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二小跟唐軍反應說他表弟做事很齷齪,在歌廳完事後竟然不想給小姐付錢,唐軍把這件事記住了,沒幾天把表弟訓了一頓,告訴他以後改掉摳門的習慣,尤其去公共場合做人一定要體面不要被人家笑話了,
表弟當時什麼也沒有說,情緒很不好,知道一定是二小跟表哥告狀了,第二天表弟就來情緒了,很慷慨的請唐軍和二小吃飯,酒桌前二小說我今天本不想來,但看在唐軍的面子上還是來了,其實我家裡昨天出了點事,我得回去看看,唐軍問出什麼事了,
二小說可能是我爸將老叔打了,唐軍吃了一驚,問打得嚴重嗎,二小說不清楚,據說老叔已經住院,唐軍說那咱們就別喝酒了,一塊去醫院看望你老叔吧,二小一看唐軍對他家的事這樣關心,連說了好幾聲謝謝,
等大家去了醫院,大夫說老叔已經出院,然後他們又去了老叔家,一進屋,裡面很安靜,老叔卻在床上死板板的躺著,氣氛顯得很低落,
二小說句老叔好,但老叔不像以往那麼熱心人,而是冷淡的讓二小深感不舒服,尤其那個老嬸不僅沒有說話還用一種惡意的眼神攻擊二小,讓他渾身都起雞皮疙瘩,二小心刷的就涼了,心說我好心來看你們怎麼能這樣對我,我爸是做錯了事,但我是我,不是我爸,
然後二小給唐軍使了個眼色,意思是走吧,唐軍點了點頭,就在他們剛要離開時,二小那個可愛的小堂弟小濤卻用玩具拋在了二小的頭上,大喊:「滾蛋,甭來我們家。」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為什麼老叔一家人都變成了這個樣子,二小不理解地注意著他們的表情,根本就不用堂弟再攆他走,自己就感覺不受歡迎而無地自容了,
接著,二小帶著唐軍又去奶奶家瞭解情況,奶奶一看二小來了傷心的哭了,說:「原因也說不清在誰的身上,很早以前我就給你爸他們兄弟幾個定了條規矩,每個人每月必須向我交300百元生活費,因為這幾年我的身體很糟糕,老毛病總是在復發,所以需要錢來治病,僅我那點國家補貼根本就不夠生活,
你老爸是個當大的,他當然要起帶頭作用了,但你老爸每次來奶奶這裡送錢時都要發一些牢騷,因為他總能看見你老叔的兒子小濤在我這兒,就為這個事你老爸和你老叔說過好多次,說老人上了年紀身體已經跟不上了,她不麻煩我們每一個人就很不錯了,以後就不要再把小濤送到母親那兒了,
可能是你老叔態度不好,根本沒有聽你父親說的話,照樣每天把孩子送到我這裡,有時候你老叔都懶的來接孩子,只給我打個電話讓我好好照顧一下小濤就完了,你要知道奶奶我也是個病人,連自己都照顧不過來,讓我怎麼再去照看一個孩子。」
奶奶說到這裡氣更大了,一著急淚水嘩嘩的下落,二小在一旁有點看不下去,趕忙勸道:「奶奶不要哭了,和他們一般見識您有生不完的氣。」
然後,奶奶整了整精神又說:「有一天,你老爸朋友的母親過世,他去幫忙中午喝了點酒,忽然又想起了我,覺得好長時間沒去看我了心裡莫名的有了牽掛,於是,他來了我這裡,可誰知又趕上你老叔的兒子小濤在,而且還一個勁地纏磨著我要錢買冰棍,說實話,你老爸當時就火了,照小濤屁股上拍了一巴掌,罵道小王八羔子,甭每天在這兒混飯吃,回你們家去,
等你老叔下班回來,小濤委屈地把你爸怎麼打罵他的經過告訴了你老叔,老叔這個人你也知道是個年輕氣盛的人,他哪能承受了這個,頓時火冒三丈,拔起身子就找到了你爸,結果對著眾人的面就和你老爸撕打起來,
當時你老爸被你老叔摁在一個牆角里,頭上臉上沾滿了灰塵,這時候你老爸不知從哪裡摸到了一塊三角鋼,他揮手朝你老叔的頭上猛擊,立刻就看到鮮血直流而下,多虧旁邊站的人多送醫院比較及時,否則你老叔非因為流血過多而失去性命。」
二小聽了***講解腦袋都變大了,真想不到父親能做出這樣野蠻的事,然後咬著嘴唇問道:「那後來這件事是怎麼解決的,我三嬸會寬容我爸嗎。」
「她肯定不會寬容你爸,她已經把你老叔的傷勢全部進行了拍照,準備醫院治療結束後要和你爸打官司,最後還放出話說,可以私了,不過得讓你爸付出二十萬人民幣,你老叔肯定不想這麼做,但他也沒辦法,因為你三嬸說過只要你老叔不配合這場官司,她就要和你老叔離婚。」
「我的媽呀,怎麼捅出這麼大個婁子。」二小驚訝道,平時二小只知道很多家庭都是孩子不省心惹事端,而他們家卻恰恰相反,是老子惹事生非孩子守規矩,然後他望著奶奶久經滄桑的臉心裡十分的內疚,怎麼也想不到父親盡能惹出這麼大的禍,
停了好一會兒,二小沒有說話,就覺得對父親該說的話過去已經全部說過,再說也沒多大意思,
但心底卻在瘋狂大喊:「父親,你咋就這麼不省心,你也算是為人之父,我作為你的兒子都替你發愁,你為何就改不了你的臭毛病,你的行為都要讓我跟著你背黑鍋,現在連老叔也不願和我接觸了,你知不知道你做了一件非常愚蠢的事情,連自己的親兄弟都下狠手,以後看誰還願意和你交朋友。」
一時間,二小都不知道怎樣來逃避父親的陰影,他真的快羞死了。」奶奶擺出一副憂愁的樣子,坐在那裡不聽的嘮叨,
後來二小又去了老爸那裡想說說他,認為老爸這樣的年紀總辦這樣令人可笑的事情實在是不應該,進了屋,老爸一個人清閒地躲在房裡玩遊戲,二小看到他毫無疼痛的樣子,真的替他難過,這把年紀了就像一個極不懂事的小孩,沒心沒肺,
二小故意在屋子裡搞了些動靜讓他不得安寧,這時他抬起頭注視著二小彷彿有話要問,二小先開口道:「你的老毛病又犯了,你把親戚都得罪以後還怎麼做人。」「什麼親戚朋友,不是我想和他們鬧騰,而是他們逼的我不想讓我活,你知道嗎。」
父親的嗓門頭一次這麼大,足有抬起房頂的勢頭,二小望著他並沒有示弱,道:「你只要盡你的孝心就可以了,沒必要去管別人,你說小濤每天在奶奶那兒,但奶奶從沒有說過什麼,只是你一個人在虎詐虎威,人啊,有多大的能力就敬多大的孝心沒必要去針對別人。」
父親好像沒有佔住理,扭過頭不再和二小狡辯了,此刻,二小的心氣開始上漲,又開口道:「我可以承認你是我老爸,但你做出的事並不能受到我尊敬,如果說你是個真正的土匪,你又沒壞出個名堂,那過去的張作霖也是土匪出生但人家最後成了東北最大的軍閥頭,而你卻生活在社會的最底層,你有什麼資格玩這些花樣,你就不怕把你玩死嗎。」
二小的話頓時將老爸激怒,他狂喊道:「我是流氓我怕誰,你給我滾蛋,別讓我再看見你。」
父親的回答讓二小特別的失望,覺得勸說老爸完全是一種錯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