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周玉兩個人拿著針線,坐在床前一針一線的縫著安知其的屍體,每縫一線,我就看到周玉的手就抖一下。舒榒駑襻我也不比他好到哪去,但是我只是在心理恐懼,當針穿過安知其那僵硬的肌膚時,我好像看到安知其都手指動了一下。
我放下針,仔細地看了看安知其的手指,卻發現她的手指根本就沒有動過,難道是我眼花了?沒有多想,拿起針來繼續縫合安知其的屍體,我希望她能完整的下葬。可是不知怎麼的,我心裡莫名的升起一股恐懼,總覺得今天晚上不會很太平,但是我關不了那麼多,我只想在今晚將安知其的屍體全部縫合完畢。
又縫了幾分鐘,我看到周玉的臉都變成了白色,嘴唇也在不停地哆嗦,眼睛裡滿是恐懼的神情。當我看向她的時候,周玉就用顫抖的手只想了安知其的手。我順著她的手指看了過去,我看到安知其的手指正在不停地顫動,彷彿是因為疼痛而抽筋了。我嚥了口吐沫,有閉上了眼睛,原以為是我和周玉因為縫的時間太長了,出現了幻覺,但是當我睜開眼睛的時候,安知其的手指還在顫動著。
周玉大叫著扔下針線就跑開了,其他三人聽到周瑜的喊聲,都紛紛聚攏了過來,當他們三人看到這種情況的時候,也免不了一陣哆嗦。
「這是怎麼回事呢?她的手指怎麼在動?」王長河那帶著顫音的聲音傳了過來,裡面帶著毫不掩飾的恐懼。
「心怡,你先過來,我們先在遠處觀察一下,我總感覺這具屍體不太正常。」藍玉龍邊說,變過來拉我。
我看著那顫動的手指,心裡其實害怕得要命,答案是我已經腿軟的站不起來了,知道藍玉龍將我從床邊拉開以後,我才緩了一口氣。我還沒有從剛才的震驚中緩過來,到底是怎麼回事?都已經是死了的人了,而且還是死的那樣恐怖,甚至都已經被人分割成這麼多塊了,那手指為什麼還會動?
我抬眼望去,這一看,差點嚇得我坐在地上,旁邊出了藍玉龍,其他的人無不是長大了嘴巴看著這一切。床上擺著的安知其屍體其他的部分也開始顫動了起來,就連腦袋上的眼睛裡的眼球也開始轉動了起來,這一切發生的都太突然了,怎麼會發生這樣的怪事?
「我的天啊,這到底是怎麼了?該不會是我眼花了吧?你們有沒有看到那些殘肢在動啊。」李大柱揉著自己的眼睛,轉過頭來問到我們所有的人。
我麼幾個無一列外的都對著李大柱點著頭,然後又回過頭去看那些殘肢,那些殘肢居然越動越猛了。那手臂和大腿的部分居然想要爬下床,而安知其的腦袋則是在床上自己滾來滾去的,好像也是想要下到地上來,但是又似乎在找自己的身體。看著這詭異的一幕,我們幾個不由得都往一起聚攏,大家靠在一起的時候,勉強地感覺到了一絲安全。
當我們剛剛剛到有些安全的時候,就聽到「撲通」一聲,安知其的兩隻手臂,還有兩條大腿全部都掉在了地上,只剩下滾動的頭顱和那不停顫抖的身軀在床上了。看到這種情景,我們剛剛放下的心又提了起來,不知道接下來,那手臂、大腿一類的殘肢會有什麼樣的舉動?
手臂在地上竄動了一會,就停了下來,而那大腿至從掉下來以後,就一直沒有動過。我們幾個互相看了看,都不知道這是折磨回事?但是接下來的一幕,十足十的讓我們感到了恐懼。那頭顱居然轉到了身體脖子的地方,自動的和脖子處相接了起來。
更為恐怖的一幕還在後面,當那頭顱和身體相接完之後,就順勢滾到了地上,手部和大腿像是感應到了什麼,都朝那身體爬行過去了。突然就聽到藍玉龍喊道:「快點,大家不要讓那些殘肢匯聚到一起,不然我們今晚就有危險了。」說完第一個衝了過去,對著那手臂就踢了過去,將那手臂踢出了好遠。
我們幾個也趕忙跑了過去,將剩下的手部和大腿全部踢了出去,那頭顱似乎是知道了我們的意圖,正在我們身後發出了近乎於野獸一般的咆哮聲。但是我們誰也沒去理會那頭顱,只是專心的對付那幾截斷肢,那幾截斷肢看上去也很是著急,想要從不同的方向爬過去,那是無奈它們的動作沒有我們得快。
突然我們聽到王長河「哎呦」一聲,轉頭看去的時候,發現安知其的頭顱正咬在王長河的小腿肚子上。那尖尖的牙齒深深的刺入到王長河的小腿肚子中,鮮血不停地流了出來,而安知其的頭顱絲毫沒有鬆口的意思。藍玉龍跑過去,一腳將頭顱踢飛了起來,但是下面因為連著身軀,所以並沒有飛出太遠。
那頭顱上的鼻子正在努力地嗅著,然後用臉著地,一點一點向王長河的方向爬了過去。王長河小腿上的傷口還在流著血,而我們幾個的防備其他的斷肢,一時之間陷入了困境之中。眼見王長河小腿上的血越流越多,而我們卻只能在一邊乾著急,一個不留神,居然讓一條斷臂轉了空子。
那斷臂穿過去之後,直接奔那身軀爬了過去,速度之快,我都不知道該怎麼形容了?那斷臂終於接合到了身軀上,那身軀更是得意了起來,接著手臂的力量,比原先更快地向王長河爬了過去。看著王長河,心裡在想,那安知其的屍體這麼就片片的抓向他呢?再向其他人看看,終於明白是怎麼回事了?安知其的屍體是奔著王長河小腿上的鮮血去的。
想到這一點,我也不管其他的殘肢了,趕忙跑到王長河那,將王長河拉到一邊,簡單的處理了一下傷口。也就是在我處理傷口的一瞬間,那些殘肢全部越過了防線,接到了身軀上。恢復了完整的屍體,安知其緩緩的站了起來,對著我咆哮了一聲,就直直的奔我們跑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