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零二二年八月七日美國時間清晨九點三十四分,吳世道的專機抵達華盛頓。
儘管記者們聲嘶力竭地大聲控訴著美國政府無權剝奪他們的採訪權,但是在吳世道抵達華盛頓之前,美國政府還是派出大批軍警,將早就準備在此地準備圍追堵截的記者全部都驅趕到吳世道的所看不到的地方。
在頭一天晚上,關於用什麼規格來接待吳世道還頗費了美國人一陣腦筋。
因為吳世道不是戰敗者,剛好相反,他是戰勝者,而且是前面的一邊倒的勝利。美國不可能像對待薩達姆那樣對他。而且,吳世道這次既然能夠答應前來,就已經表現了他渴望和平的無限誠意。美國又怎麼可以顯得那麼沒有氣度呢?
那麼,把他當成國賓?將一個差一點就將美國經濟帶入萬劫不復的境地的人,一個在昨天還被宣佈為美國的敵人,一個金融恐怖分子視為國賓,這像話嗎?
就當沒看見,讓他自己到國會來?吳世道這種有能力在經濟上決定任何一個國家生死的人物可以這樣對待嗎?最後小胡佛總統決定,讓他的國家安全助理莫裡領銜來迎接吳世道。
而為了避免不必要的煩惱,一切都必須保持在保密狀態,因此也就出現了前面的那一幕。
「我代表美國總統感謝你的到來。」吳世道一下飛機,莫裡就對他說道。
吳世道答道:「我是為了全世界而來。」
莫裡看了吳世道一眼,然後跟吳世道握了握手,「吳先生,美國總統讓我徵詢一下你的意思,你希望在什麼時候開庭?」
吳世道笑了笑,從容地答道:「我覺得這種問題沒有必要。因為就我來說,我的選擇是希望完全拋棄什麼法庭。因為這對我來說,是一種屈辱的方式。」
莫裡有點尷尬地眨了眨眼睛。
吳世道笑著搖了搖手,說道:「莫裡先生,你沒有什麼好為難的。我既然來到這裡,就代表我願意接受你們的安排。雖然我並不喜歡審判這種方式,但是如果用這種姿態可以幫助你們更加清楚明白地瞭解到事情的真相,可以有助於從根本上解決眼下的危機,那麼我願意接受,即使這對我個人來說,意味著屈辱。」
莫裡有些尷尬地笑了笑,「總統的意思是,吳先生你大概需要多長時間來組織你的律師團?」
吳世道搖搖頭,「我不需要律師。」
「不需要律師?」莫裡驚訝地看著吳世道。
吳世道點點頭,「是的,我要自辯。另外,我還有一個要求,我希望一切可以在國會上進行,所有的美國議員做為旁聽。」
莫裡想了想,「我會向總統轉告你的要求。而我個人認為,吳先生你的要求應該會得到滿足,因為美國的議員們也很想現場聽一聽你到底會說些什麼。」
「謝謝。」
「那麼,我們不如在這個星期三或者星期四開庭,你覺得怎麼樣?」
「如果辦得到的話,我希望明天就可以開庭。」
「明天?」莫裡看著吳世道,兩隻眼睛睜得大大的。
吳世道笑著對他說道:「是的,就是現在,我相信早點開庭對美國股市會有幫助。」
莫裡眼珠子轉了一圈,點點頭,「好吧,既然吳先生這麼說的話,我會向總統轉達你的意思的。」
二零二二年八月八日,星期一美國時間清晨九點一十五分,美國議員們以最高效率的速度全員集中在美國國會。當他們來到議場的時候,他們看到吳世道已經在莫裡的陪伴下坐在了議會最前面的一排。
再過了半個小時,華盛頓所有的新聞媒體也全都無一例外地擠進了國會進行旁聽,除了他們以外,小胡佛總統以及他的安全助理等機要閣員也紛紛列席聽審。所以,一直到這一天的十一點正的時候,所謂的審判才剛剛開始。
這一天的國會內並沒有佈置得向人們所想像的那樣,是一個法庭的模樣。美國人只是在會場的中間的兩旁增加兩排位子,一方寫著被告席,一方寫著公訴席而已。
就事實而言,這樣的佈置更像是談判雙方,而不像是審判。之所以依然寫著被告與公訴這樣的字眼,只是美國人不想過分地踐踏自己的公信力而已。
這種安排是經過總統與許多議員連夜商量之後的安排,因為吳世道如此之主動的配合美國政府,其誠意昭然,美國也不可以太小氣。更重要的是,美國人看到一個事實,那就是當吳世道宣佈來到美國之後,美國的股市和匯市馬上就穩定下來。
這足以證明吳世道對當前市場的影響力,跟這樣一個人硬來,實在不能算是明智之舉。當然,花旗銀行向他們報告的,夢想工業在昨天晚上與他們有所接觸之後的動作也是他們做出這種安排的原因之一。
無論如何,值得慶幸的是,吳世道的到來,已經讓美國人冷靜下來,這從這一天來到現場的政府官員,議員以及媒體記者平靜的臉上看得出來。
因為,吳世道已經有自己的行動表明了一切,他確有誠意想來解決問題。
正如《華盛頓郵報》所說的那樣,「……無論這次雙方之間的交流將會到達什麼樣的結果,我們都必須對吳世道這種大無畏的行為表示敬佩。他的到來就像是一夜漂泊的大雨,將整個美國從狂熱的火焰中回到了冷靜的現實,我們有理由對未來感到樂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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