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後,不知哪股風把公安廳督察大隊給招了過來,結果在通北市郊區派出所門口看到幾位民警鬆散而悠閒,一邊嗑瓜子,一邊在窮聊,督察大隊隊長當時對他們散漫的工作作風給與了嚴肅批評,最後通報到省廳,作為重點給全省公安上了一課。
通北市公安局主要領導又一次受到上級的嚴厲批評,尋思最近怎麼了總是麻煩事不斷,俗話說官大一級壓死人,省裡領導拿市領導撒氣,市領導就拿下面領導出氣。
薛局長沒有任何脾氣,灰溜溜的滿肚子委屈,當時下令撤銷了郊區派出所所長的職務。
心說你們也不給我長點臉,你瞧瞧咱市裡最近多麼的亂,一起起失蹤案都沒有偵破,不僅家長來鬧事,上級部門也早就看我們不順眼了,這個關鍵時刻你們還不警惕起來,還如此悠閒,真讓你們把我的臉面丟盡了。
薛局長也知道,督察來找事也是因為系列失蹤案的事來挑刺,因為它的影響力太大了,如果再不破可能會引起全國高校學生的恐慌,無奈,薛局長又開始對專案組大發牢騷,然後為了提高專案組的士氣重整雄偉,撤銷原刑偵大隊隊長的專案組組長職務,由市公安局副局長尤大靈任專案組組長。
可見局裡領導對系列失蹤案已經發了狠力;另外,公安部特意派兩名優秀刑偵專家親自下來指導系列失蹤案的偵破工作。
這兩名刑偵專家一個是蘇馬智,一個是白江,兩人都參加過全國很多大案的偵破工作,思維敏捷,想像力豐富,有著極強的偵破案件能力,在全國優秀刑偵專業大比武上,曾榮獲過多次重大獎勵。
這次兩人帶著重任來到通北,而且出發前向領導發誓不破此案決不收兵,剛下飛機,他倆就受到市委書記、市長、市政法委書記,以及公安局領導的熱情接待,酒席上薛局長一聲長歎,把一直困擾他們幾個月的失蹤案苦情分別向倆位刑偵專家講了一遍。
然後又說:「我們不是沒有盡力,是兇犯隱藏的手段太詭秘了,幾乎沒有留下絲毫線索,因此整個專案組在處理這起案子上顯得很浮躁、很笨手,就像步入了沙漠中而忘帶了指南針,迷失方向的感覺!」
兩位專家說:「不要急,明天開始我們慢慢一同探討,任何案子都會留下痕跡的,我們相信一定會在最短時間內將兇犯緝拿歸案的。」說完,端起杯子和大家共同碰杯。
兩位專家在整個公安系統名氣很大,讓人猜想應該是話語很少,神聖而嚴肅性格,其實不然,他倆反而很健談,話語也是幽默詼諧,使整個宴會顯得氣氛異常活躍。
有了公安部派來的兩位專家做後盾,對新上任的專案組組長尤大靈來說壓力就小多了,之前,上級下令讓他當組長,他真的有點擔當不起,認為原來組長本身是一位經驗十足的刑偵警察,他幹不成的事到了自己頭上也一樣辦不了,所以他有壓力,害怕自己的能力。
現在蘇馬智和白江兩位優秀專家在他的身前一站,他立刻有了底氣,腰板也挺直了。
第二天,專案組立刻召開了案情探討會,可就在這一天,一位叫柴志學的大三男生又神秘的失蹤了,案犯就像知道很多內幕,對專家的到來非常惱怒,故意在向他們挑釁一樣,就在他們落腳的第二天又一次作案。
會議廳裡頓時充滿緊張氣氛,兇犯已經激怒了民警們的底線,他們各個義憤填膺,感覺這幾個月的時間被兇犯蹂躪了似的,內心充滿憤恨,所以這次專家的到來就像看到了希望,徹底鼓舞了他們的士氣,大家勇於參戰第一線去捉拿兇犯。
彷彿抓不到兇犯各個心裡都有種慚愧感似的,專案組老大尤大靈在想,兇犯也太猖獗了,居然敢在專家的眼皮底下頂風作案,我看這傢伙也是活膩味了在找死,如果哪天真要是能抓到兇犯,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發過牢騷,尤大靈開始向兩位專家匯報了從4月3日起到現在共發生的四起大學生失蹤案的詳細經過。
兩位專家聽完匯報,對兇犯的囂張氣勢深感憤怒,但外表卻表現的很沉穩,一種穩坐釣魚台的超高境界,他倆沒有及時發言,一會兒,會場變得又安靜下來了。
蘇馬智看著這幾位失蹤大學生的圖像,發現每一個學生都長得很帥氣,且身高都在一米八以上,最後他總結了幾點:
「第一,失蹤者既然都是長得很帥氣的男性,我們就要對男性的特點進行分析,首先他們是否背著別人去了一些娛樂**場所,是不是在那裡遇到了不測,而且兇手很有可能是一位極其變態的女性,由於太喜歡帥哥,就想法設法誘騙他們,最後將他們殺死。
第二,如果兇犯是一個男性,那麼他有可能是一位自尊心非常強的人,比如屢次高考都以失敗告終在心理上有殘疾,認為別人能做到的他就要做到,結果沒有實現自己的夢想,因而產生了自卑感,而且對大學生有一種強烈嫉妒的病態心理,尤其長相帥氣的大學生更容易滋長他變態的兇殺氣。
第三種可能就是隱藏在男生宿舍的殺手,自身貌相醜陋,性格內向,不太合群,有嚴重的孤僻症,幾個月做三次案說明兇犯目前至少是大學三年級或者是大四的學生,另外兇犯對失蹤學生非常熟悉,或者都有經常在一起的可能!」
蘇馬智的話音一落,白江也開始闡述自己的觀點,說:「我和蘇馬智的想法相同,不過我還想再補充兩點,第一,罪犯時間卡的很有節奏,總是相隔一個月做一次案,說明兇犯是一位很狡猾、很謹慎的人,有充分的反偵察能力,做事老謀深算。
現在突然開始頻頻作案是因為我們屢屢破不了案,兇犯開始膽大妄為了,所以對學校的教職員工也要進行重點排查,尤其是獨身的教師和員工更是我們的懷疑對象,我認為熟人作案的機率最大,即使我們以前排查過沒有發現可疑,這次還要重新排查一遍。
也許我們上次排查不到位出現漏洞使罪犯僥倖逃脫,最後兇犯有了不停作案的動力,從目前犯罪分子屢屢作案的心理分析,很有可能我們與兇犯曾經某個時間點擦肩而過,使罪犯持有很強的得意心理,也助長了他的膽大妄為行徑,同時他有意識的在向我們警方挑釁。
第二,不排除罪犯有過前科,殺人動機有仇視社會的心理;第三,四位失蹤學生有可能出現在同一條街或同一地點被害,而且作案現場不是在學校裡面,就是距離學校很近的地方,範圍不會很大!」
兩位優秀專家各自闡述自己的觀點,都分析的很在理、很細膩,即便如此,專案組民警感覺他們的偵破方案也挺老套,沒什麼很特別、很新穎之處,而且他們的猜測與分析,其實專案組之前也都想到了,也許就是在落實的時候不夠細緻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