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鄭成龍走在去公司的路上,誰知鄭成龍的前女友突然出現在他上班的路上,這一舉動當時就把鄭成龍嚇出了一身冷汗,他趕緊迎了過去,知道她的出現會把事情弄大。
於是鄭成龍焦急地說:「你怎麼也不和我說自己就過來了,這樣私自主張做事情一點都不好,你懂嗎,況且,我們單位有規定工作期間是不允許會見親朋好友的!」
女友滿臉的熱情頓時被他殺得一點都沒了,緊接著,捧住臉大哭起來,那淚水像急性暴雨嘩嘩的下落,鄭成龍措手不及的站在那裡顯得更慌了。
一時間,真不知怎麼辦好,只是嘖嘖嘴心急的說:「小嬌,你聽我的,不要在這裡哭,這裡不是我們倆的自由天地,是一個公共場所,它會對我的影響不好的,你知道嗎!」
經他這一說小嬌好像更委屈了,幾乎沒有一點讓他解釋的機會而且哭的更是一塌糊塗,女人傷心的時候猶如一團亂泥,越安慰越黏糊。
鄭成龍很尷尬地站在那裡,真找不到再好的方法來勸解她,可能是他倆的動靜確實有些大,正好被上班的瓊斯看到,她很驚訝的望著鄭成龍和小嬌,立刻已經明白了百分之八十,就見她咬著嘴唇很氣憤地說:「鄭成龍,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這個女的是誰!」
鄭成龍怔了一下,說:「你趕快給我回去,請不要管這裡的事。」瓊斯此刻變的很任性,「我不回去,我倒要看看你們之間究竟有些什麼名堂,你想欺騙我的情感,那不是很容易的事情!」
這下鄭成龍真的軟了,知道瓊斯已變成萬能膠非得沾在這件事上不可,於是,他底虛的連一句硬朗的話也說不出來。
瓊斯看到他在妥協,立刻變的理直氣壯起來,湊到他和小嬌的跟前,嚷道:「你們倆究竟是怎麼回事,為何要在這裡糾纏不休!」
小嬌被瓊斯歇斯底里般的狂叫驚醒了,她稍鎮定了一下,抬起頭直視著瓊斯,立刻透過她漂亮的容貌悟出了她與鄭成龍之間的關係,於是,她滿肚子的委屈,扭頭就向馬路上跑去,「小嬌,小嬌……」
鄭成龍在後面邊追邊喊道,完全顧不上瓊斯的感覺,小嬌像瘋了似的橫穿了馬路,瞬間,飛馳的汽車猛然剎車,發出一聲長鳴,緊接上端出現一股青煙,行走的路人都被這突發性的場面驚呆了,都為這位美貌的女子捏了把汗。
鄭成龍嘟囔了一句:阿彌陀佛,總算躲過一難,這時再看小嬌,她早已經跑到了馬路的另一端,而且頭也不回繼續向遠處跑。
鄭成龍費力的呼哧著死死的跟在她的身後,當跑進一個街心花園時,他動了下腦子忽然繞到後門將她堵在了門口,小嬌一看見鄭成龍,立刻掉頭又準備向回跑,但她已來不及。
鄭成龍上去一把將她攬住,喝道:「不要再瘋了,多危險啊,莫非你不想活了。」小嬌仍是不停勸解,執拗地想爭脫他的胳膊,大喊:「放開我,放開我,你個騙子,請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
「小嬌,你聽我解釋那個女人她是個神經病,她見了任何男人都是那樣,你不要理睬她!」
「你胡說,她並沒有神經,而你是個神經了,你們之間肯定有說不清楚的事情,你是想狡辯,告訴你,就憑我的眼力完全能看穿你們的心底,你再想偽裝也逃脫不了的。」鄭成龍瞬間被她當頭打了一棒,很驚訝地注視著她,一剎那,就好像被人揭了老底,羞澀的說不出話,只感覺嗓子眼兒往出冒火嘴唇乾裂的難受。
緊跟著小嬌開始保持沉默了,她雖不說話,但眼淚卻能表現出她的情感就像雨水一樣不住的向下滑落。
鄭成龍情不自禁的抓住她的手,很愛惜的用嘴親吻了一下,道:「這簡直是一場不該發生的誤會。」小嬌立刻將手爭脫開,說:「你告訴我,她是誰。」「她叫瓊斯,是我的下屬。」鄭成龍爽快的說。
「哦,原來是你公司的一名職員,你倆既然是上下級關係那肯定會有很多曖昧的事情吧。」小嬌不解的問。
「不要這樣說好不好,我和她沒有什麼很深的來往,只是同事而已,也許你疑心太重把問題看複雜了」,小嬌兩隻大眼睛緊緊的盯著他,她想看透他隱藏在心底的秘密,鄭成龍很沉著,絲毫沒有給她留下心虛的痕跡。
小嬌仰起頭說:「你看著我,給我當面把事情講清楚,否則我無法饒恕你的行為。」於是鄭成龍直直的望著她,「小嬌,你要冷靜,這個世界不是你想像的那麼狹小,你要把眼光放開點,只要是上下級關係你就把他說成是有一腿,這樣你知道要冤枉多少人!」
「我說我的大少爺,你不要再演戲了,人家都說你在欺騙她的感情,你還要狡辯什麼。」鄭成龍頃刻被小嬌抓住了把柄,再沒有充分的理由向她解釋了。
鄭成龍無意識的攥了下拳,心裡很亂很亂,就好像有無數根繩索糾纏在一起,很難捋出頭緒。
小嬌在這個節骨眼又開口了:「你還是好好想一想,這樣做是不是在欺騙我!」
鄭成龍頓時被她問火了,「你不是以前也戀愛過嗎,你怎麼能說自己是絕對的純潔,我現在和你的經歷有什麼區別,同樣在認識你之前結識過一位女孩兒,這又能怎麼樣!」
「我的天啊,那個女人果真是你的女友,這可讓我怎麼辦!」
小嬌歇斯底里般的狂叫著,有種要撒野的感覺,身子一彎要往地上出溜,他使勁的將她的身子拽住,說道:「我和任何人戀愛都希望愉快的在一起,像你這樣鬧騰下去我們還怎麼繼續相愛,實在不行我走,你一個人呆著!」
鄭成龍正駕著車飛馳在三環上,夜晚的都市要比白天好看的多,到處都是閃亮的燈光,他沿著流星一樣的路燈穿梭而下,心卻極度不安的在狂動,「怎樣向瓊斯解釋,怎樣能讓她原諒我。」他的腦海中反覆重複著這樣的問話,一時間真的很難找出對策。
在他猶豫的時候,他的車已經開進了天通路,他把車停在停車場裡,但沒有及時下車,先伸了個懶腰盡可能放鬆了一下身子,然後閉上眼睛很深的在想,想了大約十多分鐘,終於想出了一個解脫的辦法,是用一個謊言來蒙騙瓊斯讓她信以為真。
於是他下了車,從後座椅上拿出一把很漂亮的鮮花,這是他特意為瓊斯準備的,也是為了贖罪用的。
一跨進家門,屋子裡已經全部變了模樣,沒有了往日的溫馨而是七零八亂一片狼籍,最顯眼的就是他和瓊斯的一張合影照片被扁在地上,上面很清晰的留下腳丫狠踹後的痕跡。
鄭成龍不大吃了一驚,以為屋子裡進過盜賊,因為沒有撈著一分錢,而在物品上發洩怨氣,但出乎他意料的是,從客廳能聽到裡間屋裡發出一種怪怪的響聲,好像有人在裡面翻騰衣櫃的聲音,於是他提高了警惕,放下鮮花順手操起了暖水瓶,心想:「真要是遇上盜賊在裡面,今天我非把他燙熟了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