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客廳裡,方士奇忽然呵呵一笑,說:「在去省裡之前找一位算卦先生算一卦怎樣,看你這次運氣如何!」
「不用特意去算了,我現在已經把你的命算好了,這次前景是一片陽光。」方太太的話音一落,方士奇捅了下他的腦袋,說別臭美了,你也不過半斤八兩而已,要是你真的會預測未來,還要科學幹嗎。
方太太反駁道:「請記住,凡是相信迷信的人都是最愚昧的人,聰明人是不相信迷信的,我向來都不信這些!」
方士奇說好好,不信也好,如果信了,總是疑神疑鬼的,人家說些吉利的話你高興,要是說有災,那就會給自己留下一個不安的陰影,心眼小的人就解不開這個結,時間長會鬧病的。
方太太「哦」了一聲,說:「上次我路過廣場時,有個帶黑色禮帽留長鬍鬚的老漢把我叫住,她說我右臉上這顆痦子很有來頭,最近有事要發生,問我想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不,我頭都沒回,就把他說話當成了放屁,我相信有人回信他,但遇到我這種人,他就是說的天花亂轉,我也不會信他!」
方士奇還特意看了下老婆臉上的痦子,笑著說老婆的痦子是一顆美人痣,你我的福分全靠它壓著,他不用算我都知道他想說你好。
說完,方太太用手有意識的摸了下自己右臉上的黑痣,得意的說,別人想有都沒有,這是上帝賜予我的黑色寶貝,多少年來它都在保佑著我,上大學,成家立業,一路走來什麼都很順。
方士奇馬上疑惑的樣子說,「這個痦子會不會和你屁股上那顆痦子是對稱的,難道它們之間還有什麼說法嗎!」
「去去,別胡說八道,在我身上不要瞎研究,我根本就不信這些邪說。」方士奇沒脾氣的說,不信就不信,從現在開始不談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方太太站起來,整理了下秀髮,說你今天難道不打算午休了,洗洗趕快睡吧。
方士奇點了下頭,快速掐滅煙頭,然後哼著小曲進了洗手間。
第二天,正好是方士奇美女助理的生日,她非讓方士奇帶她到西餐吧去吃西餐,不料有好事者發現了他倆的行蹤,給方太太打電話告密,說不好了,你老公外面有外遇,在五四路西餐吧裡,不信你去看看。
方太太問你是誰,陌生人說不告訴你,反正是為了你好,方太太又感激對方的告密,又痛恨丈夫的行為,放下電話就急匆匆的向西餐吧而去,等到了那裡,方太太只看到方士奇和一位風韻女子上車離去。
她想叫住方士奇當面奚落他一頓,可是稍晚了一步,最後,氣得她蹲在地上直哭,方士奇和美女助理根本沒有看到這一幕,駕著車,倆人談笑風生,沒一會兒,方士奇的手機就響起。
他一接聽,老婆當頭就給了他一句:「你個鬼東西,你好無恥啊,現在跟誰在一起,莫非咱家沒有王法了,好,你居然敢欺辱我,告訴你,這件事我不會輕饒你的,我和你沒完!」
方士奇驚得褲子都尿了,他沒有想到老婆在跟蹤他,電話裡想解釋,可是方太太已經壓了電話,「壞了壞了,我老婆知道咱倆在一起了,這可怎麼辦。」方士奇緊張的說。
怎麼會知道,見鬼,肯定有人看到我們在一起悄悄的向你太太告密了。」美女助理也是心慌意亂,她也害怕方太太會找她的麻煩。
車裡,方士奇立刻不像剛才那麼話多了,神情十分緊張,好半天,才對美女助理說:「我先把你送回家吧,今晚上我倆不能那個了,因為後院著火,我得回去救火,否則過後你我不得安寧!」
美女助理能理解方士奇此時的心裡,柔順的點了點頭,不過她更擔憂方士奇,怕他回去和老婆鬧翻。
囑咐道:「回去後千萬不要把事情弄得太大,一定要壓得穩一些,因為你是市委書記,有個特殊身份,傳出去對你沒有一點好處,另外女人都有個孩子脾氣,火頭上來時很煩人,過後就沒事了,一定要忍!」
方士奇把車停在美女助理家的樓下,說你別管了,我會冷靜處理這件事的,看著美女助理上了樓,方士奇啟動車直接奔家駛去。
可是到了家,老婆並不在家,他趕忙給妻子打電話,她刁蠻的罵道:「你個禽獸,給我打電話幹嗎,我不回去了,你已經背叛了我,還回去幹嗎!」
「親愛的,不要鬧了,都是誤解,我哪裡跟別的女人有事啊,你說的那個女的只是一個普通朋友而已,我跟她根本沒有任何關係,我是市委書記,哪兒能那麼隨便啊,你現在哪裡,我去接你!」
電話那邊馬上哭出了聲,緊跟著就斷線了,方士奇馬上又把電話打了過去,方太太死活不接了,他氣的把手機撇在床上,一屁股沉在椅子上,氣的鼻孔寬大,估計呼出氣都能烤熟地瓜,幾分鐘後,電話忽然響了,他以為是妻子打來的,一聽說話人並非是妻子,而是唐軍,方士奇當時就火了。
唐軍也很有意思,那天從方士奇家出來,這幾天每時每刻都想著投資藥廠的事,今天在家裡呆得實在無聊,他從網上查了些有關建藥廠的信息,感覺前景十分不錯,心血來潮,馬上又撥通方士奇的電話,想再開導他一次。
方士奇此刻的心情十分糟糕,開口就一頓臭罵:「你他媽的,別整天拿那點破事沒完沒了的得瑟好不好,今天我特別煩心,請不要再打擾我。」說完,就壓了電話。
唐軍當時就被罵傻了,尋思:「今天方士奇是不是吃了槍藥,這可不是他的性格,況且,我也沒說啥,這廝哪兒來的那麼大的火氣,真叫要命啊。」被羞辱的唐軍,嚴重傷了自尊,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然後攥著的鼠標,啪得被他摔在地上,一隻手匡匡的敲打腦袋瓜,嘟噥道:「操,這個城市完了,連領導也變態了,真心給他出點主意還嫌老子煩他,好,從現在開始我再也不給他去電話,好像建藥廠我有多大利益可得似的!」
嘟囔完,唐軍裸光身子進了浴室,在裡面一邊洗澡,一邊心裡范堵,心說我這樣大一個人,從沒有被人這樣侮辱過,不行,晚上我一定親自去他家找回個說法,必須讓他給我賠禮,不然我真的嚥不下這口氣,