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起失蹤案是發生在7月10日。失蹤者還是一名男性學生,名字叫伍科。110指揮中心接到報警立即通知系列失蹤案專案組。警察第一時間趕到大學校園,開始調查此事。走訪了伍科的同學和老師,警察發現伍科的情況很特殊。
前段時間他父親在老家和第二任妻子發生點矛盾,衝動下竟然把妻子殺了。結果他父親被關進了監獄。後來伍科的情緒可能受到父親的影響有些反常,一度變得沮喪、悲觀、低調。人們猜測伍科很有可能想不開自殺了,與以前的系列失蹤案並沒什麼關係。
為此,警方特意詢問伍科的女友,伍科的父親和他的妻子究竟發生什麼矛盾,為何將自己的妻子殺死?
女友確實知道一些細節,可能伍科之前跟她講過。她說,伍科父親殺死的並非是伍科的親身母親,而是他的第二任妻子。據說他的妻子和他一樣也是二婚。由於伍科爸太喜歡她,又疑心太重,生怕她背著自己與她的前夫聯繫,就買了微型竊聽器安裝在妻子的車裡。
有一次他聽到妻子在車裡和自己的父母訴苦,說她很後悔和伍科爸結婚,他現在很窮並沒有什麼錢。
說實話,伍科爸當時很氣憤,自己的錢全讓妻子揮霍光了,她現在卻說自己很窮。世界上還有這樣沒有良心的女人。即便當時他怒髮衝冠,但強忍著氣憤沒有講出來。
有一次喝多了,他質問妻子為什麼要向父母訴苦嫌棄他窮?難道當初找他就是奔錢來的?妻子大吃一驚,說我什麼時候說過你窮了?伍科爸哼了一聲回道,說沒說你心裡最清楚,肯定無風不起浪。
妻子覺得不對勁兒,自己和父母訴苦時旁邊也沒有任何人,丈夫是怎麼知道這些的?後來她可能猜測到了車裡被安裝了竊聽器。然後對車進行了搜尋,果真發現了一個微型竊聽器。妻子認為丈夫這件事做的很卑鄙,人品很差勁兒,就開始不理他了。
時間一長提出要和他分手。伍科爸驚了一跳,他很是想不通,覺得妻子這事做得很無理,把自己的錢都揮霍完了又開始嫌棄他窮要和他分手。心想我決不會讓這個女人隨意擺動我行事,更不會輕易答應和她分手。但妻子很擰巴,有種不離不行的勁頭兒。
被逼無奈,伍科爸終於扛不住最後的忍耐線。於是動了殺戒。
警方徹底瞭解完伍科的家庭情況,認為這件事只能讓伍科悲觀,對父親的行為深感痛惜。但他決不可能因為此事去自殺,也就是說自殺的理由不夠充分。末了,警方一致認為伍科的失蹤和前面兩起案子完全相同,屬於系列失蹤案,而且都是同一人所為。
警方忙碌了好多天,貌似在不停的尋找偵破線索。其實也是事倍功半,徒勞一場。因為上兩起失蹤案至今杳無音信,已經證明警方智窮力竭了。三起失蹤案既詭秘又懸疑,搞得校園裡驚恐萬分。警方也被撲朔迷離的案情搞得暈頭轉向,採用了各種方案,亟待破解系列失蹤案的謎團。
有一天,一位學生在宿舍樓下突然被一啤酒瓶擊中,學生們趁機起哄說校園魔手又現身了,大家都要提防點,不然下一個受害者就是自己。其實啤酒瓶是三樓一位男生與女友分手,心情不快,醉酒後無意中拋出來的。並非人們說的那麼神秘。
關鍵是學生們把這個話題炒作的厲害,故意添油加醋誇大事情詭秘性,搞得每個學生心神不安,疑神疑鬼的。還有很多同學在互聯網上留言,發表自己的看法。有說這三位失蹤學生被外星人帶走了,所以警察調查半天都是徒勞。
有的說失蹤者被恐怖組織秘密抓走,利用大學生的知識為其服務;有的說被黑市上出賣器官的犯罪組織誘騙,將三位學生的器官摘走;還有的說當年轟動全國的雲南大學馬家爵復活了。總之,各種流言蜚語,搞得學生們談虎色變。
一時間,好像自己的生活環境都變了,整天被這些與學習無關的事困擾,即使想輕鬆、想清靜下來都覺得很難似的。
大學生系列失蹤案影響越來越大了,為此市委書記方士奇大為惱火,對下面大發雷霆,認為下面警方對這個案子偵破的力度不夠,重視度不到位,也沒有盡到全部職責,才使得兇犯一次次膽大妄為。
薛局長氣的快要發瘋了,不僅受到上面領導的指責,還受到學生家長的侮辱。
前兩天伍科的父母糾結著李寶祥和楊哲的父母前來局裡鬧事,當面指著他的鼻子大發雷霆:「公安局大樓蓋得就像白宮一樣輝煌,怎麼偵破案件時都是些草包?為人民服務幾個字只是用來當書法欣賞的嗎?失蹤案已經幾年了,為什麼還破不了?究竟要等到多久才能結案?可憐我的兒子,要是你們公安早抓住兇手,我的兒子還能遇害嗎?呸!全國的納稅人等於白養了一幫廢物。」
伍科父親的話語很犀利,句句刺痛薛局長的心。他沒有發火,也深知受害人家屬的心情。心裡為沒有偵破此案深感慚愧。
這幾位家長裡,伍科的父母鬧得最凶。李寶祥的父母是農民,沒有多少膽量在民警面前張牙舞爪;楊哲的父親是政府官員,可能怕影響到他的烏紗帽,也沒有怎麼鬧騰;唯獨伍科的父親是生意,財大氣粗,不管不顧,有什麼說什麼。
說實話,公安局局長平時牛逼慣了,可是在這件事上怎麼也牛逼不起來,讓伍科的家長訓斥完是有怒而不敢言,簡直狼狽極了。
唐軍有點看不下去了,訓斥道,「你們究竟想幹什麼?現在局裡不是全力以赴在偵破案子嗎?還要說什麼風涼話?我看你們是成心想擾亂公共秩序,阻擾警察正常工作。」
伍科的父母更恨,瘋狂道:「誰影響你們辦公啦?操,我是來找我兒子的,你們沒有能力將我兒子找到,還不讓我發洩情緒,也太霸道了吧?」幾句話把唐軍頂撞的火氣大漲,說豈有此理,要麼你來親自領導大家破案?
隊長害怕他們之間矛盾升級,趕忙給四位家長說好話。好半天,才勸說走了他們。
唐軍末了氣的直拍桌子,也不完全是在生他們的氣,和案子偵破不了也有關,他是一肚子火氣。晚上唐軍又一個人躲到酒店喝悶酒。
最後喝得大腦模糊,眼皮發重,才晃蕩真身子離開。外面涼風嗖的吹來,感覺身體瑟瑟發抖。涼意深入到骨髓,慢慢的向全身擴撒。然後整個身體開始變硬,剛邁腿走了兩步,一個大馬趴撲在地上。嘴唇緊貼在地面上,看上去像是對這塊兒土地有很深的情感。
大約過了好一會兒,唐軍才踉蹌的從地面上爬起來,嘴裡嘟囔道:「我一定要偵破這個案子,一定要將兇手繩之以法。我長這麼大還沒有輸給誰過?」唐軍的好勝心理在這個時刻活動的非常劇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