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一上班,唐軍在單位露了一面就奔市委去了。警花為陞遷之事催得急,當然唐軍也想盡快把這件事落實了。本來已經是方書記答應的事,當然百分之百的把握能上任,只是時間的問題。到了市委情況又有變化,方書記去三亞了。
唐軍一猜就知道大學校園系列失蹤案成功告破,等於方士奇去了塊心病,他肯定是跟小情人到三亞輕鬆去了。
靠,讓唐軍白跑了一趟。出了市委大樓,他就給方書記打電話,故意裝作不知道他在外地樣子問:「方書記,我陞遷的事怎麼還不落實呀?」方士奇電話裡呵呵一笑,「怎麼你早急了?都是內定了的事,不要急嗎?我現在在外地出差,回去再說好嗎?」
唐軍只好應聲道好吧,過兩天再說。放下電話,唐軍站在那裡愣怔了一下,不料有人拍了下他的肩膀,一看是左天厚。
「時間長沒見你了,怎麼最近不去我那裡玩麻將了?」左天厚道。「最近有點忙啊,大學生系列失蹤案市委領導不是讓我去幫忙嘛,所以一直跟著專案組在瞎忙。」左天厚「哦」了一聲,道:「你現在來市委辦什麼事?」
「我找方書記有點事,誰知他去外地出差了。」唐軍說。左天厚一副吃驚的樣子,嘖嘖說:「我也正說要找他辦事,原來出差了?嗨,又白跑一趟。」唐軍說:「沒辦法,改天再過來吧,再見。」說完,跟左天厚揮了揮手駕車走了。
回到單位,唐軍跟警花匯報情況,警花不高興,說讓你早點催促方書記,你就是不著急,這下又得等至少一個星期。
唐軍說一個星期還不快嗎?眨眼就到。我告訴你個辦法時間肯定過得飛快,那就是天天去我家跟我曖昧。警花電話裡「哼」了一聲,「美死你!從今天開始不去你家,什麼時候你陞遷了,我老公順利上任區委書記再去你家。」
唐軍苦笑了一聲,說好好,等我的消息吧。壓了電話他就把警花罵了一頓,「靠,一個小娘們跟我牛啥?你以為你多值錢?再裝逼也是個二手貨,哼。」
晚上唐軍家燈光照樣不滅,警花沒有來,蔣彩蝶來了。這次蔣彩蝶又是帶著情緒來的,開口就是李景林的兒子這個兔崽子實在是可笑,他上電影學校和出道都是我老公一手幫忙,現在翅膀硬了卻把我老公當成仇人。簡直可笑的不得了。
唐軍驚訝的看著蔣彩蝶,說:「不會吧?李想小伙子很不錯一個人,我跟他接觸過,怎麼能幹出那樣的事情?我有點不信。」蔣彩蝶說到這裡氣的將腿搭在茶几上,點燃一支女士香煙道:「不信,問下你妹妹瓊斯就知道了,她就是背後主謀。」
唐軍不快樂的擺了擺頭,「我妹妹怎麼又惹你了?她早跟鄭成龍劃清界限。」
蔣彩蝶沒有說話,半天才搞出一句「狐狸精到什麼時候都是狐狸精,本質難改。」唐軍聽她在侮辱自己的親妹妹心裡特別不爽,煩躁的來了一句,「你今天究竟是怎麼了?特意來跟我鬧氣的嗎?我的家不喜歡這樣死氣沉沉的氣氛。」
唐軍的話可能有點重了,蔣彩蝶承受不了,居然哭了。這事情做得,最後唐軍又開始給她說好話。
其實李想跟鄭成龍鬧矛盾,的確是瓊斯引起的。當她和李想愛得不能自拔時,就把她當初與鄭成龍的事全說了。
有一天,鄭成龍突然讓她去他的辦公室。那天她穿了一件粉色短裙,露著潔白的大腿。讓她沒想到的是鄭成龍猛然用手摸她的腿。頓時把她嚇壞了,就感覺心口通通的玩起了高速度。
她慌忙用胳膊去分離他的手,沒想到他的另一隻手卻在摸她的前胸。於是她喊救命,就被他的一隻大手堵住了嘴,同時他把她架到了床邊。那一刻,她想掙扎都沒有了力量,因為他瘋狂的像一頭兇猛的獅子。
接著,她就感覺他裸掉了她的衣服,後來她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等她甦醒的時候,卻看見鄭成龍跪在她的面前,祈求她原諒。那一刻,她難過的都想自殺。她在問自己,我的命為什麼這麼苦?剛來大陸就遇見流氓。
最後,鄭成龍給了她一張五十萬元的存折,並且對她說他最近身體有病,總是在喝藥。而這種藥的藥勁兒太強烈,見了漂亮女性他就控制不了。他希望瓊斯能原諒他。
瓊斯當時看他承認錯誤的態度這麼好,無意中又得了五十萬人民幣。這年月誰不見錢眼開?所以她什麼也沒說就忍讓了這件事。最後兩人就開始經常來往了。
瓊斯說到這裡,哽咽的都哭不出聲。「什麼?鄭成龍這個牲口,他怎麼能隨意糟蹋你?現在我才明白,他原來是個人面獸心的傢伙!」李想狂怒著「騰」的一下就躥了起來,他要去找鄭成龍說理。
這可把瓊斯嚇壞了,她趕忙上前勸住了他,說:「不要再找了!我求你了!我已拿了人家的錢!再找有什麼意義?況且我們還在人家手下做事?」
瓊斯苦苦的哀求李想,他不得已才停了下來。但是心裡特別的怒,總想為瓊斯的不幸遭遇報打不平。
接著,他不由得又為自己難過起來,好不容易喜歡上一個女孩兒,沒想到她有這麼深的傷在裡面,真讓他哭笑不得。他想了想,然後用手拍打自己的頭,說:「誰也甭怪,只怪我長了一個倒霉的腦袋瓜。」
自從那以後,瓊斯一見到李想就像一個做錯事的罪人淒苦的樣子,似乎是想得到李想的同情。李想每看到她這種可憐樣,心裡的火罡罡的往上衝。他並不是看瓊斯被玷污過有氣,而是對欺負過她的人有氣。
有一次他實在沒有控制住自己的脾氣,一腳踹開了鄭成龍辦公室的門。鄭成龍驚嚇中望著李想,不知生了什麼事。
李想惡狠狠的目光直看得他心口發慌。「李想!你怎麼了?哪裡遇到了困難?」鄭成龍急切地問。
「你不要給我裝蒜!你做過的事你心裡最清楚!你是怎麼對待瓊斯的?」鄭成龍像是被五雷轟頂,當時就拉了一褲子。
他被過分驚嚇後,神經出現了故障,四肢沒有了知覺,舌頭也動彈不了。只有兩雙眼睛眨巴眨巴的好像在說話。整個神情充滿困惑,看到李想兩個手摩拳擦掌的樣子,他趕忙衝上前將李想的兩隻胳膊控制起來,以防止他對他有人身攻擊。
李想瞬間被控制住了自由,於是火更大了,破口大罵:「你給我放開!鄭成龍,你一個老總盡能做出這樣傷天害理的事情!我日你娘!你簡直是一張披著人皮的狼!」鄭成龍頓時被氣的臉色蒼白,他一揮手,兩位保安就將李想推出門外。
鄭成龍快氣死了,差點一拳將自己的腦袋打爛。因為李想是他一手扶植起來的,安排在自己的手下並沒有成為自己的助手,反而成了自己的敵人,這是多麼讓人傷心的事情。就等於養了一條白眼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