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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383章 嫉妒別人 文 / 六能

    血壓器廠有位叫江米的小伙兒,這人很能幹,受到女廠長的重用,相當於車間主任一職。

    不過女廠長認為他有幹勁兒,但缺乏知識,在第一線搞生產還行,做領導他的水平還遠遠不夠,真正的管理者還得從大學生裡去尋找,只要讓大學生們把所學的理論知識通過實踐相互融合在一起,就會發揮出他們的潛力,使企業受益。

    沒幾天,女廠長的招生計劃就實施了,當天就來了100名大學生面試工作,女廠長計劃暫時只招5名大學生,而且這5名大學生都要經過嚴格的篩選,因為他們將來都是企業的領導者身份,所以對他們要求非常嚴格。

    可以說,不僅在學歷上要優越於一般人,而且身高、長相、氣質都有一個要求標準,最後還要通過口才答辯,確定他們的心理素質高低,有一項不合格都甭想被錄取。

    江米是血壓器廠的紅人,不僅薪水漲的最快,而且女廠長對他也很信任,處處都在照顧他,只要他提出的建議,一般都沒有反駁過,但就在江米春風得意的時候,公司裡忽然招來了5名大學生,據說這5名大學生將來都是血壓器廠的領導骨幹。

    這時江米有點吃醋,更有點不服,嫉妒心嚴重的超過理智的控制,變得浮躁起來,他覺得自己這樣為廠子賣命,本應該就是領導,不需要招大學生來領導他,況且工廠裡根本不需要大學生,他們對生產一竅不通,來了還得跟著他學習操作技術。

    因此,他想在這幾位大學生還未確立領導地位之前,向女廠長提議,攪亂大學生們的領導夢,讓他們在他面前無法驕傲。

    於是江米堵著一肚子怨氣,憤憤不平的跑到辦公室和女廠長說理去了,江米根本顧不上考慮後果會是什麼樣,極其莽撞的敲開女廠長的辦公室。

    不料裡面正好坐著一位大學生在和女廠長談心,江米氣憤憤地板著臉站在門口,默然無聲,女廠長問有什麼事嗎,示意讓他進來談。

    江米卻腳步不動地方,愣怔在那裡,表情很是急躁,幾乎都有種快沉不住氣的衝動,但有話又表達不出來。

    因為看到屋裡有一位大學生在場,出於禮貌,他又不好意思強行給對方難看,最後只好很無奈的動了動嘴唇,無話可說。

    那股強烈想反映問題的熱情,就像一隻母雞正在下蛋,突然受到驚嚇被憋了回去,估計那種難受勁兒,全部都集裡了。

    女廠長直直的看著江米,覺得他今天古怪的要命,從他的表情裡能看出他是帶著氣來的,可是自己哪些方面得罪了他,這又使他很費解。

    她很想繼續追問江米生氣的緣由何在,結果他先開口了,只說了兩個字:完了再說吧,隨後充滿怨氣的離開了。

    女廠長和屋裡的大學生都不解的被搞愣了,隨之,女廠長顯得很大肚的笑了笑,對大學生說道:不要管他,孩子性格,我們繼續談我們的事吧。

    江米窩著一肚子氣出不去,心情十分糟糕,又跑到車間裡鼓搗同伴兒的情緒,認為同伴兒和他有同樣的看法,不料他倒沒把這件事看得太重,他很知足,也沒有要做領導的野心,而且對大學生有種仰慕,認為知識是最能表現智慧的東西,比自己聰明的人來領導他是合情合理的事情,沒什麼可嫉妒的。

    同伴兒的說詞完全出乎江米的意料之外,他說了半天等於對牛彈琴了,氣的呼呼的,最後說:「你這塊兒朽木也只能做個溫壺蓋子,我跟你談再多也沒用。」說完,搖著頭離開了。

    江米此時的心情更不安了,他不贊成同伴兒的觀點,認為他是一種無能和奴性的表現,而他想陽光的活著,想實現他的做領導夢想。

    之後,幾乎一整天江米的心情都不舒暢,他對女廠長這種不合理做法感到很是憤怒,他本想說通同伴兒,多一份力量去和廠長說事,但沒有得到他的支持,他很生氣,暗地裡把同伴兒的窩囊和胸無大志的性格,徹底侮辱了一頓。

    第二天江米一個人到外面的小餐館喝了點小酒,他過去常說,酒是情場失意的妙藥,但今天卻說酒是壯膽的甘露,有了它的滋潤,才有膽量向領導提意見。

    小子喝得臉蛋兒紅紅的,晃著身子回來了,正好讓他說對了,果然酒壯慫人膽,他帶著充滿矛盾的心理又跑到了女廠長的辦公室,這次他早都想好了,如果女廠長不答應他的提議,他會藉著酒勁兒向他攤牌。

    說實話,為出這口氣他寧可辭掉這份兒工作,可見江米此時的心氣有多大,他都有了破釜沉舟的決心。

    女廠長當然一下感覺不到江米的心思,在辦公室裡可能也是剛吃過飯,正悠閒的用餐巾紙擦抹油亮的嘴唇,這時江米很莽撞的走了進來。

    女廠長抬起頭看著他,用一種提問似的口吻說:「你有什麼事要對我講嗎,昨天上午神秘的出現一下就不見了。」

    江米繃著臉,剛一開口就被女廠長聞到了他身上刺鼻的酒味,「你喝酒了,這可是上班時間,以前我強調過多次,上班期間禁止喝酒,你是不是明知故犯,知道這樣的行為,一旦被發現要受到什麼懲罰嗎。」

    對江米有意挑釁廠子的條規戒律,女廠長露出驚訝的神情,馬上變得不高興,臉刷的yin了下來。

    江米坐在那兒紋絲不動,也不知他有沒有聽懂女廠長的意思,還是對他的問責根本沒有當回事,就是一種抗衡行為。

    霎時間,屋裡的氣氛變得有點緊張,稍停頓了下,江米清了清喉嚨,說:「今天心情有點不爽,確實喝了一點酒,但絕對沒喝多,僅僅兩小杯而已。」江米辯解道。

    女廠長直直的看著他,本想對他的行為進行嚴肅處理,可又一想,這是他第一次冒犯廠規,也喝得不多,就沒有過分去追究,隨後急切的問他,為什麼心情不爽,究竟有什麼怨言要對我說。

    江米毫不客氣,一口氣把心部倒了出來。

    女廠長畢竟是一家之主,江米作為下級,向她坦白心理情緒本身是很危險的事情,如果女廠長不高興了,他不僅什麼好處都得不到,還有可能把以前的成績都玷污了。

    可是江米遇到的是女廠長,她是一個非常有底氣、非常有肚量的女人,能駕馭一切突發事情。

    再說,一個幹事業的人,離不開與人合作,她很早就瞭解一些人的內在思想變化,像有江米這樣思想的人,可以說她見得多了,也習以為常,沒有引起她太大的驚訝。

    就如她自己說,當領導就要有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的大將風度,要麼是一個不稱職的領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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