話,一旁的周玉卻開口說話了,她站了起來,對著我們所有的人說道:「別在吵了,心怡說得對,我有權知道這些事情。而且對於我來說,知道這些事情未必不是什麼好事,放心吧,我不會被這些事情嚇倒的。」
周玉最後的一句話,看似像是和我們大家說的,但是我們心裡都很明白,那句話她是說給王長河聽的。在聽到周玉這麼說以後,王長河在野沒有說過什麼,只是一個人坐在那裡歎氣,我們都知道他在擔心什麼。藍玉龍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王長河只是搖了搖頭,什麼也沒說。
我坐在床邊,腦袋裡想的都是我們來到這村子以後的事情,到底是什麼原因讓我們捲入了這些事情當中?有事誰在幕後策劃著這些事情?我感到很無力,腦袋也很痛,於是站了起來,想到外面走一走,可是來到門口的時候,卻怎麼也也不敢再往外走一步了。
我使勁的挪動著步伐,但是我怎麼也挪不動,這是怎麼一回事?看我站在那裡一動不動,他們以為我想到了什麼,於是一起問道:「心怡,你怎麼了?怎麼站在那不動了啊?是不是想到什麼了?」
我很想告訴他們,但是我不只是動不了,就連話我也說不出來。我很是著急,可能是他們看出了什麼,於是跑到了我的身邊,搖晃著我的身體,可是我只能看著他們,卻是什麼也說不出來。我很是還,怎麼無緣無故的就變成這樣了。看著他們看著我焦急的目光,我心裡就更是著急了,但是無論我怎麼使勁,就是說不出話來。
藍玉龍想要將我抱起來,可是無論他怎麼使力,我還是站在那裡一動不動。所有的人都是用這很納悶的眼光看著我,其實我比他們還要納悶,我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麼了?
看著大家焦急的神情,我心裡更是著急,突然我又能動了,我甩甩自己的胳膊,自己的腿。抬頭看去,所有的人都是用著奇怪的眼神看著我,看得我心裡毛毛的。我看到他們幾個慢慢的後退,我就不禁感到有些寒意,而且他們的眼神讓我感到害怕。
我本想問他們是怎麼回事,但是他們一個勁的向後退,而藍玉龍一個勁的向我使眼色,可我根本看不懂那眼神是什麼含義。但是我能感覺到,在我的背後一定有什麼東西,讓他們感到害怕。我很想然後看去,但是我卻害怕看到背後的東西,只能直挺挺的在那站著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