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茂有點急了,說:「因為她是我的老婆,我們至今都有合法的婚姻手續,所以我有必要知道她的下落。我只求你告訴我她的新電話號碼,至於她願不願見我那是她的事情。」
菊花在曹茂的說服下有點心軟了,緊接著開口道:「但你不能說是我告訴你的電話號碼,因為白牡丹囑咐過我,她的新號碼不讓我和任何人講。」
「這你放心好了,我決不會提你的名字。我就說是通北電話查詢總台得到的,她肯定也不會知道是怎麼回事。」
曹茂得到了白牡丹的電話如獲至寶,還沒等冷靜下來,就迫不及待地給白牡丹去了電話。白牡丹一聽到是曹茂,立刻氣得手臂都在顫抖。她開口說的第一句話就是:「你怎麼得到的我電話?是菊花告訴你的嗎?」
曹茂回答道:「不是!是通過查詢台問到的。」白牡丹聽完一點辦法都沒有,心裡在罵:「你個豬!哪裡有空你都能往進鑽。我以為逃得很巧妙了,沒想到還是被你找到。」
曹茂趕忙說:「牡丹,我希望你不要總躲著我,我不是你想像的那麼壞,找你也是想你,怎麼說你我也是一對夫妻。如果你不見我那也好,你覺得中國很大嗎?我即使去一層皮也要找到你。」
能聽出來曹茂心裡有氣。於是,白牡丹稍猶豫了片刻,有點膽怯地說道:「好吧!晚上七點在廣場見。」
得到了白牡丹的消息曹茂興奮的快瘋了,他哪裡也不想去了,而是躲進一個公園裡找了一個清涼處躺在椅子上睡覺去了,就等晚上七點的來臨。
當見到白牡丹時,天微濛濛的有點發黑。透著暗淡的光線他看見白牡丹美的就像一朵花。她上身穿一件金黃色的緊身汗衫,下身穿一件黑色短裙,怎麼看都是一位摩登女郎。曹茂激動的喊道:「牡丹!」白牡丹扭過臉望著他,滿臉不高興的樣子。
「你離開歌廳也不和我打聲招呼,讓我找你找的好費事。」曹茂沒話找話說。「我不是早就和你說過不要再來找我嗎?當時你也答應的很好,誰知你又變了卦。」白牡丹沒好氣的直言。
曹茂沒話了,沉默了片刻說:「你不讓我和你見面是想把我全部忘掉,可我還想著你,因為我是個有良心的人!」
白牡丹拿他一點辦法也沒有,倒發現曹茂比以前有了脾氣,敢和她頂嘴了。
「你要見我不是為了錢,那還能為什麼?如果說為情而來那不成笑話了嗎?我們倆在多少年以前就沒了感情。」
白牡丹的話似乎一下就揭穿了曹茂的心思。他猛得愣了一下,然後故做堅強的說:「你現在的情況我全部瞭如指掌,就包括你的情人我也能查清了他的底細。我想他的日子不會好過,因為他搶奪了我的老婆。」
白牡丹的心一怔,腦子裡馬上就想到了表弟。「難道他還想對表弟下手?」她自語道。
稍過了一會兒,白牡丹終於憋不住氣了,開口說:「你真卑鄙!什麼事也能想的出來。你能不能不要攪亂我的生活?」
「你不想讓我打擾你那好辦,只要你給我一定的錢我肯定不會再來找你。」曹茂又直言了,說一千歸一萬又跑到了錢上。白牡丹頓時氣的臉色發紅,仰起脖子望著天,用牙齒狠狠的咬了一下嘴唇。頓時委屈的都想哭,就覺得有個無賴總是在折磨自己。
曹茂在一邊陰笑著,認為這次又能得逞。結果就在這時白牡丹的手機忽然響起。是表弟打來的,他在問白牡丹現在在哪裡?他要開車過來接她。最後白牡丹告訴他在廣場路口,然後表弟那邊很快就壓了電話。
此時,曹茂盛聽的一清二楚,他心裡一動:「這個人一定是白牡丹抱的那位大款。」於是他趁白牡丹不注意猛的將她的手機奪了過來。一看來電顯示上面寫著「表弟」兩個字,瞬間就把他的電話號記在了腦子裡。
白牡丹這時慌做一片,趕忙去拽他的衣服往回奪自己的手機。嘴裡還不聽的在喊:「你這個壞蛋!你快還我手機!」
曹茂將手機交給了白牡丹,接著就張嘴大笑:「表弟,好氣派的名字。你有花不完的錢也應該接濟一下我這位窮人。」這時,白牡丹被他氣的鼻子都快換了位置。她用手指著曹茂狂喊:「你給我滾蛋!我不想看到你!」
曹茂卻皮笑肉不笑地伸出了一隻手,嘴裡說:「錢!只要有錢我立刻就走。」白牡丹又蔫了,他害怕表弟到來時再惹出事端那就麻煩大了。於是,她不情願的給了曹茂一千元人民幣。而曹茂不僅沒有謝意,還嫌給的少,咧著嘴,帶著一副很難看的樣子離開了。
回到旅店曹茂並沒有睡,他在琢磨著怎樣和表弟較量。他泡了一杯茶,點燃一隻香煙,然後開始深思熟慮。過了好長時間,屋子裡已煙霧繚繞,他猛的仍掉最後一個煙蒂坐了下來。有想法的給表弟發了個短信。
內容是這樣寫的:「老兄,你好!當你每天沉浸在幸福與快樂中時,你肯定沒有想到還有人在痛苦;當你很珍惜自己的時候,有人卻想冒一次險和你玩一次心跳。因為你搶奪了我的幸福,我不得不和你做最後的較量。如果你是個明智的人,希望你拿十萬元人民幣給我。否則,你以後的日子會有太大的風險。黑社會骨幹分子曹茂。」
曹茂認為表弟一定會害怕,肯定要與他聯繫。沒想到他等了很久也沒得到他的回復,他有些急了,煩躁的在屋子裡走來走去……
表弟收到了曹茂的短信也確實被嚇了一跳,他趕忙問白牡丹:「曹茂是什麼人?」
白牡丹說我以前的老公。表弟立刻明白了,但他沒有發言,而是心情變的很沉重。此刻屋子裡的氣氛死一般的沉靜,過了好一會兒,才看見表弟站起身來說:「你們這麼多年一直都在聯繫?」
「最初我和你講過的,我老公是個吃軟飯的人,他一直都支持我在歌廳裡工作。只不過你那時沒把我的話當回事。」表弟沉默片刻,說:「那你為什麼要告訴他我的電話號?」
「不是我告訴他的,是他無理搶去的!」表弟鼻子裡哼了一聲道:「真卑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