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紀檢委的確對方士奇做了一些調查,但以證據不確鑿,與所舉報內容無法吻合形不成事實為由將此事不了了之。
凡是向紀檢委舉報都得用真實姓名,要麼紀檢委不受理,因此誰舉報了方士奇早晚要出來曝光的。
緊跟著三天後,馬書記給方士奇反饋過信息,舉報人是通北市北市區政府秘書長尚海濤,方士奇頓時大吃一驚,真想不到尚海濤會舉報他,馬上他想到煤監局局長田四海得病去世後,尚海濤也申請過當煤監局局長,當時方士奇沒有答應他,覺得他不具備當局長的條件,可能他懷恨在心,再加上他的姨夫原公安局局長常新年被調離公安局,都是造成他報復的條件。
「***,這個狗東西簡直太可恨了,敢與我作對,哼,我不會讓你舒服的。」方士奇雙手叉腰罵道,正好秘書從外面走了進去,把嚇了一跳,以為方書記是在跟他發火,問不是說我吧,方士奇手一擺,道:「跟你沒有關係,我是在說別人!」
能看出來,方士奇心裡的火氣很大,第二天方士奇在政府大禮堂召開全市領導幹部大會,嚴厲痛斥了尚海濤的行為,說他謊編事實有意打擊報復上級領導,這種做法嚴重擾亂了黨內幹部的情緒,給市委工作造成極大的負面影響。
最後方士奇要求北市區區委領導對尚海濤的行為給與嚴肅處理,之後,北市區區委書記蔣彩蝶召開區委會,宣佈停止尚海濤的一切工作,他原來負責的工作均移交給他人,只被允許坐在辦公室裡「反省思過」。
記者在採訪尚海濤時,他堅持說自己沒有報復方士奇,一直把他當成一位很友善的領導,逢年過節都要給他發祝福短信問候的,只是包志文這件事連累到了他,我對他的印象一下子就不好了,我雖然也是個官,但我最痛恨貪官,也是為了拯救通北市的命運。
尚海濤貌似很正經,其實完全掩蓋了他的內心,不過,到最後他也沒有得逞,反而讓方士奇懲治的兩眼發呆,把自己的權也給丟了。
唐軍知道舉報方士奇的人是尚海濤時,他更是吃了一驚,想不到這個人會有如此大的膽量,真是聰明反被聰明誤,為這事,唐軍還專門去了趟方士奇的辦公室,說我們當時把所有該懷疑的對象都想到了,結果把尚海濤忽略了,看來人物越小越危險,真正的大人物還是有素質的,根本做不出這樣卑鄙而劣等的事情。
方士奇卻說因為他太渺小了,一般人無法想到他會做出這樣出格的事,這回他嘗到甜頭了,區政府秘書長的職位也丟了,這就是跟我玩的下場,我還沒有聽說過這個世界還有胳膊能擰過大腿的,方士奇有時說話能帶出唯我獨尊,以及狂妄的特性,這就權力的寵慣,人一旦升了官掌握了大權,他必定要一個人說了算,再加上有很多人都要拍你的馬屁,所以不狂妄也是不可能的,所謂權力造就英雄。
唐軍繼續拍馬屁道:「這下方書記該好好的放鬆了,不然讓這些爛事纏身搞得你的心情總是那麼的糟糕!」
「是啊,等於去了我一塊兒心頭大患,前幾天可以說我整天都坐臥不安,日他媽,他當面罵我都沒事,到省裡去告我,這一招太陰毒了,好在咱省裡有人,不然真的讓這個王八蛋玩趴下了。」方士奇有氣,卻又帶著僥倖心理說道。
「我在北市區當區長時就對這個人不太感興趣,小子說話都沒有個把門的,有時聽了他的話特讓人生氣,根本就不像一個區秘書長能說出的話,唉,要不是他姨夫常新年當時是市公安局局長,尚海濤這輩子也混不到秘書長的職位,能力達不到不說,說話也不行,為人處事更不行。」唐軍將尚海濤總結了一下。
方士奇也總結了一番經驗,他說:「現在是個編織關係網的時代,很多官員落馬都是因為關係網面積太狹窄,上面沒有根,關鍵的時候沒人願意出來替他們說話,如果在上面抱住大領導的腿,即使犯了錯又有誰能動得了。
所以我很注重和省裡領導攀關係,也捨得下本討好他們,我認為自己常在河裡走,不出事沒事,一旦出事上面就會有人幫自己獨當一面,這樣的話,即使天大的事情都能大事化小,小事化無,光靠蠻幹,不親近上級,那指定是所有貪官的炮筒,成為殺雞給猴看的犧牲品。」這樣的話,方士奇本來是不該跟唐軍講的,但唐軍對他的**知道的太多了,他也就不避諱他了。
總之通過這件事,方士奇的大腦已經把官場這本厚厚的書學徹底了,人們都說官場沒有教科書,可是聰明的貪官絕對有一本屬於自己的教科書,就像方士奇這類官一樣,學習的目的不是怎麼去做一名為人民服務的清官,而是我怎麼能貪更大的錢還不出事。
晚上回到家裡,方士奇跟妻子說到尚海濤的事,妻子一下生氣了,說:「你當初不是懷疑尚東來嗎,你現在繼續懷疑啊,沒有事實根據瞎給人身上加罪狀,豈有此理,有時覺得你根本不像個市委書記,倒像個小孩子,喜怒無常,出爾反爾,現在你還敢動手打人嗎!」
妻子終於站住了理,瘋狂的對方士奇一頓奚落,這段時間就是因為方士奇對她進行毆打讓她的心情一直很壓抑,她那時也不敢百分之百把握這件是絕對不是尚東來所為,因此沒有敢跟丈夫繼續較真,還是悄悄的吞嚥了這口怨氣,今天就不同了,事情已經有了結果,尚東來是清白,所以她變得理直氣壯了。
方士奇看著妻子的猖狂,一句話說不出來,本來打妻子就是不對的,方士奇做人理虧,這個時候妻子要發洩,他肯定沒有脾氣。
其實,夫妻之間時間長了都會失去新鮮感,這時候必須要用家庭的責任心約束自己,不要出軌,只要出了軌就會傷害對方破壞家庭的和睦,方士奇沒有做到維護家庭和睦的責任,先是跟小保姆阿倩勾搭成奸,後又與美女助理團抱在一起,簡直是風流無邊。
在這種情況下,方太太也感覺到老公重心轉移,對她愛得不夠深,於是她跟尚東來也搞起了婚外戀,那時的尚東來每天看方太太都有新鮮感、都有激情,時間長了,方太太被尚東來攻破也是合情合理的。
女人出牆有時不完全是看對方的官位和錢財,難道方太太缺錢嗎,當然不缺,有時耐不住寂寞也會出問題,方士奇整天多忙啊,辦完公事還要去見情人,可以說他對美女助理投入的精力有多大,方太太的寂寞感就有多強,古人創造「忙」字的時候就是這樣構思的,心亡就是忙,看來方士奇在忙的時候他關注妻子的心早死了,所以理所當然的造就了妻子去偷情。
記得那次,方士奇和美女助理親熱的難捨難分,殊不知,家中妻子和尚東來也一樣激情蕩漾,等方士奇回到家時,他以為很晚了,老婆肯定睡了也就沒打擾她,自己用鑰匙開門。
一進門,看見尚東來和自己的妻子在客廳裡正抱在一起,而且嘴唇和嘴唇黏貼互相深度吸吮,頓時給他氣得猶如墜入懸崖,頭皮發麻,四肢分裂似的疼痛,大喝一聲:你們在幹什麼。
尚東來和方太太做夢一般被驚醒,倆人顫抖著身體,很尷尬的看著方士奇,說不出一句話,尚東來叫了聲方書記,好像要解釋什麼,方士奇火冒三丈,你給我滾,滾得越遠越好,說完,他氣的一拳砸在牆上,那副美女掛歷瞬間被震到地上。
尚東來慌慌張張竄到門口,一開門,不小心腦袋撞在門框上,匡的一聲巨響,他摀住頭衝下了樓,那個狼狽的樣子,比一個小偷看上去都慌亂,等跑出小區,他才長出一口氣,心想好危險啊,跟做夢一樣,差點讓方士奇操練了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