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讓鞏曼玉膽顫心驚的是第一次作案,那時她經驗還不足,把李寶祥搞到水坑裡後,也就十分鐘的時間,她認為李寶祥已經斷氣。急切想看個究竟,一打開地面,李寶祥忽地從下面升起,使鞏曼玉驚恐萬分。
她手疾,迅速又摁住關閉按鈕,地面自動門瞬間把李寶祥的頭夾在中央。鞏曼玉看到李寶祥一副極其恐懼而哀憐的表情,張著嘴哀求道:「姐姐,不要殺我!」
那時的鞏曼玉已經喪心病狂,成了一個沒有人性的瘋子,根本不懂的憐憫是什麼。
回道:「就憑你這句話,我也得殺了你。」說完,她變得更加凶狠,用腳尖猛踹李寶祥的頭。
李寶祥仍在哀求:「姐姐,千萬不要殺我,我從沒有做過壞事,你就給我一次活的機會吧?」
「給了你機會,我就沒有機會了,今天我必須殺了你。」鞏曼玉一邊回話,一邊繼續用腳瘋狂的踹李寶祥的腦袋,可能拖鞋的硬度沒有使她滿意。
於是,她順手拿起桌面上一個玻璃杯朝李寶祥的頭瘋狂的擊打,看到有鮮血冒了出來,她的心理才稍微有了一點點仁慈,說:「可憐的男孩兒,其實我不想殺你,只是我像愛我丈夫一樣在愛你,喜歡你。我需要吃掉你才能表達我對你的愛慕,不要說我殘忍,愛是自私的,請你多多原諒。」
她的嘴雖然在說話,但手裡擊打的動作一直沒有停止。直到李寶祥的腦袋瓜鮮血四溢,猶如一個血糊糊的大西瓜,將他的五官全部淹沒在其中。也就鞏曼玉能分別出受害者是誰。
半小時後,她確認李寶祥已經昏迷。然後按動開關,地面門迅速閃開一個裂口,李寶祥又一次沉了下去。鞏曼玉完成了任務,這才鬆了口氣,整理了一下頭髮,像是剛結束一場有驚無險的戰役似的,有種說不上的快慰感,接著,將重重的身體歪在了沙發上。
第二天夜深人靜時,鞏曼玉身穿一件白底藍花睡衣,披頭散髮,眼睛冒著一股綠光。她輕鬆的打開地穴的門,就像在河裡打撈一條大魚將李寶祥的屍體拽了上來。然後裸去李寶祥的衣服,用抹布擦乾他的身子。
她深望著李寶祥,好像又想起了自己死去的丈夫,情不自禁的用手撫摸李寶祥的臉。一會兒,眼淚吧嗒吧嗒的下落,接著神經兮兮的爬在李寶祥的身上狂吻他。
二十分鐘後,她陰冷的站了起來。從櫃子裡拎出那把事先準備好的剔骨刀,用抹布擦拭了一遍,刀面即刻陰森發亮。鞏曼玉不愧是一位醫生,對股關鍵的位置非常清楚,刀下的準確到位。李寶祥的屍體眨眼間被分隔成無數段,一塊一塊整整齊齊擺放在桌面上。
緊跟著,器官與五臟也完好的被摘取下來,單獨盛放在一個盆裡。忙乎一陣子感覺有點熱了,她就用袖頭擦了把臉,接著分屍。可能下刀時有噴射出來的血滴,粘在袖頭口出,擦汗時臉上無意中掛滿了凌亂的鮮血,使她的模樣更像一個陰冷的寡婦殺手。
第一步程序完成,她輕鬆的在地上走了幾步,然後無意識的在鏡子前照了照自己的怪樣。她冷笑了一下,發現自己此時此刻非常的恐怖。披頭散髮,臉上佈滿鮮血,眼神陰森可怕,儼如一個吸血鬼剛從墓地裡爬了出來。
第二步,她將分割的屍塊一個個的放進了烘乾箱,開始烘乾。可是李寶祥的頭有點大,很佔地方。無奈,鞏曼玉又將他的頭割開,將小腦取出來,像西瓜一樣分成四瓣,重新放進烘乾箱裡。
幾個小時過後,屍塊兒猶如柴火似的幹得嘎嘎的響。鞏曼玉又開始進行最後一道程序……粉碎。
當屍塊全部變成乾肉粉時,她聞到了肉的芳香,頓時興奮不已。用手指蘸著品嚐了一下,滿意的露出一嘴白牙,臉蛋兒間的酒窩失去了正常人的魅力,卻成了邪惡的象徵。
僅用了一個月的時間,鞏曼玉就將李寶祥的屍體全部吃完。之後,她沒有馬上作案,表現的很謹慎。幾乎每天都在互聯網上看市內新聞,甚至瞭解警方的動態。她發現通北市公安是一群酒囊飯袋,甚至有嘲笑與鄙視他們的意思。於是又開始秘密的捕捉下一個獵物。
接著,倒霉的楊哲成了她的第二個犧牲品。那天下午,鞏曼玉使用同樣的方式將楊哲送進她設置的地穴中。不料楊哲的生命力特別強,在下面大喊大叫,「你個婆娘,原來是個賊!老子上了你的當。」
楊哲的叫嚷聲傳到外面雖然很低,但一樣讓鞏曼玉心驚膽戰。她心理在祈禱:「你快點死掉吧,快點!你再這樣叫喊下去,我就該崩潰了。」隨後,鞏曼玉躲進了臥室。
大約半個小時,楊哲的聲音越來越低,直到沒有了動靜,估計已經安息了。鞏曼玉的心總算安靜了下來,仰在床上睡了一覺。到了夜深人靜的時候,她突然變精神起來。按動遙控開關打開地獄之門,將楊哲的屍體從下面打撈上來。
她發現楊哲與李寶祥死後的狀態完全不同,李寶祥是嗆水而亡,臉色蒼白無色;楊哲沒有嗆水,而是喝了大量的水後窒息身亡,臉色還掛著一些紅潤的光澤。
裸去楊哲身上的衣服,看到楊哲的肚子裡裝滿了水,鼓得就像一座高聳的肉山。她用手上去摁了一下,楊哲哇的吐出一大口水,接著放出了一個臭屁。頓時把她嚇了一大跳,身子騰地一下向後閃出兩米,以為楊哲復活了。
再細一看,楊哲的肚皮好像在微微的一起一伏,有喘息的跡象。她的心弦立刻繃緊,迅速拿起剔骨刀在楊哲的肚子上連捅兩刀。鮮血瞬間像爆開的泉,噴滿了她的全身又嘩嘩的流在地板上。
鞏曼玉總算鬆了口氣,然後莫名其妙的拿出一條繩索,在門樑上設置了一個小型吊環,拽住繩索的一頭,將楊哲的身體吊在了門框中。手裡拿著那把剔骨刀,開始分割楊哲的屍體。估計她這樣費事的將楊哲吊起來,目的也是為了截肢省點力氣。
此時她就像一個很專業的女性屠夫,一刀一刀將肉割切下來,放在一巨大的盆子裡。
等楊哲的屍體只剩一副骨架懸在門樑時,她像打完一場大勝仗才開始休息。先是洗淨自己油膩的雙手,然後泡了壺茶開始一邊喝茶,一邊放鬆自己,整個過程看上去很有程序。不過她萬萬沒有想到,這次作案竟是她末日的臨頭。等待她的將是法律的嚴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